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禄和张琪之把中毒的胤礼送回了王府,王府里的人自打看见他们家王爷,竖着出去横着进来以后都吓的不轻。
尤其是素素,他是胤礼的福晋,她这么爱他,如今看着他旧毒未解眼下又添新伤,她直接哭的眼睛通红。
张先生一直都在果亲王府里伺候,因为胤礼的毒无人能解,全靠他每日施针给胤礼压制毒素的蔓延。
刚刚他正在煎药,忽然听到园子里有了骚动,他心里有种预感只怕要出事。
赶紧的放下蒲扇往胤礼的住处来了,果然一进门他就被张琪之和胤禄拉了过来,“张先生、”
张琪之和胤禄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张先生自己先往床榻上看去,一看吓一跳,他受伤了,而且伤口发黑。
张先生立即蹙眉问,“又中毒了?”
张琪之不语,张先生又问,“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毒?”
胤禄和张琪之闻声点头,而张先生则扒拉开胤礼床头的丫头福晋们,亲自给胤礼把脉。
他把了脉,又给胤礼检查伤口,最后直接脸上难看到极致,叹息道,“哎,你们都知道他之前的毒我还没有给他解开,眼下怎么又让他中毒,你们是多想叫他死啊?”
素素闻声掩面哭泣,胤礼本来中毒,她就日日担心,眼下听见张先生说这话,她哪里抑制的住?
张琪之见张先生把素素说的直哭,他略用眼神示意他别太直接,张先生看懂了张琪之的眼神。
复看了看素素,最后叹息摇头。
胤禄这边则管不了这么多,忙的问,“敢问先生我十七弟中的毒,毒很严重吗?”
张先生本来就是性直的人,即便得到了张琪之的提醒,他也是不管不顾的说真话,“当然严重。不然我会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解药?”
胤禄闻声急的难受,赶紧的说,“劳烦先生一定要想法子救救他。”
张先生闻声看看胤礼越发难看的脸,他也真是服了这个爷了。明知道自己经不起折腾,还每天早出晚归的,自己怎么劝都是没有用。
他见胤禄也真是够着急,忙的说道,“我比十六爷你还想要救人。行了赶紧都出去吧,我来给他好好看看。”
胤禄等人见张先生要独自给胤礼看伤,各自都出了屋子,张琪之看着妹妹哭的伤心,他赶紧劝道,“素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素素看着兄长,只觉得心酸的难受,哽咽的说道,“王爷他向来逞强。哥哥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张琪之哪里不知道呢?
当初大家都劝她不要嫁给胤礼,但是谁都说不过她,硬是等了胤礼很多年,起初胤礼娶她的事情,何其不甘心。
只是她一个怨怪的字都没有说过,眼下看见胤礼这么受罪,她自然心疼了。
只是张琪之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劝着妹妹说,“我知道。不过素素要对他有信心,不是吗?”
素素无声落泪,张琪之看着也心疼,忙的又说。“去洗把脸,回头他看见你哭,该心疼了。”
素素闻声掩面而去,张琪之看着张素素的身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而胤禄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眼下张先生正给胤礼做全面的检查。他抑制不住胡思乱想。
最后问张琪之说,“十七弟上次中毒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张琪之见胤禄有些恼了,他心里还委屈呢!
天天看着胤礼逞能,他也是提心吊胆的。
自说道,“是他牛脾气不肯让我说的,其实我也劝他早点告诉你们的,现在好了!”
张琪之话至此处满心无奈,一脸无辜,而一直沉默的莫矣则看不下去了,急道,“吕默说是什么白花毒?他说没有解药,我偏不信,我这就去找他要解药。”
莫以说话就要走,张琪之赶紧的拦着这个霸王,“哎,莫矣别急失了分寸,即便你现在要找也找不着他,再说了这个毒一时半会发作不了,你别太着急,我们先等张先生看了再说。”
莫矣闻声蹙眉,等等等,最近大家一直都在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胤禄蹙眉,莫矣也蹙眉,张琪之瞧着这两人脸上都这么不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有多狠心?
只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和胤礼认识的时间很长了,彼此争也争过,打也打过,现在没有人比他更着急。
可是着急有什么用?
就在三人满怀心事的立在院子里等信时,张先生这边也已检查完毕。
众人见张先生从屋里出来了,赶紧的都迎了上去。
胤禄第一个问,“先生,怎么样了?”
张先生瞧着胤禄倒是真没胤礼着急,他为此很欣慰,因为当年九龙夺嫡时,自己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多少人为了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谁在乎过那个人是不是亲兄弟?
眼下张先生对胤禄的态度真的很欣慰,想来先皇若是还活着,不知道要比自己欣慰多少倍?
他想到此处,叹息着对胤禄说道,“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他体内的毒素,不叫他蔓延至心脏,只是这一时半会的也没有解药。”
胤禄闻声蹙眉,他真是恨,恨吕默,也恨胤礼不说实话,把自己和大家都蒙在鼓里。
而这边张先生又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抓住吕默啊?”
众人闻声相互看着彼此都不说话,即便是撒谎都没有勇气。
张先生见状摇头,失望的说道,“若是在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