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张氏说着,霍然起身,在殿中兀自踱步了一阵子之后,才吩咐道:“不行,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一点风声来。【百\|度\|搜\|\|\|小\|說\|更\|新\|最\|快】乳母,你去安排一下,让今天过来这里问话的那些人都不要私下议论。还有,尽快将这些人都送出东宫去,反正如今君玉砜只在意那个宋子初,就算是整个东宫的女人都被送走了,他也是没有意见的。不管是青楼还是哪里,总之,都要让她们尽快离开。”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
待乳母走了之后,太子妃张氏这才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凝神想了许久之后,这才道:“太子殿下,你不是用尽一切也想得到宋子初吗?好,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而且,你现在这么高兴,这么春风得意,我还要给你制造点窝心事出来。否则,可真是对不住我这两年以来白白替你担着的冤枉了!”
说完,太子妃张氏便击掌唤人进来,问道:“今晚七月十九,为了庆祝太后生日,城中是不是四处都设了花灯,还有焰火燃放?”
侍女便回道:“是,太子妃娘娘,内务府早就已布置好了。太后娘娘的寿诞,庆要一直摆到八月中秋时才换的。”
太子妃张氏遂含着一缕,点头颔首道:“好,如此便是极好。你们几个,设法在东宫上下传开这则消息。并且让人放出风声,说是但凡参加灯谜会猜中灯谜的,都有重赏。”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回来!再派人严密监视东宫的各个出口,任何人进出,本宫都要知道!”
侍女少见太子妃张氏有这般肃然的时候,连忙齐声应下。而后,太子妃张氏才咬牙道:“宋子初,君玉砜,只要你们上钩,我敢担保,今晚的历,就足以让你们一生不忘!”
知微堂中,子初将常香玉的面具给绘出来之后,常香玉带上去一试,不由的竖起大拇指,连连赞道:“子初,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面具,不说是我看不出来,我想,就是眼睛再厉害的人,只怕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的。”
子初对着她微微一笑,道:“只要常姨你能接受就好了,对了,常姨,今天天气不错,我有个提议,不如咱们换个身份,偷偷溜出东宫去外面玩一玩?我听说,最近京城里四处都有花灯看呢!”
说到玩,子初的心已开始蠢蠢欲动了。看得出来,常香玉也是极为大胆的女子,一听到这个提议,登时就两眼放光,显然,她是动心了。
但就在此时,正好君玉砜从外面走进来。他对子初说道:“想出去玩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呢,得兵分两路。你跟我一路,常姨那边有桂皮跟着就可以了。”
子初闻言立即抗议,道:“啊?为什么要兵分两路?太子,咱们人多不是更好吗?”
见君玉砜频频冲自己使眼色,常香玉便立即识趣的打圆场道:“哎呀,兵分两路更好呀!人多不是目标大么?我听说,你上次出城的时候,还遇上了刺客。所以,既然咱们要出门,就要小心行事呀!子初,反正咱们晚上约好了在城里最大的悦来客栈会和。若是你喜欢的话,咱们还能在悦来客栈睡一晚。你说怎么样?”
被这么一番诱惑之后,子初果然有些心动了。她想了想,便对君玉砜说道:“那好,那咱们先说定了,出了东宫的大门之后,你就要听我的安排。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可以吗?”
君玉砜想了想,似乎觉得这句话里头的漏洞还是太大了,他有些拿捏不住,便补充了一句:“可以,我会听你的安排,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明天要跟我一起回东宫。能做到吗?”
子初想了想,便冲他点点头,两人旋即拉钩为誓,道:“行!成交!”
两人说完,都是相视一笑。君玉砜在子初这里,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缓。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前那二十几年的岁月,那么警惕而戒备的活着,对每个人都不敢相信,那样的人生,真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悲哀。
而此刻,当他换上一身并不十分华贵出挑的衣衫,改了一幅稍微普通些的容颜,与化作男装的子初一起并肩走在京城夜间的街道上时,才觉得,世间所谓的幸福,大抵就是指的此刻吧!
时值夏季,京城夜间一片灯火交错。最为繁华的临安街区中,几家大酒楼仍很是热闹,人声鼎沸、彼此叠嚷,连说话都要提高嗓门才行。
人群之中,子初正在往沿街看去,卖冰糖葫芦的、臭豆腐、捏面人,对于久居宫闱的她来说,别有一番新鲜情趣。
而难得出来一次,子初最感兴趣的,自然还是京城的各种美食了,都说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在她看来,东宫的美食就算做的再好,可是也没有这般自由自在的在各大食肆酒楼当中穿梭,品尝一些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招牌菜这么有意思的。
而且,这里的古人还十分具有娱乐精神。晚上的夜生活,不但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单调,正好相反,还是十分的繁华。不但一般的酒肆茶楼当中都有唱作俱佳的伶人献艺演出,还有许多实力雄厚的说书者,那口舌本事真是了得。不但堪比现代的陈佩斯,就连表扬也是十分的多样,说到精彩处时,引得食客们纷纷大声拍掌叫好,散碎银子咣当咣当纷纷掉入那敞开的托盘当中。
就这么着哦,子初本着一次看够本的精神,拉着君玉砜硬是连逛了京城最负盛名的三间酒楼。而且,她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