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自己和紫鹃再度合起伙来对子初演一场戏的时候,君玉宸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您的意思,是要让我故意去骗初初,以我的性命来要挟她,看看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嗯,唯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如果是,母后以后自然会好好待她,将她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可如果她对你没有真心,那么母后就不得不阻止你们继续在一起了。”
纳兰皇后此时摆在君玉宸面前的,似乎是一个机具诱惑力的美丽陷阱。对着这样的一个陷阱,君玉宸已经很难分辨出自己母后的真实用意了。
更何况,其实在他的心底,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自与她相识之后,两人虽然曾经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但她对于自己曾经失身给他的事实,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就算是重逢之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时而冷淡时而热情,看似近又似远,她会在他危难的时候顶着风险收留他,却不会允许他靠近她的身边,也不容忍他对她做出的亲密示好的举止。
她逃避他向自己投来的炙热的眼神,她甚至不愿听他的表白,她的心思他永远无法捉摸......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是喜欢却懵懂不知道,还是仅仅因为自己的身份误会,所以才选择了疏远性的忽视?
在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之后,君玉宸心里的好胜心和好奇心终于占据了上风。他对纳兰皇后点头道:“好,不过儿臣有个要求,等到合适的时机,一定要告诉她真相。如果她不肯原谅的话,儿臣会一直求导到她肯原谅我为止的。”
“好,如果她对你真心,母后自然会想方设法成全你们。”
寝室内,子初正睡得正香,忽然有人大力推门而入,咣当一声,惊的子初连忙坐起身来。
她看见紫鹃和君玉宸两个被五花大绑绑在一起,由皇后跟前的陈嬷嬷压着走进来,进门之后,陈嬷嬷挥一挥手,其余的人便尽数退了下去,只对着她冷笑道:“宋大小姐,你可真是好本事,居然敢带着一个男人混进宫里来。你说说,就这么一条罪名,已经够你宋家上上下下死上个十回八回的了。”
子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君玉宸一样,心想都是你个祸害。但眼下还是救人要紧,看这老嬷嬷的样子,她既然能压着君玉宸和紫鹃两个人到自己跟前来,就说明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毕竟,这里是皇后寝宫,若传扬出去,对皇后的名节也有莫大的损伤,这样的情形,对自己还不算是十分的恶劣。
遂沉吟道:“嬷嬷,事已至此,我想您之所以会送他们二人过来,想来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既然事情不宜张扬,不如您就当没看见过。明日一早,我就带着他出宫,以后,绝不会再让他踏进后宫半步,如此,对大家都好,您觉得呢?”
陈嬷嬷见她这么快就镇定了下来,心中暗赞道小丫头好聪明,难得这般年纪就能如此沉着。
但她仍板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对子初说道:“宋大小姐说的轻松,可事情出在凤仪宫里,老奴虽然有心想要放你们一把,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是,这样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水洗不清的罪名。所以.......宋大小姐若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老奴以为,皇后娘娘倒有件差事,可以由宋大小姐来帮她完成。”
皇后以此来要挟自己为她办事?能是什么事?
子初本能的觉得不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这个么,事关重大,还是由你亲自去面见皇后娘娘比较稳妥。”
陈嬷嬷说完,便让人带着君玉宸和紫鹃押下去,又亲自领着子初来到了皇后寝宫。
寝宫中,处处摆放着冰雕出来的盆景,显得十分的清凉。纳兰皇后一身蔷薇色的便服,头上只插着一支九尾凤钗,灯火下摇曳的明珠点点荧光,只此简单的几样饰物,便已完好的衬托出她中宫皇后的高贵明艳来。
子初对着纳兰皇后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出言道:“参见皇后娘娘,不知道娘娘有什么事,是臣女可以效力的?”
纳兰皇后正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但见她面容清丽,一身的气质十分的出众。虽然脸上脂粉未施,气色也显得过于苍白了些,但依然无损于她的青春夺目。
与她相比,自己的美便如同那摊在宣纸上的水墨牡丹图,虽然雅致却已显得过分严谨,而子初的美,却是鲜活饱满的雨中玫瑰。不但美,而且色香味俱全,更难得的是,她心思缜密,大气沉着。
虽然面对着自己,且被自己抓着了这样的把柄,却并不显得怯场,反而能够迅速掌握住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以此来跟她谈条件。
单就这一点而言,便已足具世家女子难以具备的胸襟和手段。若是,撇开她身为宋石安女儿的这个缺陷不说,其实,她也是足以做一位王妃甚至是未来的太子妃,国母的。
“宋大小姐,本宫听下面的人说,这登徒子,就是经你的手易容进来皇宫的。对于这一点,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纳兰皇后说着,便伸手指了一下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君玉宸。她留意到,在说起君玉宸的时候,子初的眼神终于闪烁了一下。她心中暗暗一笑,看来,这个丫头,心里头也并非没有自己的儿子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他是臣女带进宫来的。臣女有罪,请皇后娘娘发落。”
“很好,你倒是认罪爽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