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被武功阿哥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武功阿哥开解道:“男人能活在众多女人心里当然算是人间奇迹,汝可以活在所有人心里,可谓奇迹中的奇迹!”
娇儿脸红到了脖颈,羞涩地道:“休得取笑!”
“好好好,吾来问你,汝果真是当地的美男子吗?”武功阿哥解释道,“这可不是取笑,而是为了皇上交付的使命所需,极为关键!”
显然,娇儿对此似懂非懂的,颇为迟疑,良久,乃曰:“应该如此,老辈中有学问之人与吾交往时,称吾乃美人谷县百年仅有的美男子。”
武功阿哥整理着思绪,他突然高兴地道,吾似乎明白了,娇儿成了年轻女人的梦魇,梦醒之后便不顾礼义廉耻,拼命把梦变为现实。尤其是你,武功阿哥拉着娇儿的手抖着道,尤其是粉墨登场之时,美男子的所有优点都突显无余,魅力十足,更成了美女们追逐的对象,企图将你变成猎获之物。
娇儿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不住地点头。
在武功阿哥的追问之下,娇儿不得不承认,土财主乃是最要命的一个。尽管娇儿说得吞吞吐吐,但事态的脉络还是清晰的。
娇儿在戏院的确成了台柱子,老板应观众之请,也为了生意兴隆之需,他的戏份特别重,出场机率特别高,演出的角色特别多。可最要命的是,老板不知在那一块青石板上睡醒了,居然想到了一个损之又损的招,让娇儿男扮女装。
武功阿哥听到此,笑得前仰后合,让娇儿不知所措。
娇儿唉声叹气地讲述着心酸的往事,而武功阿哥却当成难得的乐事来听,拼命的挖掘有趣的一幕又一幕。
武功阿哥问道,汝可扮演过《穆桂英挂帅》?娇儿答曰,那是传统戏曲。能不演吗?
谁会想到,武功阿哥笑问道:“你挂帅了吗?”
娇儿脸红脖子粗地摇头后道:“这算很糟糕的一个恶梦!”
武功阿哥怎会放过这恶梦的情节,不断地追问,终于有了下面的情节。
刚排练《穆桂英挂帅》之时。上了妆,老板便会为自创的杰作而别出心裁地拍手叫绝,并且让画师将娇儿画下来,作为招贴内容,更可气的是。还题字曰:“胜似千年美女!”
这还了得,招贴画一出,不仅引起了全镇的轰动,而且名声大噪,遥远赶来一睹芳容之人多如牛毛,一个不大的城镇怎可容得下这众多人?
县太爷可获得了意外之喜,他斥巨资修造客栈,动员豪富之家建私人旅店,更为了解决临时之需,还动员住宅宽裕的人家临时增设客房。
栈鳞次栉比,雨后春笋般冒将出来,与之配套的饭馆和车行也兴旺起来,可谓全镇一夜暴富,人人喜笑颜开,家家生意兴隆。
唉,真是累死人了,娇儿感叹道。
为了一睹娇儿芳容,远道而来的观众有的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还有的拖家带口的全体出洞。更有要占娇儿为己有的豪富之家,居然还带着一帮护院,甚至聘请武林高手协助劫持娇儿,其社会现状之混乱不言而喻。
武功阿哥微笑着问焉:“汝被劫持过吗?”
娇儿点头称是。不过,他说,老板岂肯做这种一锤子买卖,你想,一票难求之时,老板打个盹。打个哈欠,都会闭着眼睛道,票价涨,涨两倍,五倍,十倍。
啊,对,老板发了横财,有的是钱,他便可以聘请护师,日夜跟着,一刻也不暂离,谁有机会下手?
“好在你年岁小,还算过得心安理得。”武功阿哥开玩笑道,“倘若你成家了,岂不是夫妻亲热,都会在护师的眼皮底下直播!”
“说什么哩?”娇儿轻微地抗议道。
武功阿哥道,时间长了,可懈怠了,麻痹了,被劫持的机会便有了。
娇儿点了点头,说出了有一个晚上的惊险故事。
夜场演出正准备谢幕之时,一群漂亮女人冲上舞台,把娇儿摁在地上,先是压在他身上,将穆桂英背上和头上的令旗和装饰扒得一干二净,然后无数双手将其身子翻过来,衣服也扒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一条小裤衩。
武功阿哥笑得难以自持时,娇儿抗议道:“你一个和尚,想些什么哩!”
护师们也不是滥竽充数的,个个身手矫健,不容分说,分开众人,扯下幕布,裹了娇儿,扛着就跑。到了幕后,见有一张小床,便将娇儿放在床上。
可护师们怎可熟悉幕后情状,刚将娇儿放将上去,只听得哗地一声响,连人带床全都不见了,放床之处的地板合上了,再也寻不到痕迹。
护师知道不妙,吵闹着敲击地板,好不容易发现空响之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地板,傻眼了,原来有一个暗道,地板上是一个刚好能落下床的一个土坑,坑的底部是差不多能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地道。
护师们惊叹,地板合拢,刚好放在床上,很难发现。
武功阿哥想了想,虽觉得奇巧,但经不得推敲,他想了片刻,手比划一阵,拍着大腿道,啊,懂了,那床上的地板中间是断裂的,可以翻动,而两边的地板则是钉死的,床上是空的,这样,当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颇为保险,不易察觉。
娇儿首次觉得,这武功阿哥算是破案好手,皇上真能知人善任,并非所托非人,潜移默化之中,也增加了对武功阿哥的信任,似乎还寄托了热烈的破案希望。
殊不知,这地道有两个出口,出口之间只隔了一堵墙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