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幕一幕的回放着她与司琼一起训练,一起做任务,点点滴滴,直至画面停止在她对着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幕。
疼,心好疼。
她刻意忘记忽略的,一直不敢去正视的,现在确是加倍的疼痛。
满心的悔,像是一根刺哽在喉间,她恨她的自私,她恨她没有看懂他。
意识朦胧间,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眉眼,似是在仔细刻画一般,细致轻柔。
不时有着带着酸甜的汁液被喂进她的口中,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如此轻柔的照顾她,可是眼皮就跟用胶水粘住了般,睁也睁不开。
等她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她停放马车的小客栈。
我勒个擦,什么情况啊?
司徒玉满头雾水爬起来,目光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宫若寻呢?他们不是进入到那个秘密通道然后要一起去仙人谷的吗?为什么她会在小客栈?难道是宫若寻送她来的吗?
司徒玉满心的疑问,却无人能够给她解答。
叹了口气,在铺上调息了一番,发现原本无法掌控的强大内力稍微能够掌控了些许。
是宫若寻帮忙的吗?那他有没有看穿她是女人的身份?或者是因为看穿了她是女人,所以情感受挫,一怒之下将她给扔在这里的?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她在这个小客栈订了房的?
司徒玉越想越乱,最后跑出去找到小二问了一番,结果小二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回的客栈。
司徒玉无奈的回到房间,收拾了一番,决定回圣城,不管宫若寻是什么意思,最终他还不是得回家嘛。
她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啥意思不是。
司徒玉雇了个车夫驾车回到了圣城,马车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下。拿了些碎银正准备打发车夫离开。车帘突然一动,一道玄色的影子窜到车内。
司徒玉抬眼望去,见其正是在仙人谷外围所遇见的耶律寒,不过其面容有些脏污,头发也有些蓬蓬的挂下不少头发丝儿下来,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嗨,咱们又见面了。”耶律寒笑嘻嘻的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司徒玉笑的人畜无害。
“人生何处不相逢?耶律兄别来无恙啊?”司徒玉亦是皮笑肉不笑。
“当然无恙,话说,那i你突然消失去了哪里?”耶律寒依旧笑的人畜无害,可司徒玉却是知道他此时手中的那把匕首随时能够飞起伤人。
“消失?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司徒玉自然不会告诉他关于仙人谷的任何情况。
“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玉兄弟,你我兄弟相称,又花前月下生死与共过,还如此防备与我可是不太友好啊。”耶律寒对着司徒玉眨了眨眼,纤白的手指对着匕身弹了一下,匕首一颤,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司徒玉淡淡一笑,“花前月下谈不上,生死与共倒是靠点边儿,不知道耶律兄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让开,让开。”马车外的街道上一片吵嚷声响起。
“可知道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嘈杂的街道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司徒玉撩开车帘朝外看了眼,只见一个俊美不凡的黑衣少年端坐于白马之上,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司徒玉眉毛一挑,端云鹤?
“回主子,那淫贼刚才从巷子里逃窜出来便不见了踪影,如今恐怕是隐于街上的哪辆马车之中。”一个侍卫恭敬的立于端云鹤的马下回话。
司徒玉眸子微眯,见那回话的侍卫正拿着一张画像,眸光在那画像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耶律寒,见其面色此时微微有些僵硬,心里顿时有些了然。
耶律寒眸光微微闪烁,对着司徒玉笑着道:“你瞧你,真是没情趣,我这不是觉得好不容易才认识一个像你这么好玩的兄弟,大费周章的来寻你玩耍的嘛。”
“哦?耶律兄如此好玩你家二皇兄可知道?”司徒玉瞥了耶律寒一眼,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
“嘿嘿,你知道的,难得出来一趟,总得玩得尽兴嘛!”耶律寒眼珠子眨啊眨的,避重就轻,“你不准备走吗?”
“去哪里?”司徒玉闲闲的开口。
“你总不能就这么停在这街口吧?不然咱们去*耍耍,我听说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水灵的很,不如咱们去鉴赏鉴赏你觉得怎么样?”耶律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司徒玉,那兴奋的小模样跟打了鸡血似的。
司徒玉瞥了耶律寒一眼,“你想开荤?”话音刚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正打量着她,抬眸望去,却见端云鹤正满眼探究的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凛,现在她男装打扮,他会认出她吗?
耶律寒一听开荤二字,唇角微抽,随即笑嘻嘻的道:“先去见识一下,若是碰到合适的,开个荤有啥的。”
“可现在你可能大概已经走不开了呢。”司徒玉淡淡一笑,趁着耶律寒还在故作满脸陶醉时一脚将其踹出车外。
“哎哟……”耶律寒没想到司徒玉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暴起踹人,捂着摔疼的屁股指着司徒玉的马车,“该死的玉面妖狐,不是说好要一起玩耍的吗?如今将小爷我踹出来是算咋个意思嘛。”
“呵呵,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能陪耶律兄玩耍了,在下瞧着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