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端水丫头,扇娘并没有为难她们。
只是这两日都不曾近的墨寻身边,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个空荡——
“小姐,下面来了一个戊奴的蛮汉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只嚷着要拆了艳关楼,看那架势很是大,还带着不少戊奴的卫兵,客人都被吓跑了……”绿梧的回答果然印证了墨寻的猜测。
绿梧看一眼四下无人,又在她耳边小声急加了句,“还有一件事,听说戊奴与燕苍昨日又开战了……”
什么?
“那……连城裔他们呢?”
绿梧摇头,“不清楚,来这里的客人很少谈论战事。我和绿桐也打听不到其他的消息。”
墨寻心下突跳,急急出去,却被门外进来的桐月拦下,“墨姑娘,这里不宜久待,请跟我来。”
她半挟持着她,将她一路从带出去。
途径走廊时,墨寻眼尖地瞥到楼下那闹事的戊奴人的模样——是拍卖那日,极欲得到佳人的那个粗狂蛮汉,此刻嘴里还高声叫嚷着,“把人给我乖乖叫出来,若不然,爷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时机来了!
墨寻心下一动,声音已脱口而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
桐月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忙地捂住她的嘴巴,但那戊奴人显然已经听到了她的喊声,投来的眼神随即一戾——
桐月忙地扯着她后退,却没料到那戊奴人的身手如此之快,一个点踏便到了墨寻的跟前,“你说,你知道我想要找的女人在哪儿?”
墨寻点头,她能感觉到扇娘投来地凶狠目光,咬了咬舌头,“是,那个女人我曾经见过,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好,你带我去找。”
戊奴人的声音粗狂而有力,把她从桐月手里一把扯了过来,便带到楼下想要离开。
不黑等人欲追,扇娘似是很忌讳这戊奴人,挥手,让人停下脚步——
“丫头,我相信你说到做到。”
扇娘的声音很冷淡,“去吧,给这位爷找到她想找的人,再回来我这里。记住,你已卖给我一年,做人要守信。”
她说着,眼角瞥过角落里的绿梧与绿桐,那警告地意味十分明显。
“好,我看过人。只要人没事,我一定会回来。”
绿梧两个看过来的脸色也尽是担忧,墨寻抵舌,如此承诺。
……
一路策马急奔,那戊奴汉子的三五个人在她身后,似也不担心她会逃掉,并没有离她很近,只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只着戊奴蛮汉与她急并。
直到,离陇安军营越来越近,已到了燕苍的地盘。
他察觉到不对劲,只怒目看她,“丑女人,你少给爷耍花样。今日我若是见不到那女人,必让你人头落地。”
“这位爷,实不相瞒。那姑娘我是见过,但最后一次还是在这里。”
墨寻说着,遥遥一指,位置正是深深苍郁不见边际的云林。
“前两日,我曾亲眼看她走进去,却不曾见她出来。喏,你看这累死掉的马匹……那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惋惜,几分真几分假,把人听得不由一唬。
“这地方内尽是洪水猛兽,无缘无故,她一个弱女子会跑到这里去?”那人思忖间,手上一柄弯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敢耍花样,信不信我一刀下去割断你的喉咙。”
“大爷饶命!”
墨寻缩着脖子,急急地叫,“我哪里有胆敢骗大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我猜测爷您在戊奴定也是位本事通天的人,那不知道认不认识一位名叫兰吉的姑娘……你可以去跟她打听打听看我说的对是不对。那日,不止是我,还有他们,都曾亲眼见过那漂亮姑娘进入云林……
墨寻报出的人名似乎让这人愣了下,她又一副胆小若鼠的模样,这蛮汉不屑地瞥她道,“哼,没见过你这么丑的女人!留着你,简直是辱了爷的眼球!”
“喂,做人不能不这么讲信用,扇娘还等我回去交差呢!”墨寻捂着脖子,想不到这人竟然这么出尔反尔地阴测,一手伸到腰间去取她的弹药。
忽听有人高喊,“爷,不好。燕苍军营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哼,今天算你命大。”
这蛮汉脸色一凝,把她一把搡到一边去,上马带人离开。
……
这次一战,燕苍这边好像又失利了。
尸首,呻吟声,戒备却仍是很严。幸得墨寻恰赶到营门口时,看到了欲带人出去的连成翩,忙地叫住了他。
“四、四嫂?”
连成翩看到她,明显地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犹豫地道,“你怎么……来了?”
“你四哥怎么样了?人呢?”
墨寻由他带进营内,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一路往里急冲,“哪个是他的帐子,我要找他。”
说着,一个个地开始掀幔找人,连成翩忙地把她拦下,“四,四哥他这会儿子有事。现在不怎么方便……”
“你说……”
他吞吐地言语让墨寻心下一窒,声音几乎要颤出喉咙,“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她过于激动地神情,让连成翩微微心惊,忙地摇头,“没,没有。”
“真的吗?”
她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到。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右侧帐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串银铃儿般地嬉笑声,“爷是在取笑月儿么?那可不成,月儿可是要恼了哦!”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又是一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