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热气袅袅,窗外水色氤氲。(@!

餐厅里,音乐缭绕,舒缓轻柔。

握着她的手,尹正铎看着她惊怔的神情,呼出的热气温暖她冰冷的指尖。

“叶儿。”他仍旧这样叫她,黎叶只觉得心头在颤抖楮。

他盯着她,目光深邃,看不见厌弃和鄙夷,他低着头,朝她指尖呼气,带来一阵温暖。

“以后不会再发生那些事,凡事有我。”

他声音平静,也没有多煽情,仿佛只是寻常一句话,却叫她眼眶发热。

她以为会被他介怀的事情,以为他让他看不起厌弃的事情,他竟然眉头都不动一下。

看她定定的看着自己,他伸手,拿起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牛肉,切好后喂给她,“吃吧,这个味道还可以。”

黎叶仍旧发着呆,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他放下刀叉,“黎叶,其实,你不该告诉我这件事。”

她以为他嫌恶心,默默无声。

他看着她,“你让我内疚到不知该如何弥补。”

她轻颤。

“你在受苦,我全然不知,我还有什么道理埋怨。”他神态凝重,目光里带着疼惜。

她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心里的所有坚冰都被凿出缝隙,缓缓的融化成溪流。

“你以为我会介意?”他握着她的手指,她就是被人用这件事当成把柄的吧,她才会跑来翻看他的电脑。

一想,他觉得她简直是傻瓜,被胁迫之后只会吞下苦果,不和他说起分毫,现在这一刻,仍旧耻于和他坦白,一心认为他会是个只会抱怨指责的无良男人。

在他心里,听到发生了那种事,除了心痛还有愤恨——

他只有资格恨自己,他凭什么介意她发生过那些,那时候,她一个人拼命的赚钱,只为了抚养他们共同的孩子,他却高枕无忧,从来没有为那孩子做过一点事情。

“吃吧。”将牛排喂到她嘴边,他目光悠远。

黎叶张口咬住,满口的香浓汁水。

他拿起纸巾,给她擦干净嘴角,他没有介怀,也没有因此看轻她,好像只是她做了一份再寻常不过的工作。

他的无所谓,叫她也跟着释然些许,原来那并不是罪无可恕的一个错误,原来在他心里,这只是一件过去可以忘记的小事。

他耐心的切着牛排,样子认真又细致。

外面风大雨大,这一刻,心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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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气放晴,黎叶带着尹正铎回当时希希看病的医院去。

一到那,他就直皱眉头,医院哪里有样子,说是个小诊所还差不多,难以想象,这么简陋的地方也能给人看病诊治。

黎叶知道他对这地方不满,心里也有所愧疚,她那时候很穷困,去不起大医院,只能找到规模小一些的医院。

要不是那个叫艾利的好心医生帮忙,她连这样的小医院都可能看不起。

好几次她都没有足够的钱付上医药费,是她三番四次的帮忙垫付,孩子没了的时候,已经上了年纪的艾利哭的很是伤心。

到了医院,打听一番,有认识艾利医生的人都说她已经离职了,她还不到退休的年纪,这样就离开了,想来也是有些不得已的状况发生。

没办法见到帮助过自己的人,黎叶觉得有几分遗憾,尹正铎见她很想和那位医生见面的样子,转头去打听了一圈,不久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有人知道她的住处,我陪你过去看看吧。”

黎叶心想,这次一走,以后只怕不会再回来,若是不去这一趟,恐怕今生也没机会再见。

跟尹正铎出了门,两人一起搭车前往。

路上街景繁华,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到了目的地,两个人下了车,他拿着地址对了对门牌号,确定找对了地方,按了门铃,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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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落了灰的大门,黎叶道,“他们好像搬走了。”

他往院子里看了看,杂草是许久没人清理过的样子,他四处看了看,附近有人遛狗走过来。

他走过去,打听了几句,随后回来,看着她,“那位太太是搬走了,有一年了。”

自从希希去世,黎叶也没有再去过医院,艾利医生应该也是在孩子没了之后不久就辞职搬家的。

人已经搬走,黎叶也别无他法,手里还拎着水果和礼品,想是也无法再送出去。

尹正铎只想帮她完成所有心愿,远远看见邮差在街头派信,他拍了拍黎叶,“你等我一下。”

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去跟邮差询问了一番,回头指了指这边的门牌号,问他对那户已经搬走的人家有没有印象。

邮差想了想,告诉他,那家人搬走后回来取过一次积累的信件,但并没有说搬去了哪里,也只有那一次邮差见过他们,看样子,搬走的事情是匆忙间决定的。

似乎并没有什么线索,尹正铎正要走,邮差忽然说,“你要找他们吗?”

看他点头,邮差随口说,“我只记得他们那次回来取信,开了一辆印着嘉德农场字样的小卡车。”

再不能提供多一些的线索,邮差继续去派件。

尹正铎走回来,从黎叶手里接过东西,“走吧,我们去找一找嘉德农场。”

黎叶没有异议,虽然这样的举动有些冒失。

几番打探,嘉德农场距离这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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