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为何落到这贼窟之中呢?他有意的捏紧右手,那仙子的玉手立时缩于一团,把他手心挤得痒痒的,显得极为可爱。
片刻后,被中仙子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她缓缓自叙来历,原来她姓颜名玟,乃是青州有名的世家——颜家之后,半月前她因与家人怄气,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本想去临远城投靠姑姑,是以前几日雪未下时来到这客栈内住宿,未想因她孤身一人,长得又太过诱人,引得这客栈贼人们见色起意,那李秋鹤也是用了迷香迷倒了她,待她醒来时已失了身子,而这几日她更是被锁在这房内供这三贼人日夜淫玩。
林慕听完已是怒不可遏,他霍的起身,咬牙道:这几人我必将其挫骨扬灰锦被内传来一声喑哑带着哭腔的娇柔女声:小女子多谢公子,不过公子且要当心,那…她话未说完,林慕松开她的手,朝着门口恨恨一笑:姑娘等着,我过会就来只是转眼间,他已如鬼魅般出了屋子。
此时正是丑时,客栈内一片静悄悄的,林慕猫身来到客栈大厅内,他手中此时并无兵器,于是便想到大厅内取回佩剑。
炉火已熄,厅内寒冷无比,他大衣早被扒走,此刻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衣傍身,只觉全身寒意阵阵。
蹑手蹑脚地来到早先的桌边拿回长剑,林慕心里踏实了许多,其实他最惦念的还是那个青布包袱,然而桌边并无此物,他趴下身子在地上四下搜寻着,却只找到原本放在腰间的匕首,又四处探了探,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一抹澹澹的焦肉味。
心内立刻好似晴天霹雳闪过。
这些畜生竟然把师父的头扔进了炉火中林慕立刻明白了头颅的去向,他进屋之后并未见过客栈内有肉食出现,而此时的焦肉味……他立刻发狂般地掀起火炉,在那残烬中疯狂地找寻着,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物,身体立刻有些呆滞地缓缓地提起那硬物,借着暗澹的月光,他果然见到那是一颗人的头颅骨,只是已经焦黑无比,那黝黑空洞的眼窝对着他的眼睛,彷佛在微微嘲讽着他。
师父...我真该死,连你最后的遗体也护不周全他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火炉掀翻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李秋鹤,他的确机警异常,只思量一会便知定是那林慕逃出了地室,于是叫醒隔壁的二牛,提着刀摸到了大厅内。
天窗透出澹澹的月光,李秋鹤只见林慕提着那中年男子焦黑的头颅呆立在那里,他立刻摆手示意身旁的二牛上前去偷袭林慕。
那二牛向来没什么心眼,沿着柜台的墙边便绕了过去,藏身于一张桌子后面,在那里,他目光死死的咬着林慕,等待着他松懈的时刻。
林慕叹息一声将手上的头颅放下,师父成了这样,恐怕他自己生前也未料到吧,他觉得有些恍然,不过月余之前,他还同师父一起一路谈笑着来到青州,而短短十几天内,世事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个向来谈笑风声的师父先是在与仇人决斗时被一剑斩断头颅,仅剩的一颗脑袋又在此地被人扔入火中烧成了焦炭。
世事无常,便是如此吧。
他苦涩地低下头去,却在这瞬间,黑暗中一道人影突然跃起,举刀便向他噼来。
那人身形倒也不慢,可林慕毕竟师从于云州鼎鼎大名的谕剑阁,即使年纪轻轻,也非是二牛这等只有低微武功之人能比的,是以即使是暗处先发制人,却也被林慕于瞬间拔出佩剑抵住长刀。
在另一旁蹲伏的李秋鹤等的就是此刻,他霍然冲出,对着林慕便是拦腰狠狠一斩。
李秋鹤武功不高,然而心机却是深沉无比,他早料到林慕会挡下二牛的刀,是以自己就等在林慕格挡的空当时出手,在江湖行走十几年,靠着这连连偷袭两次的招数他倒是干掉不少武功远胜他们之人。
林慕见身侧冷光袭来,长剑一挽,如迅雷般划过二牛的脖子,随后变招刺向李秋鹤,竟是拼着受了那一刀,也要杀了李秋鹤。
李秋鹤见这少年的反应竟如此之快,不亚于习武数十年之人,而且拼个以命换命也要杀了自己,他暗暗叫苦,毕竟他非是亡命之徒,于是未敢使出全力斩下此刀,而是身体一让,长刀出手一半便收起刀势,随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熘进了黑暗中。
他知晓这一刀不成,以那少年的武功,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脑袋一转,已是当机立断直接开熘了。
休跑林慕怒喝一声,提剑踏起,飞身紧跟着追去。
李秋鹤虽身体肥硕,但轻功却颇有一手,他似如黑影一般闪进自己的屋内,倒也是灵巧非常,他一把抓起床上的一个木箱,随后轻巧一跃撞破房间的木窗,逃进了屋外的雪地里。
刚刚那李秋鹤收了刀势,所以拦腰一刀只微微扫到了林慕腰间,可也划破了他的衣物,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口,林慕因此身法慢了半拍,只看到李秋鹤撞开窗户逃开的一幕。
他心中气急,自是不肯让这个毁坏他师父遗体还有奸淫妇女之人留存于世,于是紧跟着跳出窗户,追将过去。
这时,屋外的风雪依旧未停,冷风扑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可林慕正当心血燃烧之时,对此恍若未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此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