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武功阿哥一行便扬鞭起程,赶往京师。
沿途可谓轻松愉悦,武功阿哥与柳三变不断地开着玩笑,而娇悦总是陪着笑,乐哈哈的,武功阿哥与柳三变掐起来的时候,娇悦听不明白,也不便参言。但这并不代表娇悦没有立场,只要武功阿哥掐得和气,掐出了情趣,她就会用美人头碰碰身边的武功阿哥。
娇悦此举,让柳三变嫉妒非常,柳三变道:“我算看出来了,武功阿哥占了上峰,便有奖赏,一路同行,太不公平了吧!”
柳三变坐在车的后面,娇悦狡辩道:“吾脖子没那么长,总不能拉长吧!”
“可否有脚呀?”柳三变问道,“不会还未出阁,就成了戚夫人了吧!”
“别理他!”武功阿哥见柳三变逼得娇悦无路可退之时,便出来护着,“告诉他,一心不可二用,陈师师天下奇葩,花中魁首,怎可不专一!”
见柳三变有些尴尬,武功阿哥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路边的野花香,山花上的露水娇,有人不愿守住窝,只用狗鼻子到处嗅。”
柳三变脸上一阵风雨交加,无言以对,而娇悦虽不知为何,但从柳三变的表情判断,显然是打在了七寸上。
“不开玩笑了,好好赶路!”娇悦的确善解人意,她有意识地引出话题。而这话题的确没什么话说,唯一配合默契的是赶车的侍从,他们会在空中甩出响鞭来。
武功阿哥为人善良,他扭过头去,冲柳三变笑笑,解释道:“此乃小王爷之意,借机转告于你而已,不必介怀!”
“此次能完成吾皇之新经济篮图计划,应该为柳先生请功!”娇悦终于找到了话题,“柳先生不可谓不劳苦功高,尤其是新词,试问天下能为之者谁?”
“不用!”柳三变推辞道,“此乃吾一介平民份内之事!”
“娇悦提醒得对!”武功阿哥兴奋地道,“面圣时,一定把有并新词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说予吾皇,太有意思了。”
柳三变平静地道:“皇上日理万机,才不会听这些无聊之事哩!”
“有可能哟!”娇悦建议道,“尔等不是说陈师师的小弟子乃吾皇喜爱之人,何不让他出力,为皇上唱出新词?”
“对对对!”武功阿哥连连点头同意,并扭头征求柳三变的意见,“汝乃这方面的行家,此项任务交由你去完成。半日成否?”
柳三变爽快地应承了下来,并保了证不会耽误面圣之期。但柳三变提出另外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一大帮人去面圣,能办到吗?”
“没有太多了呀!”娇悦认真地屈指计算着,“阿哥、柳先生和陈师师的小弟子,总共也不过三人,不多呀!”
“错错错,面圣之人中吾不必去,而娇三小姐则不能不去!”柳三变提醒道,“你以为赶集哩!此乃进入皇宫内院,重要之地,警卫森严之所!”
“不多不多,再多几个也无妨!”武功阿哥很有把握地道,“相信吾皇会给这个面子的。”
不知娇悦在想些什么,她突然提出要去拜访二姐娇媛,这提醒了武功阿哥,他道:“谢谢提醒,请小王爷事先向皇上禀报面圣事宜,争得吾皇同意!”
武功阿哥一行人到了京师,他将柳三变送回花馆妓院时,在门口遇上花馆酒馆的伙计送晚餐回去,见到柳三变,如同久别重逢之故交一般,亲热地上前寒暄,并擅自作主请柳三变一行人去酒馆就餐。
盛情难却,柳三变一行人前往酒馆,胖老板喜迎出来,并盛情款待。
事后,武功阿哥辞别出来,送娇悦到小王爷府上。娇家姐妹家长里短的话多如牛毛,没完没了,当然说话的重点还是在小王爷的孩儿身上,那孩子刚出生不久,但可爱之极,笑容让人怜爱,肉嘟嘟的让人疼惜有加。
而武功阿哥将托付小王爷之事相告,小王爷道:“好事呀,吾皇一直等待着哩,有新词形式的表演,皇上一定高兴得很。好久没有新词之身影了,皇上都问了好多次了。”
面圣之期眨眼便到了,而武功阿哥在筹备期间,看了半天的新词排练,而且表演者还有百荷仙子,陪同观看的有娇悦。娇悦很是激动,能亲眼目睹这高雅别致的新词表演,真是眼界大开,兴奋异常。
娇悦激动之时问武功阿哥:“汝可否能记忆住了?”
“记住有何用?”武功阿哥不解地反问道。
“咦,不懂了吧?”娇悦有模有样地提醒道,“倘若皇上没有听清新词内容,又特别想知道,便问,阿哥,背给吾听,解释解释,何意呀?”
武功阿哥明白过来了:“对呀,也许有这种可能!”
于是,娇悦监督并提示武功阿哥背诵,武功阿哥也不含糊,只要记上心来,不是什么难事,他还连背诵带卖弄的在娇悦面前显摆显摆。
武功阿哥在说了说笑笑之中,让娇悦对面圣放心了,可武功阿哥也为难起心爱的娇悦来,要指导她学习朝中基本的礼仪,娇悦的调皮劲上来了:“好,吾学。不过,汝先全部示范一遍之后,我便仿效之。”
武功阿哥这个当上大了,见到皇上如何跪拜、如何问安、如何回答皇上的问题、皇上赐座时的坐姿、皇上赐婚之时如何感谢、皇上赐茶该如何接手、饮茶姿势怎样和皇上若赐物件该如何接受军,一边说一边做。
武功阿哥费了好大的劲示范礼仪,娇悦为之擦汗时说的话,没让武功阿哥将肺气炸了,她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