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三人都是一愣

伏月急忙冲进去,随后一声尖叫,“糟了,人不见了!”

涂月惊得一个哆嗦,倒地不起。

……

窗扇是打开的,遮窗的布帘被扯下来,一路串接,直绑到地面。人该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她身旁,寐月与伏月也是连声求情窀。

扇娘的目光自那窗格收回,缓缓落向那铺满了纤粉花瓣,还冒着丝丝温腾热气的池面上。

“这次就算了,记住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红唇轻启,声音软而定,挥手让人都起来,“正事要紧,都随我去月湖画舫吧。”

待一众人终于离去,墨寻才从深隐的池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下还突突跳着。

真奇怪!扇娘竟然没有暴怒,且也没有让人去追,还说什么正事要紧。

她都不见了,她还去……画舫做什么?

墨寻凝凝眉心,而且,她直觉她最后那句话,似乎……别有深意,就好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难道她发现她隐藏在池中了?

瞥一眼窗外的月,糟乱的心绪又起。

摇摇头,再不耽搁,穿好衣服匆匆出去。

……

月明天阔,今日的月城长街十分热闹,处处灯火明晃,人群熙攘。

马蹄飞快,一路穿过繁华,直奔燕苍大军的营地。

这次也不必忌讳,直接以真面容告知,四王妃墨锦欢要见四王爷。

反正照绿梧所说,宫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她不在四王府了,她也没有必要再顾忌自己身份了。况且,四王爷大病初愈,她身为他的妻子前来探望,也是合情合理的。

出来见她的人,却是连城翩——

“四嫂你怎么会来这里?四哥他不在。月城今日有花灯会,他和六哥一起去看热闹了。”

来时只见月城长街热闹,却不想竟是花灯会。这兵荒马乱的阵前,他们身为主帅倒有心思玩乐!

“只有他们两个吗?”墨寻忍不住拧了下眉,“你怎么能让他和那个人渣一起出去,他的身体才刚恢复,万一……”

“四嫂,你放心,四哥他没事的。”

连城翩眼神微闪,却看她又翻身上了马,只是人或许是太过急躁,又从马上摔下来,脸色白得不似常人,身形摇摇欲坠——

幸得他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扶稳,“四嫂,你怎么样?”

“我没事。”

墨寻摇手,稳了稳身子,重新上了马去。

“哎,四嫂,你等等我。”

见她夹了马肚子便飞奔而去,连城翩急着喊,又命人飞快牵了马,朝她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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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长街,各处档口店肆高悬着各式各样的灯笼,花团锦簇,映目缭乱。

这样人海茫茫,该怎么找?

墨寻立在街口,看着来往的车水马龙,心下紧蹙。

连城翩也没有带人出来,原本是跟着她也来看看热闹的,可看她一脸地紧张忐忑,便没了心思玩乐,“四嫂,四哥那么大个人,他自己会照顾自己,不会有事的。再说,六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知道什么,我必须尽快找到他……”墨寻牵着手中的缰绳,一路走一路看。

前些日子时,连城炀是如何要置他于死地,仍然历历在目。况且眼下月已长圆,便是盛烟要对他下手的日子——

他,该不要出事才好。

连城翩撇嘴,洋洋地叹,“四哥若是知道你这样担心他,一定会笑死的。他也不会领情。”

墨寻一默,眼神微微一晦,没答什么,只继续往前走寻人。

一路上,听到两旁行人纷纷在议论艳关楼拍卖之事,听那语气多是艳羡。且有不少人纷纷赶去那交易地点看热闹。

“这月城自古就出美人,想不到今日竟让我们赶上了。”连城翩听着,笑着询问她的意见,“月湖画舫,好像离这儿也不远。四嫂,我们不如也去瞧瞧热闹吧?”

自己的真实容貌本就被他瞧见过,又突地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忍不住咯噔一跳,立即摇头拒绝,“还没找到你四哥之前,哪都不去。”

他悻悻叹气,看着那来去嘴里不时说着什么的行人,眉心微微一拧,又摇头轻笑,“封子冀……呵,四嫂,你说巧不巧。我恰好认识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

墨寻倏地回了头,“你说谁?”

“你不知道,他是我们军营的。六哥手下一员副将,我们营地的军师,六哥心腹。”

连城翩边牵着马跟她身后,淡淡叙说着,又摇头,“应该是重名吧!那小子哪有这种艳福?况且他一个穷小子,哪来这么多钱?要说是六哥还差不多,他最好.色了!”

话未说完,却看墨寻已爬上了马,再度疾驰而去,“快,去画舫!”

今夜在艳关楼,她见到那封子冀时,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

经连成翩方才这么一说,她才蓦地反应过来——

那男人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她在军营所见的那个六皇子的心腹,那个口口声声说得了圣旨口谕,要将连城裔置之死的副将!

他换了一身打扮,她便不识得了!墨寻紧握缰绳,脸上神色青白。如若她猜测不错,今晚竞拍得主并非封子冀,而是他背后的连城炀——

他特意从军营来这月城,是为了那竞拍的女子吧?可为何还要带上连城裔,他……又知道吗?

马蹄声哒哒踏着,路边听到声音的行人纷纷避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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