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云此刻的身份更是令他惊奇,被他附身的这具身体,和他同名同姓,姓向,名云,尚未有字,乃荆州南郡治下宜城向氏,而在他身旁这个一直紧盯着他十二三岁孩童便是日后的蜀汉大臣:向朗。
向朗,字巨达,早期追随刘表,刘表死后跟随刘备,曾任巴西太守、光禄勋、左将军等,向朗少时虽有接触文学,却没有太大兴趣,反而以内政见称,后来在第一次北伐被免官,到死前二十年,开始潜心典籍研究,孜孜不倦,年近八十仍亲自校对书籍,指出谬误之处,积聚的篇卷,是当时最多的一位。
关于向朗的资料一一在脑海浮现,向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面前这个泪眼婆娑的稚气未干的孩童就是日后的蜀汉大臣,其实以向朗的名声在三国历史上并不怎么响亮,向云能够知道如此详细也是因为向朗和自己同姓,而在三国时期向氏名人实在太少,所以向朗自然成为向云的重点关注对象,没想到世事难料,自己居然穿越而来,还成为了向朗的兄长。
“向云?”向云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物历史上毫无记载,想来应该就是因为早逝的原因,没想到居然被自己附身。
到此,向云的记忆也逐渐恢复,他记得自己前不久还在大街上,便忽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向云不幸被雷给劈到了,然后就如同,醒过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正值向云脑海一片混乱之际,外面忽然传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见一个身强体壮,面色凶悍的刀疤男大步流星而来,其身后一群小弟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不敢言语。
见到此人,其余牢房之中的人顿时一抛先前的憔悴样,大声喧闹起来,大叫着放他们出去之类的话语。
对于众人的喧哗,莽汉毫不理会,继续向前来到关押向云等人的牢房前停住,一抖双手,对着和向云同处牢房的中年男子抱拳一礼,恭敬道:“何先生,安好?”
盘坐在地的中年,对于莽汉的恭敬毫不理会,目不斜视,淡淡道:“有吃有喝,比起那些食不果腹的贫苦百姓来说好上千万倍。”
莽汉粗狂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叹道:“先生这是何必,某等虽为匪徒,却从未对贫苦百姓下手,如今将先生困住,也只望先生为某等出谋划策,锦衣玉食,任凭先生享受,先生何不应之?”
闻言,何先生脸色露出一丝不屑,道:“尔等颇有勇力,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落地为寇,虽未欺压百姓,但却是众士族眼中钉,早晚都会被官军剿灭,如若吾与尔等同谋,与自毁长城又有何异?”
莽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温怒,指着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冷言,冷哼一声,反问道:“报效朝廷?我这道伤疤就是那些挨千刀的官兵留下的,先生还让我去报销朝廷?当今天子昏庸无能,底下官员也是贪赃枉法,只顾一己私利,这种朝廷,不报也罢,既然先生主意已决,某等也不会为难先生,等过些时日自会放任先生离去。”
说完,莽汉也不再理会中年,目光转向向云三人,对着身后一群小弟道:“将他们三人给我带出来,某要亲自审问,还有,把那个车夫绑起来,免得待会动武。”
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便独自出去了,手底下小弟们也跟了上去,剩下几个迅速冲入牢房,将中年车夫绑了起来,碍于向朗两人,中年车夫也不敢反抗,只得任人摆布。
通过记忆,向云知道这个车夫是向云和向朗的护卫,名叫向军,身手虽然不算一流,但对付一般人二三十个还是没有问题,是家族派来保护两人的,向氏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在宜城还是有一定地位,说到这,不得不说一下事情原委。
向氏,在荆州虽算不上顶级家族,但其实力也是不弱,历史上皆有记载,与历史出名家族也有一定来往,说到向氏大家也许并不了解,但同样身为襄阳家族的其余几个家族相信大家一定听说过:襄阳蔡氏、蒯氏、黄氏、庞氏、习氏、马氏等,其中蔡氏的蔡瑁,蒯氏的蒯良、蒯越两兄弟,黄氏的黄承彦,庞氏的庞统以及其叔父庞德公,马氏马良,习氏习祯等等,皆在《襄阳耆旧记》有一定记载,向氏虽然也许不能与这些家族并肩,但能够同时作为襄阳家族写进《襄阳耆旧记》,想来实力应该不弱。
而向云,是向朗的二哥,通过记忆,向云惊讶的了解到,向云出生于永康元年(公元167年),二月初二,据传,向云出生那天,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风起云涌,雷电大作,下起瓢泼大雨,盏茶后,拔云见日,天降祥云,彩虹当空,如此异状,众人惊奇,皆以为此乃祥兆,更有甚者,摆案拜祭,正值当时,降生一婴儿,见此异状,因此婴儿得名向云,有谐音祥云之意,因为这个事件,向云在当地也有不小名声,众人都觉得向云长大一定不凡。
向云一辈有三兄弟,向云排第二,大哥名叫向胜,字圣传,出生于永寿元年(公元155),比向云大十二岁,其弟向朗比向云小一岁,出生于永康二年,其父在向云六岁时便悄然辞世,向云父亲因为向云出生时的异状,对向云非常疼爱,培养起来也是不留余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