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病房,齐不扬立即看在呆在病房门口附近的叶紫,也不是她刚刚到,还是特意避嫌呆在外面没进来。> 齐不扬应道:“我知道,我是通知她过来的。”
叶紫闻言惊讶的看着齐不扬,“你?”
齐不扬笑道:“冰兰都把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觉得我还能再隐瞒下去吗?再拖下去吗?其实我一早就打算找到冰兰后,就将所有的问题摊开一个个面对解决,刚好冰兰为我生了个孩子,那就干脆戳破。”
叶紫听完点头道:“的确应该这么做,你总算勇敢的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说出来看似十分简单,但是叶紫知道这种事情有多难。
齐不扬笑道:“正确不正确都必须这么做,我既然来找冰兰,我既然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就想好了给冰兰一个交代。”
叶紫问道:“那林惊雪呢?你又怎么给她一个交代。”
齐不扬道:“我告诉她真相,向她坦白就是给她交代,至于打算怎么做,主动权在她的手上。”
叶紫道:“我刚才跟林惊雪简单聊了几句,她是个非常让人尊重的女人,她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我感觉林惊雪好像想成全你和冰兰。”叶紫说着看向齐不扬,见齐不扬表情十分淡然,惊讶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齐不扬笑道:“冰兰一直说了解惊雪,说惊雪是个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女人,这没错,但是冰兰还不能更了解惊雪内心更深的一面,惊雪是个非常善良,非常温柔的女人,她对一只小狗都能表现出怜悯来,何况对她的亲妹妹,惊雪可以不要她的男人,不要她的幸福,却绝对不能看着她的妹妹承受着这些。”
叶紫闻言忍不住感慨,“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说着问道:“你这是在利用林惊雪的弱点吗?”
齐不扬道:“我没有利用任何人的想法,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情。”
叶紫道:“冰兰好像在蒙在鼓里。> “是!”齐不扬应的斩钉截铁。
叶紫气急败坏道:“情况都这么糟糕了,你居然还抱有这种非分之想。”
齐不扬昂头笑道:“如果能不辜负她们,让我做道德上的恶人有何不可。”
叶紫忍不住骂道:“无药可救!”
齐不扬道:“叶紫,我实话跟你说,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失去她们,二是我得到她们,而得到一个失去一个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了。”
叶紫不解道:“为什么?”
齐不扬笑道:“如果我离开惊雪,最终说服冰兰和我在一起,冰兰会安心吗?她这一辈都会因为夺走了姐姐的恋人而充满负罪感,一辈子闷闷不乐,相同的,惊雪也是一样,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担心惊雪,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惊雪又愿意为我做出多少让步呢。”
叶紫看着齐不扬道:“我现在觉得你是活在地狱之中。”
齐不扬豪然笑道:“就当是凤凰在涅磐吧。”说着对着叶紫道:“你暂时不要告诉冰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叶紫表情一讶,她本来想告诉林冰兰,她姐姐林惊雪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听齐不扬道:“谁也说不动冰兰,连我也是一样,这心结,这块心病只有惊雪才解的开。”
叶紫想想也是,如果能由林惊雪亲口说出来,也许冰兰内心能够获得更大的赦免,更大的解脱。
……
晚上,齐不扬通过叶紫,来到林惊雪住下的酒店房间。
齐不扬按了门铃,打开房门的是林惊雪本人,林惊雪站在门口冷冷看着齐不扬,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就知道齐不扬会来找她。
久别之后,两人的第二次见面竟是这么僵冷,林冰兰在国外时候曾幻想着自己回国后见到齐不扬会是怎么激动高兴的场面,她甚至觉得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说几句甜蜜的话,然后依偎在他的身边找一间餐厅坐下,边吃着饭边聊着两人的婚事,其实她的婚纱早就订好了,齐不扬的礼服也订好了,在国外闲暇时候,她就筹备自己的婚礼,从齐不扬跟她说回国后两人就结婚那天开始,林惊雪就把婚礼提上日程,有时候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嫁出去了,从未婚人士转变为有夫之妇,林惊雪既感到幸福,又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为了个齐不扬一个惊喜,林惊雪并没有告诉齐不扬。
没想到的是,齐不扬倒先给了她一个惊喜,和她妹妹搞在一起了,孩子都生下来了,一直瞒着她,瞒了她这么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既成事实,想要挽回想要挽救,才会问原因,而林惊雪已经做了决定,如果在国外的时候还有不舍,不甘心,在见到冰兰的孩子那一刻,在见到冰兰那一刻,这些已经不存在了,她敢舍!她甘心。
“进来吧”,林惊雪想露出一个微笑,可她实在笑不出来。
林惊雪请齐不扬在客厅坐下,“喝什么?”林惊雪问。
“水”
明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却因为某些事而变得生涩见外,这种突然建立在两人中间的隔阂,这种突然建起的高墙,却不仅仅只是矛盾吵架这么简单。
这种氛围让齐不扬突然想起自己第一进入她的办公室,第一次与林惊雪建立浅层次的朋友关系,当时就是这种氛围,客气而见外,礼貌而自持。
林惊雪给齐不扬端来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