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不受老爷子待见,只能尽量讨好似的陪笑道:“关老,您好。”
“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好就早点离开我孙子。”他果然一点情面也不会留给她。
“爷爷,言笑她是我妻子,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罢,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一副您爱咋咋地的表情看得言笑心里没底,关牧南这个人,张扬肆意,意气风发,想做什么就坐什么,从来也不会去管世人的亚光如何看待,但是她不一样,她做不到如他那般傲视他人,也许他们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那这些绯闻是怎么回事?我关家的脸真是让你们给丢尽了,关牧南我问你,你一个月要炮制出多少绯闻来?不是跟这个明星就是跟那个模特,现在又搭上什么设计师,你不怕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也注意一下关氏的社会形象。”关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一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我管不住别人的嘴,但我至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这四个字不属于你,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去祭拜你大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老爷子显然还对关牧扬的死无法介怀,都说到这份上了,气氛又僵持起来,言笑偷偷看了眼关牧南,他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身上的冷意比刚才更重了。
“想来爷爷也不想见到我,我就不继续留在这里让爷爷看了心烦了。”过后牵过言笑的手,“我们走。”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周未终于跑出来了,一把抓棕牧南的胳膊:“嗳,表哥别急着走啊,还没说重点呢。”
关牧南双手抱胸等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老爷子大喝一声:“让他走,我就不相信关氏没了他会运转不起来!”
关老爷子固执得很,哪儿忍受得了孙子如此无礼的对待,连一开始叫他来的目的都顾不上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连言笑看了都有些不忍心,怎么每次她来这里都能看到关牧南把老爷子气个半死?
关牧南嘴角挂起一抹冷笑,牵着言笑就走,周未还不死心,追出来愁眉苦脸的说:“表哥你别这样啊,外公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司。”
“公司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西城那边的游乐园项目吗?昨天工程那边出现问题,好几个工人因操作问题摔下来摔死了,但承包公司认为是工人自己操作不当,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拒绝赔偿,因为这个项目是关氏的,那些人得不到赔偿,就准备来关氏闹事,说如果不给赔偿,就闹到法院,你也知道现在关氏的股票在股市很不稳定,之前关牧扬死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偷偷暗中收购了打量股票,这要是再爆出这种事情,恐怕关氏的股票又会跌出历史新低了,董事会那边商量了半天也没什么有效对策,外公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没想到你们又吵起来了,这件事外公自然也没有向你提起。”
关牧南听后想了想,问:“承包公司是我们之前合作的那方吗?”
“不是,是新招标的,就是在你走后才换了公司。”
关牧南突然拍了拍周未的肩膀,摇了摇头,说:“我看你还是先去查出那家公司跟公司哪位高层有密切关系比较实际,其他的事情暂时别顾了。”
周未虽然是工商管理出身,但毕竟实战经验尚浅,遇到这种事一时间根本找不出头绪,“那股市那边……万一有人恶意收购关氏的股票,岂不是会很麻烦?”
“放心吧,能吃下关氏的人没几个,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别拖地太久。”
“表哥你真的不回来吗?”
“我现在挺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好好干,走了。”
待车子开远了,言笑才有些恹恹地看向他,所以她这一趟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是想让老爷子亲自请你回去吧?说你傲娇你还不承认。”
关牧南但笑不语,拍了拍她的额头,手指顺着她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居然好心情地玩弄起她的头发来了……
“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吗?万一你那个表弟搞不定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搞不定就搞不定啊,能怎么办?晚上想吃什么?珍珠坊今天从日本空运了最新鲜的三文鱼,要不要去尝尝?”
“关牧南你正经一点,现在是说吃的时候吗?”
关牧南蹙着眉,看了看腕间的表,又抬到她面前,说:“现在是晚饭时间,不说吃的难道要说晚上怎么睡?”
“你……!”言笑气结,怎么这个人越来越没正经了,明明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分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啊,这才几个月,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以前的一本正经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车里安静了下来,言笑碰了碰他的胳膊,问:“为什么你跟你爷爷一见面就吵?他好像更喜欢你哥哥一点,这是为什么?你们不都是他孙子吗?”
“no,这点你说错了。”他摇了摇手指,“在他眼里,关牧扬才是他孙子,我只是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这么多年一向如此,大概可能是……我不太讨喜?”
她看着他,拒笑着,可那双眼睛却全是寒意,她曾听对说过,因为他的母亲是个不受待见的女人,所以他在关家的地位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