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廷钧来说,这是很折腾的一个夜晚。
因为林白苏后来不知不觉中在沙发上睡着了,许廷钧想着就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所以就用她的电话打给乔伊,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林白苏的情况,让她告诉林妈妈,就说林白苏暂时住在她家里一晚,免得老人家悬心,乔伊在电话中明显有些迟疑,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只是在电话临挂断前说了一番话,让许廷钧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有些事是误会,白苏真的是一个好女孩,拜托你好好照顾她。”乔伊当时这样说道,语气十分诚恳。
究竟她所说的误会是指什么呢?许廷钧不得其解。
半夜的时候,他被林白苏的呓语声吵醒,见她额头上满是汗水,连鬓边的发丝都浸湿了,嘴唇发白干裂,他心知不妙,伸手探向她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忙开了台灯,倒水拿药喂她吃下,又给她擦干了汗湿的脸颊,敷上了凉毛巾,一面在她耳边柔声抚慰,一面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背,过了好一会儿,林白苏才又沉沉睡去。
本以为可以放心的安眠到天亮,可没想到没过多少时候,林白苏又闹上了。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怀里柔软的身体动了动,他担心林白苏身体不舒服,忙睁开眼一看,就见到她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隐含着期待,又似乎在做着确认,也不知道她是清醒还是在梦中,他正欲开口询问,忽然她吻上他的唇,生涩的辗转。
许廷钧一惊,继而一笑,他手臂用力,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蜷在他怀抱中,一面揽紧她,一面含住她双唇,突破她的齿关,深入她口齿间,轻描慢扫,细细密密地亲吻,极尽温柔之能事。
林白苏学他的样子,轻柔地回吻他,追逐嬉戏,你来我往之间,许廷钧呼吸愈发急促,手臂越收越紧,将她牢牢地箍实。
该死!林白苏你这个小坏蛋,总是有办法让他发疯!
他虽然极力压抑,却情难自已,终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林白苏似乎晕了,完全感觉不到“危险”的临近,她搂紧许廷钧的脖颈,继续探寻,继续索取,继续回应,柔韧的身体如藤蔓一样,依附着他,缠着他。
许廷钧吻遍她小巧的脸庞,顺延而下,火热的吮吻如疾风骤雨般,在林白苏的颈项上肆虐,林白苏晕头转向,浑身燥热,咬住嘴唇,默默承受。
许廷钧忽地起身脱掉身上的衣物,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又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衬衫,用力之猛,连扣子都崩掉了几颗,他倾身相覆,两人肌肤相贴,均是浑身滚烫,他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精致的锁骨,小巧的肩头,胸前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两只大手不停地在她后背胸前腰间腿上游走,揉捏。
当他含住她胸前那点红缨细细品尝时,林白苏终于耐受不住,轻吟出声,她全身都在颤栗,许廷钧却仿佛受了刺激般,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林白苏甚至感觉到了疼痛,她伸手想要推开正在她胸前不住耸动的许廷钧,却被他反捉住手十指交缠地扣在床上。
林白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清楚,除了热还是热,随着他动作的不断深入,她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断地轻唤,甚至带着呜咽。
不多时,当下身猛地传来一阵因为被洞穿而带来的尖锐刺痛时,林白苏大声喊叫,疼得她直抽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裂开来了一样,许廷钧捧着她的脸连连亲吻她的面颊和嘴唇,试图安抚她,林白苏浑身汗哒哒的,眼角泛着泪花,嗔怪似的咬他,许廷钧低低地笑,越发兴起,耸身大动。
挨过了疼痛之后,便是阵阵酥麻,林白苏只觉好似有电流在自己身上乱窜乱闯,仿佛置身于一艘行进在汹涌波涛中的船上,一刻不停地在颠簸,她白皙的双臂紧紧攀附住许廷钧的肩背,才勉强忍住头晕目眩,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就只有一个许廷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白苏感觉似乎有一万年那么久,许廷钧忽然身体绷紧,低吼一声,一阵汹涌而至的情潮席卷而来,瞬间将两人淹没。
林白苏霎时感觉心神仿佛全部崩断了一样,意识被击得粉碎,飘飘悠悠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双眼放空地望着天花板,全身心地感受这陌生而又令人心悸的感觉。
她累极了,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想美美的睡一觉,在闭上眼睛正要睡去的那一刻,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许廷钧在她耳边柔声轻语:“白苏,我爱你。”
第二天早上,林白苏醒来的时候,许廷钧已不在身边,她伸手抚摸着身旁皱巴巴的床单,不禁一阵失神,被子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味道,令她无限眷念。
半晌后,她腰酸背疼地坐起身,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当她垂首看到自己胸前肩头一片的青青紫紫,还有铅灰色条纹床单上的一块暗红色血迹的时候,她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呆呆地坐着,久久地默然。
对于昨晚的温存,她并不后悔。
也许起初,她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就像之前数不清的那些夜晚一样,许廷钧又一次在她的无限想念中来到她的梦里,在这个她无比脆弱,极度需要他的爱意抚慰的时刻,她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