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君家兄弟之所以大做文章,是另有所图?而且,看宋思文的模样,似乎和君‘玉’辰很熟悉。
想着,张凰的眉头便皱得越发紧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君‘玉’辰是面向着皇帝答话,但是她总觉得,君‘玉’辰是再看她,而且眼神中充满了嘲‘弄’和讥讽之意。
“皇嫂别急,我还没有说完,等到我说完了,皇嫂有的是时间慢慢着急。”
君‘玉’辰笑着道,转头去看宋石安,这次却毫不掩饰眼眸中的嘲‘弄’和讥讽,“这个葛思恩,费尽心思,取代了因为回家省亲半途病倒的宋石安,做了右相之后,本来这件事就是绝密。可是他却有一个从小就青梅竹马的相好,这个相好,就是后来的章姨娘。章姨娘的两个孩子,都是两人在进宋府之前生下来的,所以,不便带进宋府,只能寄养在千里之外的靖州,由可信之人负责照养。前日,宋府开祠堂认亲,可巧江大人也去了道贺,因此就认识了这个章姨娘。这一认识不打紧,竟然让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皇嫂,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有趣?”
张皇后听得眉头几乎打结,心头有着一股很不祥的预感:“什么事情?”
“我无意中发现,这个章姨娘的娘家,居然还是皇后嫂嫂您的亲戚,这真是让我觉得很有趣。”
君‘玉’辰意味深长地道,转头向宋思文道,“宋大公子,想来这件事,就算你也是不知道的吧。”
宋思文看着宋石安猛地颤抖起来,愕然转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怎么会成了一个姓葛的人?不,这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宋思文现在自己都‘迷’糊了,他想不通,这个宋石安如果是假的,那么真的去了哪里?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素来知道父亲对自己兄弟姐妹都是无情冷漠的,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原来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笑的是,他之前还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爹爹?原来竟然叫的是一个外人!而祖母和母亲,她们作为父亲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居然也没有发现,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见宋思文如此情态,君‘玉’辰就肯定了他的确不知情。念在他始终跟子初一脉而出的份上,他选择‘性’的放弃了对宋思文的审视。改为轻轻击掌,少卿,帘幕后便走出来一个人,抬起头一看,正是已经死于火灾的章姨娘!
张皇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许久,才发出声了一声尖锐的嘶喊:“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姨娘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一个死人,怎么还会出来?
君‘玉’辰笑着看着宋石安:“宋大人,或者说,葛大人,这一切,还是请你来解释下吧!”
被君‘玉’辰这么一点名,宋石安反而冷静下来,摇摇头道:“定王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你忽然间找出一个什么姓葛的乞丐来,说他就是我的真实身份,而我是假冒的?虽然你是王爷,但此等言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知道,因为当初我原配的死,子初这丫头对我一直心怀恨意,可若是因为如此,你就说我是假冒的,这未免太荒谬了吧?难道我宋石安是不是假的,骗得了外人,还能骗得了我的亲生母亲和我的妻妾?”
“的确,如果我随便查一查,发现这个姓葛的跟你之间过往十分的‘吻’合,因此就断定你是那个葛思恩,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君‘玉’辰重复着他的话,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
宋石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虽然说他是假冒的,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湮灭了,彼时宋思文和宋子初等人都还年幼,不懂事,根本分辨不出来。
现在,唯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是葛志达和章姨娘,而他们是不可能出卖他的。
这样一来,就算君‘玉’辰找到蛛丝马迹又如何?没有证据,但凭着一个身份碟册就想扳倒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定王你真是越来越爱胡闹了,但这件事关系到我宋家的血脉,可不能让你这样玩笑。”
宋石安冷静地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这件事只是君‘玉’辰的一个恶作剧,根本就没被他放在心上。
张皇后却没有他那么冷静,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宋思文,再看看宋石安,凝眉深思。
见状,君‘玉’砜这才微笑着开口:“九皇弟既然这样说,想必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别卖关子了!”
“还是皇兄知道我。”君‘玉’辰微微一笑,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我来说了,想必让其他人来说,能够说得更加清楚。”
说着,他便拍了拍手,高声道,“来人,带进来吧!”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忻娘战战兢兢地进来,跪倒在地。
宋石安对这个忻娘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自己府中的丫鬟,但是并不受重用,只是个干粗活的,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但定王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把你之前向本王和江大人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君‘玉’辰淡淡地道,自己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同时对宋思文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坐。
“奴婢名叫小翠,是宋府的洒扫丫鬟,负责庭院的洒扫。”小翠显然没有经过这种阵势,浑身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