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去了,玉兰宫的葡萄架也不会倒,只不过……只不过他会被撵到书房睡觉!
看着骤然变脸的君玉宸,君玉砜微微一笑:“难怪人人都说九皇弟和弟妹恩爱情深,眼下看起来,九皇弟倒真是很宠爱九弟妹呢!”
“对啊,别人惹我没事,惹她就不行!”君玉宸看着君玉砜的眼睛,缓缓地道。
他只想要跟子初白头到老,并不向往什么权势和富贵。后来因为跟君玉砜争执子初的归属,在父皇的剧中调停之下,答应了扶持辅佐大哥的心思。不过虽然说是患难手足之交,但也不能单凭情分就安枕无忧,虽然此刻两人极为和睦,也有着几分兄弟情义,但人和人之间总难免会有矛盾,会有争执。
尤其等到君玉砜继位,君临天下后,更是难免。只要不触及底线,争执便只是争执,而他的底线就是子初!只要不碰到只初,其他事情,他吃些亏,受些委屈都无所谓!
这点,他必须要让君玉砜明白。
只要不触及到子初,他君玉宸会永远是君玉砜手中的利刃,稳固的后盾!
那双漆黑潋滟的眼眸,很少流露出如此幽邃沉静的光泽,但每次浮现,都意味着他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认真。君玉砜迎上这样的眼神,便明白了君玉宸的用意,点了点头,也收敛起笑容,凝视他许久,郑重其事地道:“九皇弟放心,我知道了。古语有云,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既然知道这句话,为兄又怎么会蠢得去碰触你那片逆鳞呢?”
君玉宸将君玉砜送到门口,恭恭敬敬的回道:“那就多谢皇兄成全了。”
君玉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君玉宸身后的子初,尽管他之前还想跟她私底下说几句话,问一下她是否有察觉到什么,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回宋府探亲。但被君玉宸这么一说,他只能将满腹话语都咽下去。朝子初那边看了一眼之后,就在众人的恭送声中带着大皇子祉儿离去了。
这边,子初跟君玉宸回来寝殿之后,沐浴更衣完毕,夫妻两躺在床上,君玉宸搂着她说悄悄话时,她便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君玉宸对于国家大事也是十分上心的,一听到宋石安有可能已经离京,而且还是瞒着众人私底下离开,并且不知道意欲何为的时候,也是十分警惕。当下便道:“那你觉得,他可能会去做什么?”
子初摇摇头,道:“我也不好说,但是,之前朱晓颜拿着我的嫁妆变卖典当去换钱,我总觉得,这件事必然是出自他的授意。否则你想,她朱晓颜只是区区一个姨娘,如何就敢拿着原配夫人的嫁妆来生事?若没有他点头,她能做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吗?还有我娘的死,这件事一直存在我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能释怀。如今虽然说老太太已经死了,算是死无对证,但朱晓颜不是还活着吗?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从朱晓颜的嘴里问出真相来。若只是宋府无心之过的话,那也就算了。但如果......真的是他宋石安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而害死了她的话,我一定会将真相告诉舅父,因为母亲始终是赫连府养大的女儿,她是我外祖母的骨肉,她的生死,赫连府有权知道真相!”
君玉宸素来知道,子初对宋石安深恶痛绝,对宋府的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感情,因为他曾经亲身经历过,宋老太太是怎么折磨她的,朱晓颜作为继母姨娘,是怎么折辱她的。至于宋子岚,子初能待她有几分姐妹之情,那也全是因为她迷途知返,洗心革面,而且这其中,说不得还有自己的缘故。正所谓是爱屋及乌,他对宋府的人也全然没有半点好感,反倒是因为赫连府曾经几次帮过子初于危难之中,所以他对其也是刮目相看。
如今听子初这么一说,便点头附和道:“恩,我也觉得你想的不错。不过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呢?你带着宁嬛和两个侍女去,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子初便嫣然一笑,道:“阁下这话千万慎言,哈哈,回头让明露听见了,还以为你是信不过她的本事。你放心好了,我也算死过两次的人了,难道还会不提防着人家的暗算么?再说了,皇上还派了刘产一起去,有他的圣旨护身,宋石安就算再有本事,难道还能公然跟皇上过不去翻脸不成?若是这样的话,我倒小看他了!”
夫妻两正说说笑笑间,忽然听得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君玉宸耳力灵敏,当下就听出来了,是自己身边的侍卫。见子初只穿着寝衣,便给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之后,才道:“可能有点事情,我去去就来。你先睡着,仔细着凉。”
子初点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异样的预感。果然,君玉宸去的时间不长,回来时却满脸愁容,两眉紧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君玉宸闪身回来之后,便取下衣架上的外袍,匆匆披上之后,对她简短道:“母后忽然中毒昏迷了,才刚幸亏发现的早,如今已经被救转过来。只是神志不清,召我立即过去侍疾。”
“什么?居然会有这种事情?我也跟你一块去!”
子初说着,到底放心不下,想那纳兰连城虽然讨厌,只是她是君玉宸的生母,这个身份可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只是,见她下地来,君玉宸连忙拦住道:“别别别,你不要一起去了。子初,听我安排,母后那边如今难免有些混乱,说不定那投毒之人就是母后身边的人,我过去那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