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肆钰看着眼前的男子,在万人的束缚之下,那绝望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嘴里还高声的呼唤着不要。
肆钰纳闷的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血痕,“我,我这是怎么了。”瞬间慌了神,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要啊!”男子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在耳边不时响起。
嘭~肆钰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睁眼,迷蒙的双眼看着外面朦胧的天色,“原来只是一场梦。”肆钰起身,抱着被子继续滚回床上睡觉。
外面,一个人儿咬牙切齿的看着翻身继续睡觉的肆钰,恨恨道:“像头猪一样,真是的。”
扑哧,旁边有男子的笑声低沉的响起,惜音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隋茂,“你比她还不如,至少她还能见光,你却是见光死。”话一出口,只见隋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隋茂淡淡的瞥了一眼惜音,只觉得现在的惜音和之前那个高傲而孤独的龙女惜音,差别太大~
随着夏天的来临,天气也愈发的炎热起来,可是可是,小狸还是觉得,就算是夏乏,也不知道像肆钰这样吧。
“肆钰她是不是中邪了?”小狸看着倒在饭碗里面睡着的肆钰,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她,眼珠子也快掉下来了,更何况从小在皇宫长大,一直彬彬有礼的隋卿。
隋卿摇摇头,咽咽口水,看着满桌子可口的饭菜,无论如何也再吃不下一口了。
“可能是中午没有睡好。”直到把肆钰抬回房间之后,小狸看着隋卿尚未合拢的下巴,尴尬的解释道。
“啊,噢,嗯。”隋卿傻眼,第一次看见有人在用膳的睡着的,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巫族族长,着实让他吃了一惊,直到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不我们继续去用膳,然后等肆钰起床?”小狸小心翼翼的看着隋卿的脸色,提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意见。
隋卿想起昨晚听到的事,“不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留下照看肆钰吧,我这就走了,晚些时候再过来。”说完看了床上的肆钰一眼,衣领处依稀还粘着一粒米饭~
隋卿出了肆钰的房间,快步走出破旧的宫殿,朝着乾坤宫走去。
半晌之后,隋卿站在那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上,看着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又抬眼望了望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三皇子,皇上正在处理国家大事,不方便见人。”等待许久,传话的太监才从殿中出来,却禀告隋卿求见失败。
隋卿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住想要发火的冲动,“告诉父皇,我有急事要见父皇。”隋卿冷着脸,语气也阴鸷得可怕。其实他只是想要告诉父皇,惜音肚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父皇的,而是另有其人。
传话太监艰难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奴才再去试一试。”
而此时,惜音躲在暗处,看着远处那金碧辉煌的所在,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朱红的大门经过岁月的侵蚀,却还是不掩那昔日的荣光。
左右蹲守的石狮,将目光穿越渺远,望向那千百年前的莽莽苍苍。吱呀门开,拂落历史的烟尘,女墙仍在,楼阁犹存。
直到里面的人儿勾勾手指,惜音才缓缓上前,走进殿中。
正面是一座七开间的大殿,又是庑殿顶,远非歇山可比,可见当今的皇上是有多么的一等一的地位方不逾矩。拾级而上,但见白玉为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金匾森森,真是让人悚然而惊了。不敢再进,只得回转身来细细打量。角落里一口枯井,幽深邃密;院子中几株老槐,在偏西的日头下,将影子洒下一地斑驳。恰有二三寒鸦掠过,正是声声凄。
“小狸已经把我引出去了,事成之后,你答应我的事也别忘记。”隋茂看着进来的惜音,那一脸的狠毒,无人能比。
惜音冷冷一笑,“你和金凤的生命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金凤复活,你的结局自然不会差。”说完走向肆钰的房间,通过窗户看向里面,眼神阴鸷,“我就不信这次她不死……”
“对不起,三皇子,皇上真的在忙,您看如果不着急,一会儿再过来成吗?”隋卿听着传话公公的回话,一双眼彻底暴露了自己的不耐。
“三皇子您别这样,皇上真的在忙于公务。”太监看着闯入乾坤宫的隋卿,想要阻拦,却又怕伤了隋卿,毕竟人家是皇子,而他们只是三六九等里面最下等的奴才,自然是不敢真的用多大力气去阻拦]
隋卿脚下不停,推攘着侍卫太监,一路直闯内殿。
“让他进来吧。”推攘之际,大家忽然听见内殿之中传出的声音,那不怒而威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隋卿瞥了一眼眼前的侍卫太监,大家纷纷让开,给隋卿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儿臣参见父皇。”隋卿一进殿便俯身行礼道。
“起来吧。”直到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隋卿才缓缓抬头,看着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年约四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