森老的事件在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出现了转机,发生了戏剧化的一幕,在森家做了十几年的老佣人突然自首,称自己就是更换森老药物的人,并且将细节等各方面都说的十分清楚,警察在录口供的时候完全找不到一点点破绽,最后只能撤走,让老人家入土为安。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森家会就此平静下来,但结果显然让很多人失望了。
“这件事太蹊跷了,恐怕有人不想再让警察查下去,让老佣人做了替死鬼。”对扔下报纸,看向关牧南,想听听关牧南的意见。
可关牧南只是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半晌才说:“就算事实是如此,森家人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二少爷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不管凶手是谁,现在森家告诉我们的凶手就是老佣人,这件事到现在已经告一段落。”
“你是说就这样结束了?警察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一点也不怀疑?”
关牧南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懒地扫了他一眼,脸上好像写着白痴两个字,看得对心里有点发虚,“警察的怀疑不是重点,重点是,森家要求案件了结,森家人自己相信了,不管老佣人是不是替死鬼,这个案子的结果就是这样。”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森田估计快支撑不住了,这几天盯着点,别让陆槐南趁机钻了空子,森田的股权,我要一半。”
对实在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关牧南对森田这么执拗,其实以关氏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再要一个森田加持,而且现在森田就像一锅乱粥,拿在手里根本没多少好处,但他看了眼boss势在必得的样子,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森老入土为安,丧礼那天关家一家出席,包括关老爷子、关牧南和言笑。那天还下着小雨,言笑一身黑衣跟在关牧南身边,心里极为复杂,入土为安的老人不能说是自己的亲人,但过去总算有些交情,现在亲眼见着他的墓碑,突然发觉,真是世事无常,当初以为恨着的人,其实最后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你以为你的那么恨。
冬日的雨天十分阴冷,关牧南撑着伞,一大半都倾斜到了她头上,他低头低声问她:“冷不冷?”
言笑摇了摇头,就见他将手钻进她的大衣口袋,将一个暖暖的小球塞到她手里,而后对着她轻轻一笑,像个孩子似的。她有些恍惚,关牧南对自己一直很好,这种好无法用具体的感觉来形容,就算他对她发火,嘴里说着如何伤人的话,但具体想起来,似乎真的想不起他对自己做过的不好的事情。
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这个男人有这么深的瓜葛,可是现在看来,仿佛她的生命已经跟他连在一起了,她内心不管多不愿意承认,还是无法直接否认自己的心,她对他的感情随着相处好像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丧礼结束的时候,言笑跟着关牧南准备离开,一脸疲倦的森茵突然找上了她。
“我想和你谈谈。”森茵直截了当的说。
言笑有些迟疑,关牧南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推了她一把,说:“我在门口等你,快去快回。”
她没想到关牧南会就这么放着自己跟森茵离开,有些错愕地盯着他,他对她微微一笑,那表情十分自信,就好像他知道森茵不会对她怎么样,事实上今日森家宾客众多,森茵的确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她跟着森茵走后,森月才走到他背后幽幽地说:“不怕她出事?我妈可找过她不少麻烦。”
关牧南真的十分自信,他回头笑着说:“森家还有脸可丢吗?我爷爷也在,我也在,她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
“你倒还是和从前一样自信。”森月冷哧了一声,有时候看着赵晖宇那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就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嫁的人是关牧南,至少现在不会受这么多窝囊气。恨言笑吗?不能说是恨,但也绝对喜欢不起来。
“你外公的事就这样结束了?”
森月耸了耸肩,反问:“不然呢?证据确凿,你认为还有其他可能?”
“你真的相信是老佣人换了你外公的药。”
“不管我相不相信,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是吗?”她话里有话,虽然面上是笑着的,但关牧南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跟森月认识的时间不能说短,从前这个女人是典型的千金大秀,说什么就是什么,得理不饶人,骄横的很,而现在,她比以前恬淡多了,也许经历的事情多了,长大了?
二楼卧房内。
森茵开门见山地对言笑说:“关于徐长峰当初送给你的那套别墅,我希望你能归还,那处房产市值好几千万,而且那是我和他共有的夫妻财产,他没有权利决定送给谁。”
果然……早在上楼的时候言笑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件事了,其实并不难猜,森茵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收下那份所谓的‘礼物’,当初是他扔下文件就走,也从没问过我要不要,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收下那处房产的确有些不妥,不过就算要收回也该是他亲自来向我收回,而不是你。”言笑不卑不亢,见森茵脸色一白,心里蓦地一冷,斗来斗去,其实最后的结果并不会变成别的样子,所谓的斗争中,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两败俱伤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
“这么说,你是不肯归还了?”
言笑摇了摇头,以前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么有耐心地对森茵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