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总算是将宋子初推到了众人的眼前,也算是个收获,张皇后自我安慰着,忽然错眼看到躺在地上的盛夫人,顿时面‘色’大变,惊叫道:“盛夫人,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跟随皇帝而来的,自然还有原本在外院前来致哀的众人,此时见状,自然都是十分的震惊。
见无人说话,皇帝将目光转向子初,问道:“子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九皇弟会昏‘迷’?而盛夫人和宋三小姐会受伤?”
子初悄悄拧了自己一把,‘逼’出几点眼泪,这才哀哀怯怯地看着皇帝,泣道:“还请皇上您询问沈夫人吧!这件事,妾身实在……。实在说不出口,也不想说!”说着,便扭过头去,似乎不胜其痛。
“沈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沈夫人顿时一个战栗,知道这次自己可是闯下大祸,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
倒是宋子岚,见众人都不开口,她便上前道:“既然没有人说,如果皇上不见怪的话,就让妾身来说吧!”说着,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碧荷如何狡辩,盛夫人如何‘逼’迫,最后道,“还请皇上别怪长姐不回话,这件事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随着她的话语,皇帝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忽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盛夫人你可知罪?”
早在看到眼前的情形时,盛夫人就意识到了不妙,被皇帝突然一喝,顿时‘腿’一软,下意识地跪倒在地,连声道:“臣妾也是被人‘蒙’蔽了,还请皇上恕罪!”
君‘玉’砜盯着她,冷然道:“知罪?你知道,你所犯的是什么罪?”
“这……臣‘妇’被流言‘蒙’蔽,所以才误会了定王和宋三小姐,还有,还有就是……臣‘妇’对定王妃有些误会,在此先给王妃道歉了。”
君‘玉’砜看了子初一眼,刚要说话,正在此时,‘门’外却有人传道:“太上皇驾到!”
一时间,听说此事连太上皇都惊动了之后,盛夫人和沈夫人更是心下忐忑不安。而太上皇一来,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君‘玉’辰,见他渐渐退烧之后,才挥手道:“你们先下去,皇上皇后和定王妃,还有盛夫人和沈夫人,你们留一下。”
子初闻言,便知道,太上皇这是要旧事重提了。不过,如今君‘玉’辰还躺在‘床’上,他作为公爹,就这么公然‘逼’着自己认下那不是自己所做的罪行。想到此,她不由的暗暗咬牙,但心里却坚毅的握紧了双手。
“太上皇!皇上!长姐今日已经受够了委屈,妾身……妾身想陪着长姐,还请太上皇和皇上准许!”
万万想不到,宋子岚在此时会有这么一句言论。子初吃惊之余,更十分感动。但是,她还是立即道:“你别陪我了,要是真为我好的话,你就……”。
见子初姐妹二人窃窃‘私’语,太上皇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朕的面来说的吗?”
“回父皇,才刚儿媳只是劝说二妹出去,并没有什么其他的。”
“哼!那既然如此,还不快出去?”
待关上殿‘门’之后,太上皇便言归正传,直接沉下脸,对子初道:“都说不是是非人,自然不会有是非缠身。宋子初,当初朕答应赐婚于你们的时候,也是以为辰儿与你两情相悦,这孩子痴心一片,朕不能太过于拂逆了他。但是,如今,看来,当初是朕做错了。朕,就不该答应让他娶你!你,也不该进了咱们皇室的‘门’!”
被太上皇这么不留情面的重责,子初自然也会觉得委屈。但是,在张皇后似笑非笑冷然的目光中,她却缓缓抬起头来,沉静的回道:“父皇何出此言?儿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自从儿媳嫁与夫君之后,自问夫妻和睦,并无什么失德之处。便是父皇想要休弃儿媳,只怕也要有个说得出的理由,才能服众吧!”
“你!你居然还有脸面来朕面前说这话?你害死了自己的婆母,如今又因为善妒,‘弄’得夫君这般田地,你说,似你这般不贤恶毒的‘女’子,难道不该休弃吗?”
“父皇,儿媳没有谋害过母后,这个罪名,就算再怎么样,儿媳都绝不会认!”
“好,你既然说不认,那就来告诉朕,为什么甑氏临死前会留下遗书,说是在你威‘逼’之下,才‘交’出了美人香奇毒?而正好,太后就死于美人香之毒?这两者之间何其的凑巧,巧到让人不得不疑心,就是你的主谋!”
“父皇既然要如此问,那好,儿媳就一桩桩一件件的回答您。首先,美人香之毒,需要很长时间的慢慢吸收,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如此,才能在最后时刻,不知不觉的置人于死地。但是,儿媳自从成亲之后,就一直跟定王居住在云州,在此次回京之前,儿媳离开后宫已经有两年多。若真是儿媳下手,那么请问,宫中到底是谁在做儿媳的内应,儿媳又是怎么将这前毒送到母后身边的呢?再有就是,儿媳自知与母后之间的婆媳关系并非十分和睦,但是,儿媳乃是定王妃,不过每年回京一次两次而已,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要非跟母后之间斗得死去活来。那么儿媳用得着犯这么大的风险来谋害婆母吗?父皇,请您公正客观的想一想,这件事,儿媳真的没有做过!请父皇明鉴!”
闻言,站在一旁的皇帝君‘玉’砜也道:“是啊,父皇,其实弟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