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住小房子的女人──而她应该就是蜜的爱人;想到这里,明睁大双眼。
先前,蜜曾化为触手衣;虽然成功让露的胎动稳定下来,却也导致自己的部分记忆於明的脑中展开。
因此,贝琳达的脸、住家、签名与生活习惯,明都大致看过。
明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原文时,可能还不知道要怎么念呢,蜜想。
明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蜜把耳朵垂到底,开口:贝琳达是谁,你应该早就晓得了。
唉──当然,我会讲到她的。
但──真的,有关她的部分,我必须得先说声抱歉。
蜜伸直前脚,把头压低。
这一次,她用耳朵和脚掌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好像有意把整颗头都给藏起来似的;尽管情绪没有非常低落,她现在的样子,和先前在梦中哭泣时没两样。
过快十秒后,蜜很快的说:我不想要把细节都讲得太详细。
明点头,表示理解。
该透露和保留哪些细节,蜜本来就有权决定;而之中的大部分段落,也只该由她和贝琳达独享。
明就算想听到更多内容,也不能说自己期待;在过去,蜜就曾多次暗示自己的那段恋情真的非常複杂。
而从小蜜在梦里的反应看来,之中的许多段落可能远超乎明的想像。
身为一个人生经历还不及蜜十分之一的年轻人,明不仅不好意思再次自行揣测,更不敢抱怨些什么。
要知道他们的过去,而前提是不能折磨他们;明承认,自己刚才有点忘记了。
这时,明的右手边传来敲门声;几近中空的咚、咚,听起来是木头材质,跟房间的门一样。
抬高眉毛的明,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肉室是由大量的肉块构成,应该没有这种门才对啊。
一直要到泥出现,明才知道是怎么回是。
刚才,泥敲的就是房间的门;她先让门后的空间与此处连接,藉着再自然也不过的敲门声,让明和蜜都不会有受打扰的感觉。
以往,泥根本不会这么做。
明猜,主要是为了考量到蜜。
在这间接照明居多的小室里,泥的金色双眼看来尤其漂亮。
她的触手头发比丝长一些,肤色则比丝更接近桃红或大红。
泥把次要触手全接在腰上,构成一圈──时而蓬松,时而贴身的──裙子。
她一对发育良好──但有好像有很多成长空间──的rǔ_fáng,各於白色围裙后露出半边。
明即使只是瞥见,也会猛吞口水。
她真想把泥围裙的上半部抓得窄一些,让那对rǔ_tóu略为往上翘rǔ_fáng能整个露出来。
这样就会很类似某种泳装,明想,罕见的布料更多,感觉却更为sè_qíng的风格。
泥推着那辆擦得晶光闪闪的餐车,送来热腾腾的宵夜。
现在可能已经十点了,明想,是感到有些饿。
摸着肚子的她,再次提醒自己,是该多摄取一点营养。
不只是因为做爱很消耗热量,更是因为露现在也靠这种方式摄取养分。
这一阵子,泥带来很多帮助。
明可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妈做的菜实在有点糟,明想,在心里皱一下眉头)。
然而,泥却继续多礼到让明感觉有些陌生。
之中,尤其让明背脊一缩的是,泥几乎没看她的眼睛。
神情非常沉静的泥,表现得像是高级餐厅里的女服务生。
明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泥想让自己尽可能成为隐形人;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把自己对明和蜜的打扰程度减到最低。
为彻底做到这一点,泥不仅去除平常的笑容,连步伐也有些僵硬。
这种刻意营造出的距离感,再配上没有什么装饰的厨师用围裙,让她成功减少自己的魅力。
和以往不同,此时的她,不希望引起明的太多注意。
然而,明若没有像以前那样视奸泥,根本就不会去看食物一眼。
早在好几天前,明就把造成泥的小小困扰,给视为是最佳的开胃方式;先不论这想法的道德瑕疵(或再次探讨真正让泥感到困扰的原因),现阶段的重点在於,蜜应该不介意明去多看或碰触其他触手生物。
这与其说是喂养者的权力,明想,不如说是触手生物的浪漫。
而对象是蜜,肉室内最年长、心思和经历最为複杂──因而常常情绪低落,甚至要依赖酒精──的触手生物;既他们的导师,也是他们的领袖。
泥会有多一些顾虑,也是难免的;明相信,就算是丝,也无法完全感到放松。
然而,现在的气氛可是比先前要好太多了;蜜在分享过去时,不用依赖任何酒精。
最棒的是,她在做爱时也是非常专注;光是前戏阶段,就享受到一个有些不顾形象的地步;明一边回忆,一边猛吞口水。
连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比先前都要来得轻松;现在的蜜,就像是仰躺在花海中;有不只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大到连小孩都难以模仿。
泥难道真的没发现,或者,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似乎,明想,身为喂养者,应该主动提醒。
事实上,这有一半是藉口;明还是想要用传统的方式来开胃。
同时,她也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泥轻轻挥动双手,令肉室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