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将法则之力雕刻在法器之上,使法器能够发挥出远超其他法器的超级炼制手法,不是那种对于法则领悟的无比彻底的大能根本不可能办到,而且使用这种手法炼制且炼制成功的法器,通常都称之为……道器!
摸着这件无比疑似道器的超级宝贝,中年汉子甚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细细的感悟着上面的每一道纹理,似乎想从其中窥视炼制者在炼制时的感悟、用意。不过这道器级别的存在乃是对于法则无比精通的大能才能炼制,等闲匠师即使技艺再如何高超,不通法则,又如何能够将法则雕刻在这法器上面?所以每一件道器的诞生,都是有着天大的机缘,至少得是炼器宗师及武圣大能才可以办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前辈有此神兵护身,自然是看不上我等凡铁,适才冒犯,还望前辈海涵。”中年汉子可不傻,能够有道器护身的,那可绝对不是一般的前辈,至少得是那种前辈的前辈方才有资资本,佩带道器。
只是不知道这似乎是和尚用的法器是哪家的、什么级别的道器,上一届的拍卖盛会就因为出现了道器,而使得最后的竞拍角逐失控,化神宗不得不倾巢出动,才得以将场上混乱的局势安顿下来。
不过这中年汉子倒是知晓,面前这位年轻的过分的“前辈”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甚至整个神血宗都得罪不起。也不知道这位前辈今日突然是刮的哪门子风,上他神血宗来晃荡,但如此天大的机会,能够与这等级别的存在相互攀谈便是件天大的机缘了!若是前辈心情不错,赏下些许丹药功法什么的,那更是泽福后辈。
这么想着,中年汉子的态度便慢慢的改变,只是憨笑着说道:“前辈高人风范,不和我等计较,这铸件室里脏乱不堪,怕污了前辈的鞋脚,还请前往大厅一叙。”
见着中年匠师倒也算是眼力不凡,能够看出道器,云飞羽便觉着既然来了,也不介意与其稍微交谈几句。便与那匠师并排走着,在其恭敬的指引下,来到了后院大厅,坐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上面。
虽然有些反客为主的嫌疑,不过这世上还是以实力为尊,实力高的坐在正座才是铁一般的道理。见这前辈倒是不介意他们这破败衰落,中年汉子连忙唤过那厮,喊他去通知门主,让门主过来接待贵宾。
“大师傅,门主不在啊,前些日子就出外云游去了!”小厮哭丧着脸说道,他先前只当这气宇不凡的年轻人是个大主顾,却不料竟还是个无上强者,前辈高人,倒是盘算起刚才自己的言行举止里有无不妥,有没有给前辈留下不好的影响。若是门主在此,先前早就直接由门主负责招待了,哪里还轮的到他这个不过气劲的小厮去充门面。
既然门主不在,那只能由此处地位最高的中年汉子上前接待了,留下那灵活机灵的小厮在一旁端茶送水,让其余那些看热闹的家伙各自回各自的岗位去,中年汉子硬着头皮坐到了云飞羽的下座,也不知其今日来意,便东扯西拉的和其攀谈起来。
随便扯了几句没甚营养的客套话,云飞羽便直接切入正题问道:“不知神血宗为何名为神血宗?”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中年匠师为云飞羽解释说道:“主要是因为我们宗门修行的功法可以强化体内的血液,修炼高深之后,血液可以伤敌,也可以投入炉中祭炼兵器,所以就称其为神血,叫着叫着时间叫长了,干脆便叫做神血宗了。”
“以血液祭炼兵器?”云飞羽好奇的问道。
“前辈可知一些宗师级的匠师,在法器出炉之前,都会四处寻觅灵血灵胎注入,以滋养宝贝的灵性。我们神血宗都是些不成气的小匠师和弱武者,自然是寻觅不到如此珍惜的材料,也是锻造不出富有灵性的宝贝,于是某位先祖便发明了这等秘技,强化自身的血液,以自身血液祭祀兵器。以此等方法祭炼出来的兵器,比起未祭炼的,至少要好上两成以上,所以才称其为神血。”中年汉子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全掏出来说道。
“原来如此。”云飞羽点了点头,他倒也是听过一些典故,比如干将莫邪在铸造神兵的时候,是直接以自身为燃料,跳入了火炉之中,才铸造出不需要内力注入便可凭剑内的灵性飞行伤敌的超级宝贝。只是他先前却全然没有想到,这所谓的神血宗,神血的来历竟然便是以自己的鲜血祭炼兵器,这才得其名。他一直以为也是和血族余孽一样,以某种神秘的手段来吸食生物的精血,达到邪恶的进补目的。那既然功法不同,效用不同,基本上也是可以断定,这两个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门派了。
但是来都来了,云飞羽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以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企及语气说道:“那不知道大师傅可曾听过血魔宗的名号,或是血族余孽的消息?这两者皆是以修习血系功法为主,只不过不像贵宗一样将其用在正途上。”
“血魔宗?血族?”中年匠师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名词,血族他有点儿印象,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专门奴役吸食生物精血的邪恶种族,好像是已经被全部消灭了吧;还有这血魔宗……
“对了,血魔宗我有印象,以前有一次在和人聊天的时候,被人取笑说是同样是修行血液的,人家修炼速度快,实力强;而我们却只能拿来练练兵器,还得自己吐自己的血。”想起这番嘲笑的话,中年汉子也是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