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汉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发起火来。
我——。
彩虹回头要说话,却被同样怒火压身的白小玲抢了先,道,我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管你什么事?老流氓!小玲—。
不许这样说。
—彩虹极力呵斥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了-你这个小妮子!白老汉真是气急败坏。
这个老流氓的称谓。
让他恼羞成怒,何况是当着他儿媳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没有理由让他不动怒。
白老汉说道,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妮子!我老汉怎么着你啦?你说我是——是流氓?哼。
哑巴吃饺子——你心里有数。
平时。
白小玲是一个腼腆的孩子,但因为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娘,她嘴皮子也够利索的,想来这句歇后语应该就是从她娘那里学来的。
我怎么心里有数了?白老汉一副不把事情弄个明白誓不罢休的阵势。
彩虹用力拉住了白小玲,一边近乎哭泣着去求白老汉,爹——你们别吵了!我倒要让她说说,我怎么老流氓了?多种愤懑在身,白老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唉。
男人真是太粗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自己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哪些事白小玲也毫不示弱,他想起嫂子这几天遭受的种种委屈,挣脱了彩虹的手,也喊道,你做的好事你心里还不明白!天啊!只听扑通一声倒地的响动,此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声响。
白老汉与白小玲僵持了一会儿,往回看时,彩虹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刚才的吵架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他们合力把彩虹抬到了床上,拉开灯后,白老汉才看到彩虹一脸的憔悴。
因为白小玲在场,白老汉没有凑过去细看,距她有些距离,但能看到彩虹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
而露着的那半边脸蜡黄蜡黄的,根本不像是去了娘家,倒像是大病了一场。
白老汉这才着急了起来这是咋的了?白老汉站起来,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显然这句话是来问白小玲的。
因为是深夜,他刚才在院子里没有发现彩虹身上的状况。
白小玲瞪了白老汉一眼就不再理他,跪在床沿上,先把彩虹的外衣外裤脱了,接着又把被子盖在彩虹身上。
白老汉又着急。
又尴尬。
起身想走,却又迈不动步子。
看白小玲忙完了,白老汉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小玲。
快告诉大伯,你嫂子这是咋了?白小玲还有些生气。
狠狠地瞪着白老汉,哼——白小玲从牙齿里挤出了轻蔑的声音,道,嫂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你给害的!我。
——白老汉脑子一震,当时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嫂子怀孕了。
—才做完了流产。
难道和你没关系。
—说了这话,白小玲就哭着跑了出去。
她还要去厨房里给彩虹做饭。
白老汉僵在那里,他真的是蒙了。
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彩虹,小玲说的应该不假,两三个月来。
他们只顾自己享受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避孕的事情。
他也没有想过儿媳妇会怀孕。
再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头真的要爆了。
腿一软。
白老汉就跪在了彩虹的床前。
哭着说。
作孽呀。
是爹错了。
爹对不起你。
能原谅爹么。
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脸。
彩虹忙说。
嗲。
快起来。
儿媳妇不怪你。
这事是儿媳妇先不对的。
以后咱们。
没等彩虹说完。
白老汉忽然从地上爬起来。
就跑出了屋去。
来到了鸡笼前。
伸手抓住了一只老母鸡。
来到厨房毫不犹豫的就把老母鸡给杀了。
然后就一阵忙碌。
把鸡整理好。
就熬起了鸡汤。
看着一脸大汗的白老汉一阵忙碌。
白小玲的气也消掉了一半。
不好意思的说。
大伯。
你歇会吧。
由我来就行了。
白老汉却说。
不。
不型。
我要赎罪。
我要亲自来赎自己得罪。
是我对不起儿媳。
刚才大伯不明真相。
对你发了脾气。
小玲。
你能原谅大伯么。
这样一说。
白小玲到不好意思了。
脸上也羞红了。
气氛慢慢的缓和下来-白老汉又对白小玲说。
小玲啊。
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你强子哥知道啊。
白小玲笑道。
我嫂子已经和我说过了。
你就放心吧。
我是不会说的。
白老汉又说。
也不能让你爹妈知道。
更不能让村里的人们知道。
白小玲满口答应。
又取笑白老汉说。
现在你后悔了。
当初干嘛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可是你的儿媳妇啊。
做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
就光知道爽快了。
嘻嘻。
如今出事了。
彩虹嫂子多受罪啊。
一句话臊得白老汉一个大红脸。
一张老脸成了猪肝色。
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