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吉心知不妙,暗暗咬牙一声。舒适看书不由分说,舞动手里的长枪来欲要刺破网兜,谁知道,那网兜却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坚韧如钢之余,更在兜头将他网住的空挡,一点一点的收紧起来。网上密密麻麻的小刀,旋即刺入他的体内各处。
“将军!将军!”
参将和其余随行人员见状大惊,都是纷纷调转马头朝上官元吉这边赶过来。上官元吉拼命挣扎之余,更朝余下的人大喝道:“不要管我!速速回去报信!快,快走!”
上官元吉被擒的消息,被飞速送往京城,送信官披星戴月换马疾奔,抵达皇宫的时候正值深夜。
刘产看着面前的急信,为难道:“哎呀,真是不凑巧,皇上今日一直忙到子时,才刚在贵妃娘娘那儿睡下。反正没两个时辰就天亮,你看是不是……”
来者将密折塞到他手里,做了个揖,道:“此事十万火急,刘总管您只管去,保证皇上不会怪罪,不然,耽误了时辰,我等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好罢。”刘产见他神色十分焦虑,再看那信封上面还插着金羽,知道是军中要事,当下只好点头道:“大人既然如此说,想必是前边有了不得的要事,那咱们就硬着头皮跑一趟,挨打挨骂也认了。”
说完,他待要转身,忽然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与贵妃娘娘有干系的?”
来者见他这么问,便只有环顾了一下四下,低声附耳过来,简短了说了几个字。
“什么?你说.......”。
“唉,是,刘总管,此事的确非同小可,还得劳烦您,无论如何替兄弟我报个信。不然回头皇上怪罪下来,兄弟我可没这个能耐担待啊!”
刘产遂将密信往怀里一掖,转身赶回庆丰宫寝阁。见外头两个守夜的太监都在打着盹,连忙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样?里面可是早已歇下了?”
“是,刘总管,您怎么这时候赶过来了?”
刘产想起那密信里的内容,就觉得后背冷汗滢滢而下。他轻轻摇头之后,看了看里面的动静,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小声叫唤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什么事?”少卿,里面传来一阵整理衣裙的窸窣之声,接着是灯火亮了起来。
只待片刻,上官婉愔便披着银狐大氅走出来,两颊还带着温热微红的娇艳。
“刘产?这是----”她伸手指着,刘产赶忙将密折双手递过去,又赔了个笑脸。
少卿,待想起里头的内容之后,他又浑身哆嗦了一下。待要向上官婉愔取回折子的时候,她却已转身了。
“婉儿?这么晚了,到底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君玉砜在寝殿里也惊醒了,他轻声唤了一句。
“说是有紧急的折子,皇上你还是看一下吧!刘产,你下去罢。”上官婉愔挥退刘产,裹紧大氅穿过水晶珠帘,先将折子放在床头,又自旁边移了一盏雪纸空明灯,轻声道:“这个时候送来,不知是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皇上你还是打开瞧瞧罢。”
“能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啊?这么晚了还吵醒你。我看刘产这小子做事情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改日一定好好教训教训才行。来,婉儿你先进来再说,别冻坏了。”
君玉砜握着红皮密折,将她揽进丹珠捻金牡丹团纹缎被里盖好,自己则坐在被子中,展开秘折,看了一遍之后,突然转身对上官婉愔道:“朕有些要紧的事情,婉儿你先睡着,朕要立即回御书房去。”
那被面乃湘水云缎制成,极软极贴身,两人相拥挤在一处,上官婉愔朝皇帝展开的密折看去,盈盈笑道:“难怪刘产这么焦心,原来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过皇上,这会儿功夫了,你才睡了一两个时辰,不如.......”
“不行,此事十分要紧,朕这就过去……”看着她慵懒的笑容,君玉砜的笑容有些艰涩的黯淡了下去。
他顺手将折子塞入袖中,手指穿梭在被面上的青丝里游离着,声音里有些微微的心疼和悸动。
“婉儿,我许久没跟你说前边的事情,之前曾下诏,让你父亲尽快回京与你相见。而今眼见着可能是赶不上你生辰了,你知道的,咱们跟香洛国迟早有一场硬仗要打,伊不群的十万兵马,绝对不会轻易言弃,你父亲作为沙场老将,跟香洛国打了几十年交道,而今这个时候,他既然不肯下战场,想来一定压力不小。京营的将士不能都派出去,毕竟并非太平年间,还得留下足够人马拱卫京畿,如此才能稳住大局。”
因国内连连发生大事,后宫里反倒出奇平静,各宫娘娘都安分起来,近月以来,一直甚少生出事端。
上官婉愔闻言得知父亲无法赶回来给自己过生,心下失望之余,也微微有些头疼,于是叹道:“皇上不必说了,我理会得的。只要父兄在那边一切安好,便是晚些回来,我也能体谅的。”
君玉砜拥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下暗暗祈祷,但愿上官元吉吉人自有天相,千万不要有什么差池才好。
上官婉愔靠在君玉砜的怀里,想了想,又道:“对了皇上,这些日子里,皇后娘娘送了许多的东西过来。皇上你不允许她进这庆丰宫,臣妾一直担心后宫诸人会因此而议论纷纷。要不然,你赏赐一些东西给皇后,也算给她个面子,如何?”
君玉砜听了不住,不悦道:“要说她送来的东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