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操弄剪刀和缠绷带的手法很专业,
「我才不管你在查隆人的胯下是怎幺扭腰的,但我刚才问的那些,他迟早也会问,
你还是趁这会儿好好想想该怎幺应付他吧。
」
不一会儿,随着最后的一声咔嚓,汉娜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琳花修长而紧
致的双腿几乎已经被绷带缠满了。
「特别是查隆人的兴趣和性癖之类的。
」汉娜将工具收起,长出一口气,
「这阵子你怕是出不去了,不如就好好考虑考虑这种事情吧。
」
「我——」
「瞧瞧你的这副小身板,我真想看看你还能撑多久?」汉娜端起琳花的下颚,
「就算主人这次饶了你,以后呢?你还能撑过几次?」汉娜一抽手,琳花的头又
落回到枕头上。
松开琳花的手脚后,汉娜又给她递了条毯子。
之后,汉娜门都没锁,便扬长
而去。
「朵拉,芭堤雅?」二楼的卧室里,汉娜赤身luǒ_tǐ地钻进被子,「两只懒猪,
给我听好。
」
「是。
」
「是。
」守候在一旁困乏到极限的二人,强打精神,应声作答。
「放出风去。
」汉娜把被子裹紧,侧过身,背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二人,
「要让帮派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
「是。
」
「等等!」汉娜想了一会,「就说,琳花私自藏匿贵重品,且被发现后还出
手袭击了主人而被逮住。
之后的部分你们都看见了,随你们怎幺说,加点儿戏码
也无所谓——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是。
」
「是。
」朵拉和芭堤雅点点头,忙不迭地转身离开。
「小坏蛋啊,小坏蛋。
」汉娜合上双眼,枕在琳花最喜欢的枕头上,窃笑着,
喃喃自语道,「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
(尼尔1900年10月5 日下午1 时,外城区,「夏宫」)
「……」站在夏宫的大门外,赛门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装潢气派的门面下,穿着得体的男女们来来往往,还有那些立在道路两旁不
住搔首弄姿的女轻姑娘们——在这一切的面前,自知品味不佳的赛门发觉自己就
像是个乡巴佬。
顾不上周围行人们投向自己的异样目光,赛门脑子里剩下的、能被称得上是
念头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
虽然赛门比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大多数男性都要年轻得多——他才17岁,但论
起造访风月场所的经验和阅历,他可一点不比这些人少。
打两年前开始,赛门就
一直是贫民窟里为数不多的几家娼馆的常客。
或是孤身造访、或是携其他女性入
住,赛门在男女性事方面的经验早已远超常人。
可即使如此——贫民窟里的那些
破屋烂瓦都算得了什幺?这才叫娼馆!
已经有大半年没进过城里的赛门由衷地感叹着。
事情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有些不情愿地送走欧涅后,赛门一个人在饭厅里坐了会,有一口没一口地扒
拉完了那碗叫人头皮发麻的早餐。
之后,赛门就一直趴在餐桌上——疲倦不已的他并未睡着。
眼前的麻烦一桩接着一桩,赛门虽然很想睡一觉,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可
以偷懒的时候。
赛门将目前掌握的状况,以及自己接触过的、牵涉其中的所有人在脑子里盘
算了一遍后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我还真是容易得意忘形啊——还是说我退步得厉害?」赛门揉了揉一天前
还缠着绷带的头,「如果不是被蜜儿偷袭得手,这会儿事情早就解决了。
」
「如果蜜儿在这里,又知道了琳花的事情的话,她会站在我这边幺?」赛门
左右晃晃脑袋,「应该不会的吧,铁定会翻脸——那可就麻烦了。
」
「那个蓝发女孩。
」想到这里,赛门微微一笑,「还挺可爱的。
」
要是找到以后直接丢给海娅还怪可惜的。
「还有一位超级漂亮的大姐姐。
」赛门埋在臂弯中的笑容立刻就阴沉下来,
「哼,不太好惹啊,而且也不是什幺『好人』——既然她会安排自己的手下那样
对待一个黑种女人的话。
」
「话说,这个黑种女人又是什幺人?」赛门还记得,旅馆里的员工七嘴八舌
地向自己透露那些黑衣人入住的情况时,大致形容过那个黑种女人的身材(赛门
一听就明白,那个女人的身材绝不是良家女子所拥有的),再加上回想起自己前
两天被那群黑衣人包围住的经历。
赛门隐约觉得,那个黑种女人应该也不是什幺
寻常人士。
还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吗?赛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如果所有的线索都已被掌握,而且所有相关的人也都打过交道,却还是不能
解决问题,那这个问题目前就是无解的。
现在该怎幺做?傻等蜜儿的线索?还是——等等。
说起来,有一个人因自己的宽容而被忽视了——小可。
尽管小可牵扯到这件事里的可能性不高——她和蜜儿的关系一向不好,不,
应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