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出门后看着黑夜中满身煞气的月白色身影,摇了摇头,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他家主子的感情路似乎也越来越坎坷了。
唉!他也越来越纠结了呢?是不是真该去跟风影搭个伴,去那天池寒潭修炼修炼,眼不见心不烦。
天色黑沉,偶尔有着刀剑相触时的寒光和火花四溅,将黑沉的天色点缀上绚烂的颜色。
月白色的身影如杀神般掠过,在其身后不停的有暗卫着司徒府的暗卫倒下,而那月白色身影却是如入无人之境般油走于众多暗卫之间。
满堂神情冷漠,这些个自命不凡的司徒府暗卫,如今可是看清了他们所谓的滴水不漏的防御?
在白色身影移动间渐渐缓慢下来之时,一声尖啸在思玉阁内响彻,满堂洪亮的声音也是在此时响起:“放他离开。”
众暗卫闻言均是一顿,都是一脸戒备的看向那杀气凛然月白色的身影。
“东方公子,我家主子有言在先放你离开,虽然你武功高深,但满堂见你脚步虚浮,应该是受了些内伤,是继续血洗司徒府还是趁早离开疗伤东方公子可要衡量好了,因为一时之气而伤了自身好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满堂看了眼杀气未消的东方墨,淡淡的笑道。
东方墨回眸看了眼站在廊柱下静静而立的满堂,眉头微微一皱,宫若寻的一个手下都如此的气度不凡,不愧是能够让他谨慎对待的人。
“主子。”
“主子。”
黑沉的天色之下,两道梨色身影同时掠进司徒府内,一左一后的护在东方墨的身侧,若仔细看去,那二人的梨色衣衫此时已是有着不少血迹,显然是经历过一番恶斗才得以进入司徒府内。
“你们怎么来了?”东方墨瞥了眼二人,声音微微泛着冷意。
“主子,属下二人救驾来迟,请主子责罚。”其中一人对着东方墨躬身一礼,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沉痛之色。
“主子,如今司徒府戒备森严,您还是与念玉念婷一起回去吧。”另一人此时也是躬身说道。
东方墨,那屋内烛火摇曳,屋内一片融暖之色,拳头不禁紧了紧,一直压抑在心口的郁气终于在今日迸发,无意中伤了司徒府的许多暗卫。如今看着思玉阁内摇曳的烛光,却又让刚刚有些好转的他心口闷闷的发堵。
司徒玉……这个女人,本身就有着许多的秘密,如今执意压着玉婷的下落到底是何居心?无才无德无貌的三无小姐,如今东秦第一笑柄?呵呵,倒是好巧妙的心机。
用声名狼藉掩藏自身,锋芒暗藏,不可否认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是她万不该阻断他寻找玉婷,如此也就不能怪他着手反击了。
凤眸中冷芒闪过,随即身子一动瞬间掠出司徒府。
念玉念婷二人的方向,眉眼中均是有些复杂,随即便也跟随着东方墨的身影掠出司徒府。
“东方墨,果然是跟主子一般能够令整个大陆敬仰的人物,任凭司徒将军府防御如此严密也无法阻其离去……”满堂对着东方墨的背影眸光有些复杂。
屋内烛火摇曳,宫若寻轻抚着司徒玉黑亮如瀑的发丝,唇角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
司徒玉倚在宫若寻的怀中,看着宫若寻唇角处的那抹温柔微微有些失神。
如今她又再次背弃了司琼,这对司琼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前世的她懵懵懂懂,并不知道司琼对她的心意,只以为他也同她一般,将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唯一的亲人,如今在突然得知他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居然是选择了逃避这样一个伤人伤己的方式来对待她与司琼之间二十几年相依为命的情意……
想及此处,司徒玉心中钝痛,眸子中也是渐渐有着水汽凝聚,她想与司琼相认,可如今司琼对于她执念太深,深的让她不敢去碰触哪怕一丝一毫。
不与他相认她心痛如刀割,可若与他相认,依他如今的态度,能够任由她与宫若寻在一起吗?如果他籍籍无名还好,可如今他的身份背景足以与宫若寻相抗衡,甚至比之宫若寻有过之无不及,他能够放任自己心中所爱成全他人吗?
她该怎么办?到底怎么选择是对的,怎么做才能让她自己所爱的两个人可以心气平和的相处?
司徒玉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当中,命运跟她开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玩笑,在从来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她找到自己所爱之时,却又让司琼如此闯入她的生活当中,若真是久别重逢,她该多么的高兴。
可是,他毫不隐藏的告知他对她的心意,而她却只能如此欺骗于他……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玉在心中默默的对司琼感到抱歉,在同甘共苦了二十几年的伙伴和一个自己倾尽所爱的爱人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在上一世,司琼是她赖以生存的亲人伙伴,他优秀霸道冷血,即使没有她在身边也一定会生存的很好,看他如今的成就便可见一斑。
可宫若寻呢?他身中热毒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她若在此时与司琼相认的话,恐怕……
司徒玉不敢想,心痛的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她好累,累得只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境而已,只要睡醒了一切都又能回到原点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玉闭上眼睛,阵阵的晕眩瞬间袭来,身子一软倒便沉沉的睡去。
宫若寻低垂的眸子微微凝了凝,抱着司徒玉的手臂也是紧了紧,看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