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一瞬间,脚下的树枝忽然发出碎裂的声音。
完蛋了~这是隋卿现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屏住呼吸,不敢回头。
许久之后,身后除了风吹的声音,连虫儿叫唤的声音都没有,隋卿缓缓的回头。
“啊!!!”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啊~”同样响起的还有对面人儿的尖叫。
“你叫什么?”隋卿停下尖叫,看着还在尖叫的肆钰,翻着白眼道。
肆钰一愣,尖叫声消失,“那你又叫什么?”
隋卿甩头离去,一张臭脸道:“还不回去,这么大晚上,小心被什么被缠上。”
肆钰警惕的看了看身后,拔腿跟上去,“你等等我。”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十里亭外,惜音在亭子之后缓缓而出,看着不远处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恨恨的瞪了一眼,转身消失在十里亭中。
看着转身离去的惜音,远处那张绝美的容颜上终于露出一个放心的神情,“只要你安好,我便无所怨言了。”
“可真不像我认识的你。”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分你我呢。”绝美的容颜上出现一丝不悦,“一年了,你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本就是不愿,是你强迫我的。”那个声音仔细听去,好像有一些愤怒。
绝美的容颜上淡淡的无奈,“好了好了,都一年了,再不适应也应该适应过来了,你就别嚷嚷了。”
“混蛋,别以为你控制了身体就能控制我的意识,我可是宁死不屈的。”另一个声音更加愤怒,但听起来和之前那个声音,仿佛就是一个来源……
惜音失魂落魄的从宫外赶回,看着这居安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华美虽华美,只是没了她想要一起的那个人罢了。
“奇怪,这里怎么出现一把伞呀。”值夜的几个侍婢在殿外,不知看到了什么,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啊,你们快看,伞流血了。”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地上的一滩血,出声尖叫起来。
伞,血~惜音在殿中听着外面侍婢的议论纷纷,一下子拉开殿门冲了出去。
外面,淡淡的月光之下,一把金色的伞儿残破的躺在一摊血水之中,有人甚至会以为是玩笑,有人会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只有惜音知道。
忽的上前,一把将残破的伞抱在怀中,反身嘭的一声将殿门关上。“今晚你们都下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惜音抱着怀中的伞,仿佛抱的不是一把伞,而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儿一般。
“因为你贪心。”殿中忽的出现一冷清的声音,只见着一袭粉色缎衫的年轻男子凭空出现在大殿之中。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惜音抬头,看着眼前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呢,他已经死了呀……”
“是吗?”金凤一步一步上前,看着惜音手中的伞,“如果真的死了,那这是什么?”
惜音瞬间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的发飙道:“慕九曦,做人不要太过分。”
慕九曦莞尔一笑,标志性的笑容出现在那绝美的容颜之上,“如果一年前不是金凤从中作祟,说不定今天的肆钰已经位列仙班,而不是还在凡间飘荡,还……”后面的话慕九曦没有说出来,因为每回想一次,便让他心如刀割。
惜音浑身紧绷,紧张兮兮的看着慕九曦,“那是肆钰的命,就算没有金凤,肆钰也会是今天的结局。”她试图劝阻慕九曦,说服慕九曦不要带走她怀中的伞,不要剥夺她最后的希望。
“不是这样的。”慕九曦忽然沉下脸来,一把夺过惜音手中的伞。
“不要!”惜音尖叫,想要从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