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汉齐楚三国的大臣聚集在一起,商议举行三国会盟的事宜,因为刚刚发生了刺杀田克臧的事情,而且田克臧还险些丧命,因此三国会盟是否仍然进行,又是否如期进行,还是需要商确的事情。
不过三国的大臣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就是三国会盟不仅要仍然进行,而且还要如期的进行,因为这有这样才能向秦国表示三国合纵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由其是田克臧做为这次被刺杀的目标,但在聚议中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三国会盟势在必行,决不能有一点变化,也给这次聚议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确定了一个基调。
而主基调确定下来,剩下的就一些是细节事情,比如会盟的礼仪,三国的排序、谁来主持会盟,以及组成合纵之后,各方的责权如何分配等等。
礼仪到也不算太难,毕竟在此之前,各国间己经举行过了多次的会盟,各种形式都有,只用依葫芦画瓢就行了,但三国的排序却是一个不小的麻烦,毕竟这是关系到各国颜面的事情,自然是谁都不愿排在后面,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按笔划或是按英文字母的顺序排列的惯列。
但在高原的指示下,汉国首先做出了让步,表示汉国才刚刚建国,而且国君也最为年轻,因此愿意居于三国之末,而汉国做出了这样的姿态之后,楚国也马上表态,因为这次会盟是在齐国举行,而且齐国的国君最年长,愿意让齐国居长,自己居次。
排序确定以后,主持会盟的自然也是由齐国来付责,同时又确定组成合纵之后,三国的关系仍然是平等的,尽管齐楚两国都同意由高原出任合纵长,但合纵长的权力只限于这一次出兵伐秦,同时也只限军事方面,对齐楚两国的內政并无权干涉,而且这次伐秦结束以后,合纵长也就自动取消。
各种会盟细节都很快确定下来,而且在协商的过程中,三国都做出了一些让步,并未纠结不休,这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秦国的国势太强了,对汉楚齐三国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现在三国都迫切的需要组成一次合纵,来对抗秦国的扩张势头,因此沒有人在细节上做过多的纠缠,才能迅速了达成各项同识。
于是就在次日,三国国君带领了三千的军队,来到城外早己修建好的祭台前,举行三国会盟的仪式。
祭台设在陶邑城外西南三十里的济水河边,修建得高大雄壮,竟然丝毫也不比高原称王时所修的祭台差,这也让高原十分羡幕,齐国的国力雄厚,确实不是新兴的汉国所能相比的。
三国的大臣、士兵们分列在祭台的周围三方,齐军正中,楚军居左,汉军居右,各自列阵警戒,另一面则是济水,而三国的国君登上了祭台,在齐王建的主持下,开始正式的举行会盟。
尽管齐王建对三国会盟并不热心,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强打着精神,当众宣读了这次会盟的盟约。
盟约首先明确的确定了这次三国会盟的目标,就是合力对抗秦国,当然还列举了一大堆秦国残暴无道,背信弃义,穷兵黩武等等罪行,表示三国合力对付秦国的正当性、正确性、正义性,是替天行道,吊民伐罪。
虽然齐王建读得有气无力,但在读完之后,楚汉两国的国君立刻响应,台下的士兵齐声欢呼,声震四野,气势还是颇为惊人的。
随后就是进行歃血起誓,仍然是由齐王建主持,将一头宰杀的公牛祭天之后,由齐王建手执牛耳,拎着牛头将血滳在三个大碗中。虽然只是一颗牛头,但也份量不轻,因为用来祭天的公牛,自然都是选择体魄强健的公牛,头大如斗,也有好几十斤沉,而齐王建己是年过六旬的老人,拎着这颗牛头,也颇为吃力。因此只是免强在每个大碗里滳了几滴血,意思到了就行。
三国的国君各自在碗里蘸了一点牛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完成了歃血起誓。然后三国的国君都在盟约上签名,表示这次会盟成式结束,三国正式组成了同盟之国。
而台下的士兵再度齐声欢呼起来,高原、齐王建、楚王负刍三位国君就在士兵的欢呼声中,走下了高台。田克臧、张良、淳于博、项栋、项梁兄弟等各国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聚集在祭台的台阶前,迎接三位国君,并向三位国君表示祝贺。
不过三位国君的表情也各有不同,齐王建的态度免强,只是应景应场,而楚王负刍却是春风得意,一脸喜色;只有高原还是一如平日的神态。
就在这时,只见一骑快马从远处向齐军的阵方向飞奔而来,还没有接近军队的阵列,就远远的大喊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而齐军听了,立刻自动分出了一条道路,让骑士通过。
骑士飞马来到近前,从马背上跳下,几步来到众人的面前,道:“禀报各位大王,有秦军来袭,离这里已不足十五里了。”
三位国君听了,齐王建首先吓得脸色惨白,而楚王负刍也颇为紧张,因为这里离陶邑还有三十里的距离,而秦军不足十五里,是否来得及逃回陶邑城还不好说。
田克臧听了,也大为惊讶,立刻道:“这是从那里来的秦军,为何边境没有消息传来,秦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又是从那个方向杀过来的?”
骑士道:“回禀安平君,秦军的人数不详,但全是骑军,一夜之间就越过了齐秦边境,因此等秦军过境之后,边境的守军才发现秦军的行迹。现在秦军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