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宙不用看也知道厚颜无耻的郑耀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就是把女儿当成获利的工具么?
可是,既然想获利,为什么不让品学兼优,而且还是什么校花的郑馨蓉去‘牺牲’?反而一个劲的对从未养育过的裴涩琪不断的索取。不履行身为人父的义务,却想要女儿去履行赡养父亲的,真让人……不爽。
无聊的把杯子倾向一边,看着暗红的液体落入米色的瓷砖上,犹如一滩被稀释后的血渍。
他眸色微暗,声音冷沉:“我想郑先生这辈子干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得到了裴姨的爱。”他侧头想了想,说:“裴姨的善良世间罕见,可惜用错了地方。”
“郑先生气色不错,看样子仗着琪琪的名头干了不少蠢事吧?”瞧瞧那些被堆在角落的空罐子,这家人可真能吃。
“皇甫宙!不要以为你有异能就能胡作非为了!”郑耀祖气红了脸,瞪着皇甫宙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欺人太甚!他女儿都没说什么,他又凭什么给他脸色看!
才刚刚怒吼完,郑耀祖就被皇甫宙投去的冷厉眼神卡住了声道,使得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这人哪怕是懒懒的倚靠在沙发里,也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就让多年混迹在商场里的他哑口无言,愣是不敢吐出半句不尊重的话来。
皇甫宙对他的反映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没什么精神的说道:“难怪他们都不愿意去折腾你那家小公司,原来是因为这个。”
公司的负责人太没有挑战性,他们之中的任何人去了都是浪费资源。唔,除了琪琪,她不懂商,只喜欢玩弄尸体。
食指在杯沿上饶了一圈,郑耀祖也同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被直接提到了半空挂着!
“真让人不省心。”蹙眉扶额,淡漠的眼里完全没有郑耀祖的影子,这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他在这里做客,而她却领着人出去做任务?
蹙眉,坏女孩,是不是已经做好被惩罚的准备了?
可能是觉得没人说话很无聊,所以挂了郑耀祖小半会儿后,他弹弹指间,松了松郑耀祖脖子上的劲道,说:“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没有她在,真无聊。找茬都觉得无聊,没劲。
“我!”郑耀祖难受的用双手紧紧抓住钳住脖子的无形力量,手臂使力,企图把身子向上抬起一点,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痛苦。他的肺就好像快要炸掉一样,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嗯……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琪琪一定会不高兴,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琪琪面前?”皇甫宙稍稍侧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滑落到肩头,“这可不行,厚颜无耻的人是不会知道节制的。”
“明明是看透生死的入殓师,却在情感上格外仁慈。”状似苦恼的抿抿嘴角,因为时间很宽裕,所以他大脑运转的速度也比平时慢上许多,懒洋洋的想着怎么对付郑耀祖,又不会让他在意的女人生他的气。
他不是妻管严,绝对不是,他只是尊重琪琪的决定而已。
本来还想着怎么处理掉郑耀祖的皇甫宙,却在不知不觉中,把注意力放在了瞒着他偷偷出去玩的裴涩琪身上,而在想到她可能会干出什么事情后,竟然无意识的抿起了嘴角,形成一道欢悦的浅痕,迷惑了刚刚进门的狼狈女人。
“爸——!?”难以置信的惊叫里夹带着一丝惊艳,成功的打断了已经放空了的皇甫宙,被迫拉回思绪的人转眸看向狼狈的郑馨蓉,一秒也不愿浪费的他觉得无趣的收回视线,敲敲沙发扶手,让郑耀祖为他女儿犯下的错买单。
唉,都快要想到怎样才能把他的小猫很自然的吃掉,竟然就这么被这垃圾给打断了——烦!
“你快放了我爸!”郑馨蓉虽然很在意皇甫宙的美色,可她的爸爸正被人虐待,她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只有她一人回来,贾可欣呢?基地里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长得漂亮的都会被猥琐的败类拖去献给有头有脸的人物。郑馨蓉怎么着也有个校花的头衔在,他想,她在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只是,她有一个能干的妈,所以她现在还幸运的活在童话世界里。
觉察到某一点的男人双目微眯,她幸运的不用面对残忍的事情,而他在意的女人却要撑起一片天地换半生安稳。
食指卷着落在胸前的雪发,朱粉色的嘴唇轻抿,慢吞吞的自语道:“这可不是一个弱者该有的态度。”
挥手,隔空一巴掌扇在了郑馨蓉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让她倒地不起,本来就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被这一下打成了青色,皇甫宙讶异的挑眉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习惯打人右脸,不过为了不影响美观,我牺牲一下自己成全你好了。”
说完,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不给郑馨蓉任何机会辩解和发怒的时间就打得她说不出话。
双颊浮肿,牙齿还被打断了一颗,一嘴的血腥味让她连番作呕,“你、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发一个音就喷出一口血,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溅出了不少红色小花。
点了点眼角,满不在乎的又挥手送了几个巴掌过去,把人打到半死才收回手,顺道捏了捏手腕,小声埋怨:“手都酸了,回头得让小猫好好揉揉。”
倍感无趣的走到门外,打个响指解开对郑耀祖的束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