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千王罗四海的眼睛瞎了不说,北千王卓一夫的双手也给挑了手筋,像条狗似的蹲坐在牌坊前要饭,只差摇尾乞怜了。
当这落魄的南北千王再聚首时,音乐随之响起,和他俩第一次在酒楼里的碰面迥然不同。
刹那间,落魄、心酸、悲苦、凄凉,种种负面情感随着电视剧的播放,展现在杨书香的眼前。
看着他们,一个眼瞎、一个身残,随着镜头的不断切换,那股子悲伤难受劲儿迅速传染给了杨书香。
「香儿,咱村现在好多人都玩牌九,你会吗?」赵永安用眼扫着杨书香,见他皱着眉头,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其实赵永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提,毕竟公媳luàn_lún不是什么光彩事,而且还要低三下四去央求一个孩子。
「管好你自个儿再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没心气听赵永安说那些个无聊的东西,杨书香硬怼了一句!自打上回在赵永安家里踢了门槛子杨书香就没敢再单独过来,并不是怕谁,实在是因为心里的抵触情绪非常强烈!话说出口,杨书香也不想再忍着了,把烟头往地上一甩,瞪大眼睛怒视赵永安:「你说咋办吧!」「咱们两家差不多四代世交了,你咋跟老爷这样说话?是,我承认做的事儿不太地道,可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啊!」见杨书香忍不住了,赵永安吧嗒了一口烟,也开口说了起来。
这件事,赵永安是这样打算的,务必得给杨书香来点甜头,先把他稳住了再说,真格他还能跳出圈来?「你甭跟我提世交的事儿,你欺负她就不行!」把个拳头攥紧了,如果势头不对,杨书香便准备下手了。
剑拔弩张的情形落在赵永安的眼里,出于理亏,赵永安还真就有点怕了。
再则说来,杨书香的气势颇有些他大大杨刚的那种猛劲,是故,担心杨书香脑瓜子一热胡来,赵永安忙开口说:「香儿你别冲动,老爷问你,你懂女人吗?你知道女人心里想的都是啥吗?」杨书香站起了身子,指着赵永安的鼻子,大声质问:「我怎么不懂?我怎么不懂啦!合着你欺负琴娘还有理啦?你甭跟我弄事儿!」赵永安连连摆手,站起身子的同时,不断解释:「不是我弄事儿出幺蛾子,她是你琴娘不假,可她也是女人。
是人就得吃饭,就得肏屄。
第一开始我是乘虚而入欺负你琴娘了,可后来呢?你琴娘舒服了不也挺美的吗!我跟你说,你根本不懂女人,你琴娘这岁数性欲大着呢,你不要只看到一面就给蒙蔽了,她在我身上跟我索要前儿是你没看见!」「啪~」居然这么无耻,还敢狡辩?一腔热血在怒火攻心之下,杨书香轮开胳膊一个嘴巴反手扇到了赵永安的脸上,猛地跨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脖颈子,怒吼道:「我去你妈的!你欺负我琴娘我都看见了,你骗傻子呢!」「啊,咋还打人啊?香儿你别打老爷,你别打,你听我说……」赵永安潜意识里虽有些准备,但那脸上却还是给杨书香实地勺了一下,惊恐中赵永安看着杨书香,连连哀求,然而他心里始终不敢相信,凭借两家这么好的关系,杨书香会突下狠手,一点情面不讲。
这暴起的一幕让赵永安猛地想起了好多年前在公社挨整时的一幕,同时也想到了杨书香大大杨刚在公社动手打人的场景,虽当时挨打的不是他赵永安本人,却被他一眼不落地全看到了,赵永安知道,除了打人,杨刚背后应该也杀过人……时隔多年的现在,赵永安又挨了打,挨了自个儿孙子辈儿的人一个嘴巴,震惊的同时,赵永安惶恐地望着杨书香,这孩子横眉立目的样子跟他大大几乎没什么分别……当记忆被唤醒后,赵永安吓坏了,那是从骨子里到外的惧意,让人活生生打怕的,也是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永生难忘的,遂双腿一软,本能性地跪在了杨书香的面前。
「我错了,我有罪,别打我啊!」那赵永安抱着脑袋突然跪倒在地上,跪在自个儿的面前哀告求饶,弄得杨书香一愣,他没料到赵永安会这样没有骨气,连个反抗都没有。
赵永安光秃秃的脑袋上在指缝间把那锃光瓦亮泄露出来,看得杨书香心里一阵厌恶,他把身子后退,往旁边一躲,也不占赵永安的便宜,依旧厉声质问着:「你应该痛哭流涕对不对?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吗,这才符合情况!」随之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呵斥道:「你少他妈跟我来这套,你祸祸我琴娘这么多年,还敢狡辩!你说,今个儿不说清楚没完!」赵永安给杨廷松下跪过,也给杨刚下跪过,此时,又跪在了杨书香的眼前,他哭丧着脸,说道:「我说,我啥都说……咱们两家的关系从你爷爷那前儿就开始处了,后来我挨斗,可没少得你大大帮衬照顾,这事儿你也该听说过,我心里可不是没数,再说你跟焕章的关系又那么好……」不等赵永安说完,杨书香上前蹬了赵永安一脚,把他踹到了炕台边上,吼叫着便即打断了他:「你提那些东西跟我琴娘有什么关系?你欺负她前儿怎么想不起来呢?啊!」初生牛犊不怕虎,赵永安见杨书香真急了,那声音和那眼神俱都是玩命的底子,反正也给杨书香发现了,为了少挨打赵永安也顾不上自个儿的老脸丢不丢人,就把那曾经发生过的、尽人皆知的秘密抖露出来:「你别打我,别再打了,你听我说,听我说啊……当年我给拉去挨整,一家子人和我划清了关系,但我知道那是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