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92ks. 】
猛烈的阳光怒视这森林的时候,树花草无一不低头,连凶猛的野兽都躲进阴暗里了,这万物的创造者太阳当它发怒的时候,谁也别想要好过。
而在这种天气里行军,这比打仗本身还要艰难:纪律和中暑,是这些士兵需克服的最大难题。
行了不足半里,中暑倒下的人可是一大片的了,尽管喝令仍高昂,鞭子“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但士兵的脚步仍相当缓慢,且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两眼无光,拖着沉重的武器,如行尸走肉一般。他们不需要喝令和鞭子,什么都不管用,他们要的是水和休息,否则他们宁愿去死。说到“死”,已经死了十多个,一些是因为中暑而亡的,一些是因为中暑被误认为诈病的而被杀的,一些事发泄不满情绪而被砍的,一些是用来杀鸡儆猴的。这种死亡,在这支军队里司空见惯了,但每次都很奏效没有人不怕死的,他们就是僵尸!
这又使得原本如蚯蚓一般的行军速度,瞬间提升了行速。
而坐在马背和马车上的人物,却是以另一种的心态去面对这似火骄阳。他们在树荫下马蹄碎步,谈笑风生,把感兴趣的话题都滩了出来,尤其是“女人”话题,即使在这大热天里仍需要更发光发亮更发热!这永恒的话题,似乎很好把他们放在大热天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们就像是在观光游玩,场地是战场,风景是堆积如山的死尸,满地染红的沙地,满天飞的鹰鹫,以及死尸上“可爱”的表情。他们的打仗生涯一直都在欣赏这个,知道有一天被别人“欣赏”。
那么,所谓的战争,只不过是一场观光了游玩,血便是这入场卷。他们有的是免费的入场卷,就像这些骑在马背或者马车上的人一样,他们用别人的血换来一大堆的免费入场卷,然后派给身边的人,大家一起去观光游玩,最重要的还能欣赏到一场场屠杀的表演,这就是他们的乐趣。
薛刀坐在马车里,薄纱轻飘,从车窗往外看,他在思考着一些问题。第一,是他么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潇洒林,兵贵神速嘛;第二是,在达到潇洒林后,他们还剩多少人马。这两个问题随着天气的温度而升级,矛盾不断,竟然有点让他头痛了。
坐在他旁边的是军师,他是个黄种人,因为秃顶而扎不起头发,他就干脆把毛剃光了,这种做法在这种天气里看来,是十分的明智的!他叫半度,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奇怪的人,有着奇怪的想法。就是他带着北败的残余部队,来投奔通魔镇的。
他似乎已看透了薛刀的心中所想,便道:“不如。”
“我知道你的意思。”薛刀显然也知道军师之处忧了,“但是”
“没有但是,如果在坚持的话,恐怕真的会有很多的‘但是’在后头了”
“也会有很多‘恐怕’吗?”
两人忽地大笑起来,旁边的人听得一头雾水,看的也是一头雾水,其实他们心里还在暗暗地骂道:疯子!
薛刀拍着半度的肩膀笑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于是一声令下,全队休息半响。
就在这一瞬间,你甚至会惊讶地听到,那些士兵不约而同的常常叹了一口气,这噩梦暂时已告一段落了。
休息虽然兑现了,但是并们还需要解决另一个难题尤其是当他们看着马儿悠闲地吃着草的时候水!
别忘了,水也是生命之源啊!
行军,当然会带粮,也会带水,但水不会太多,不是供给士兵的,而是给领导级的人物的,所以,士兵们只能仰望着领导们喝水,扼腕地看着他们如何喝掉一半水浪费一半的水!
士兵在寻找水源,又不敢走的太远,其实只是原地张望而已,又有谁敢违反律令而走远呢?有些士兵极渴难耐,挖了几根条草根咀嚼起来,因苦涩而皱脸,因得半点水而展颜。
正在这休息的当儿,忽然听见了马车之声,从山的一头传过来薛刀变得紧张了,示意安静,警惕地拉开窗帘,不是看而是听经常吃败仗的人,通常会百年的疑神疑鬼的,并警惕可能将要发生的危险,这还算是个好习惯,起码他现在还没有死。
半度道:“不如。”
薛刀打断了他的话,“嘘”的一声示意他安静下来:“再等等吧!”
薛刀怀疑的可能是一支军队,尔后又加以否认这里可是邪魔域,难道圣灵源地反而打了过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会不会是潇洒林的一支突击队呢?这正是半度所担心的。
山头很快转出了十数辆马车,每辆由两匹马拉着,但仍十分吃力,后面载着满满的一车东西,用黑布盖住。
这些车夫一看就是普通的人,拥有车夫的特征,而且很明显,他们在吆喝着马,那种洪亮的声音和普通的车夫一样,绝不像是潇洒林的人,没有什么可以之处,唯一的一点可能就是那黑布包住的东西了。
薛刀与半度相视而笑,长长吐了一口气,但还是完全的放心。
车夫们远远地看见军兵,想掉头而走,但薛刀早已叫人飞马而出,喝住了他们,叫其过去问话。
总共十五辆马车,满满地装着东西。
车夫们下马就是对着薛刀一阵狂磕头。
薛刀叫人打开了那黑布,是青枣,十五辆青枣,那种微香的诱惑随即飘了出来蔓延在每一个口渴者得心里!薛刀再叫人翻了翻枣子,也没找出其他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