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叹口气,道:“这样跟你说吧,情况很复杂,这还得从数年前讲起。【92ks. ]唐尧盟主想要选举接替他的继承人,有人就给他推荐了三个人——丹朱、共工和鲧。”
“啊?没有你吗?”
“那时我还是一穷孩子,靠耕地和帮人交换生活用品、粮食牟取利益为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谁会推举我啊?”
“哦,他们三个我都听说过,后来呢?”
“唉,当年方齐先提出来要唐尧盟主的长子丹朱继承盟主之位,盟主就谦虚了一句,说丹朱难当大任。后来欢兜就提出共工氏可堪大任,结果盟主大发雷霆,说共工欺天,还把欢兜给杀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共工是炎帝一脉,唐尧盟主是黄帝一脉,他怎么可能把盟主之位让给炎帝的后人?后来那些氏族首领就推举黄帝后人昌意一脉的鲧做继承人。盟主挑不出毛病,就让鲧去治水,鲧治了九年的水,结果是堵了东头,溃了西头,无功而返,盟主便让祝融杀了他。”重华苦笑:“我就是这个时候,突然被发现,原来在草莽之中,还有我这个黄帝遗脉存在,唐尧盟主就把我给找去,把他两个女儿都嫁给我,表面上,是继承候选人,说透了,还不是想为丹朱铺路?如果我再做错什么事,或者不堪大任,丹朱就成了唯一的候选人了,到时候大家不推选他都不行。”
云瑶听的不是一般的晕,这完全跟她掌握的知识不一样哦,放勋不是一个开明仁厚的君主吗?怎么到了重华嘴里,成了这样一个精于心术的人?
“放勋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可以把他说得那么坏?”
重华赶紧解释:“他是我老丈人,我也不愿意说他坏,可我现在确实是提着脑袋做事,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天就像夏文命的父亲那样被杀了。你都不知道,鲧死后三年尸身不腐,最后他的怨气化成了梼杌!鲧死得那么冤,夏文命心里能没有怨气吗?你看他眼睛里的冰冷就知道了,他一进屋子,那股杀气就像马上要把屋顶都冲破一样。”
“他是有点不太一样,不过,他一向就是这么冷冷的,酷酷的……”云瑶蹙眉,忽然悟出了些什么:“哦!我明白了,有时候看你傻乎乎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吧?其实,你心里明镜似的,比谁都精明!”
“嘘嘘,装傻有装傻的好处,至少不会被人砍脑袋!”
云瑶问:“你把这些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把你的想法告诉别人?”
“你不会。”
“这么肯定?”
“你跟旁人不一样。”
“这你都看得出来?”
“我说不上来问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你不同寻常,你的出现也不是什么巧合。”
“呃……这你都算得出来,太厉害了……”
“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
“那也应该知道文命不会出卖你啊。”
“他……我说不上来,反正总感觉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