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海因斯坦城了,雨葵阿姨就在里面。”玄武指着前方的破旧古堡说道。
看着这座曾经的哈迪斯城,南宫尘雪不禁回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圣战,以及当时自己超越白礼的辉煌战绩,一时感慨万分。眨眼间,又是十多年过去了,这里早已物是人非,但庆幸自己的家庭终于美满,倒也不枉当年一场厮杀。
“走吧。”南宫尘雪淡淡地说,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愉悦。小别过后,终于又要见到最自己最珍爱的女人了。
两人没走几步,古堡锈迹斑斑的铁门即被打开,一个美若天仙的绝色女子牵着天真可爱的少女从中走出,笑意盈盈地看着南宫尘雪。
少女更是高兴地挣脱女子的手,欢快地边跑边喊道:“爹地,爹地~~!”
南宫尘雪先是一愣,但看到自门内走出的加隆、水镜二人后,顿时明白过来,迎上去一把抱起少女,宠溺道:“你个小淘气,都这么大了还要爹地抱,真是把你宠坏了!快老实交代,这次偷偷跑出来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本小姐才没有呢!”对于这次偷偷溜出家门的行径,南宫瑕仅仅是在见到雨葵担心的神情时稍微愧疚了一下,但很快就抛到脑后了。特别是面对南宫尘雪时,对于这个一直主张给自己增加修行量的爹地,她更是借机怪罪起来,“都怪你不好!明明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你却总把我关在仙境那个破地方,一点意思也没有!”
接着,南宫瑕便开始讲述她这段时间的一些经历,包括她以前从未见过的各种现代科技产物,各种好玩、好吃的,以及和在角力学校结识的小伙伴们冒险的故事。
“他们都是些年轻的圣斗士,有点像当年的星矢他们。”说起光牙一行,暗中跟随过他们一段时间的加隆评价道。
“是么,有机会倒是要见见他们,顺便表示一下谢意。”南宫尘雪走向雨葵,轻拂着如丝般的秀发,温柔如水地道,“伤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已经基本无碍了。”雨葵顺势靠在南宫尘雪肩头,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一刻,“这次要不是水镜及时出手,我和玄武恐怕早已......”
“该死的玛尔斯,竟然敢动我的女人,下次我一定让他死无全尸!”南宫尘雪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后悔之前没有披上神衣暴揍玛尔斯一顿。他收敛怒容,视线移至水镜身上,微微笑道,“说起来我们也是老对手了,那次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是巨爵座的水镜,所以......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水镜摆摆手,毫不介意地道:“那是我心神受魔星所惑,做了冥界三巨头的艾亚哥斯。若非沙加指引,我也做不回水镜。”
“虽然如此,但还是要谢过你救我妻子和这小鬼一命。”南宫尘雪指了指玄武,拱手作揖道,“这份恩情,我南宫尘雪先记下了。他日定当偿还!”
“大教官于我圣域、与雅典娜有着莫大恩情,我水镜做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上官小姐是我旧主,主人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水镜连连托起南宫尘雪,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外面风大,上官小姐伤未痊愈,还是先进屋吧。”
“嗯。”
进到城堡内,水镜将十三年来的变化都一一细说了一遍,从十三年前玛尔斯袭击大地到最近巴别塔的崛起,期间有圣衣的变化,角力学校的建成,以及星矢等人逐渐演变而来的“传说”之名。这一切,水镜都看在眼里,但心如止水的他早已厌倦了战争,即使曾作为雅典娜的圣斗士而存在。在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过程中,他一直冷眼旁观,作为一个局外者,从此不再介入神灵之间的战争。
“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在这儿陪她,了此余生。”水镜的声音很平静,他的目光飘向后院的孤坟,墓碑上依稀刻着“拜奥雷特”的字样。
水镜的话让南宫尘雪想起了他同样身为前黄金圣斗士的阿释密达和迪捷尔。那些壮丽的日子里,他们也曾为了雅典娜而战斗,为了信仰而付出鲜血和生命。但自冥界一役后,发过光热的他们却再也没出现过,无论是天界诸神的降临还是战神玛尔斯的袭击。或许他们也像水镜一样厌倦了吧,从此以一个局外者的身份隐居于世,笑看红尘。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为了珍爱的女子而介入战争,几经辗转,终于得偿所愿,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隐居世外桃源。其后又得一女,共享天伦十三年之久。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他和别人不同。
这块人神觊觎的大地,原本该由他来守护的,却因为他一心隐退而落到雅典娜身上。雅典娜的失踪,直接原因在玛尔斯,而根本原因在他自己!雅典娜因他逃避而失踪,大地也因他的失职而沦陷,所有的责任全在于他!
他无法退出,无法做一个旁观者,因为他本就是守护大地之神!
“我还真是个混蛋呢!”南宫尘雪自嘲地摇了摇头,捏了捏小瑕水嫩的脸蛋,道,“这次还真亏了你这小家伙偷偷跑出来,要不然我真得一辈子活在内疚与自责里了。”
“讨厌!大坏蛋,你说什么呢?”某傲娇的千金一把拍掉南宫尘雪的手,忽然反应过来,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道,“爹地不责罚我了?”
“罚你?你妈咪不让,我能罚吗?”
“好了好了,别玩了,这么多人在,你也好意思!”雨葵嗔怪地看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