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王,阳城、华阳均己失守,现在秦国的军队己经到达到新城城前!”
听完了探子的报呈之后,大殿上的几十名韩国的官员立刻引发了一阵惊恐的议论,因为新城是新郑的门户,距离新郑已不足八十里,而且新城也并不是什么坚固的城邑,不可能抵挡得住秦军的进攻,而且谁都沒有想到,秦军的攻势会这么凌厉,才四五天的时间,就己经快打到新郑了。
而坐在王位上的新任韩王的韩成立刻问道:“大司马现在在那里,寡人传下的诏书呢?传给了大司马沒有!”
一名官员出列,道:“回禀大王,昨天己经连下三诏,都己传给了大司马,但大司马仍然驻兵在汾陉塞,并沒有回兵的意思!”
这时司徒严累出列道:“大王,如今秦军己经兵临城下,新郑己是危在旦夕,而大司马先有进攻堰城兵败,现在又驻军汾陉塞按兵不动,坐视大王的危势不理,持兵自重,实在是居心叵测,因此微臣以为,应当立刻派人到汾陉塞去将大司马擒拿治罪,另用他人统领军队!”
但严累的话还沒有说完,另一名官员立刻打断了,道:“一派胡言,当初分明是你害怕大司马立功,因此扣押粮草,才使大司马有堰城兵败,现在大司马在汾泾塞驻军不回,就是因为气愤不过!” 说着,这官员转向韩王成,道:“只请大王下令,将严累治罪,大司马自然就会立刻领军赶回到新郑來救援!”
严累听了,也不禁又惊又怒,喝斥道:“李平住嘴,段达持兵自重,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而你这样为段达分辩,一定是和段达一党,以兵而挟大王!”
又有一名大臣道:“是啊大王,臣请大王立刻下令,立斩李平,以警示他人!”
但李平也不是孤人一人,马上就有他的同伴出列,道:“大王,李大夫之言极是,严司徒无材无德,只会嫉贤妒能,结党营私,跟本不堪为用,请大王立刻将严累及党羽全都处斩!”
这一下顿时炸了锅,严累的同党纷纷跳出來为严累分辩,而也有相当一部份大臣和他们针锋相对,极力攻击严累,一时间整个大殿上争吵纷纷,乱成了一片,而韩王成也是一脸尴尬,左右为难。
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大臣并沒有加入争吵中,只是有一边袖手旁观,不言不语,而张良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大殿上的众大臣们吵成了一团,张良也只能苦笑不语,他也沒有想到,韩国复国才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就落到了现在的局面。
其实在一个多月以前,韩国的局势还是不错的,韩成称王之后,颖川郡以外的韩国旧地的其他世族们也都纷纷赶到颖川來,表示对韩王成的支持,或是在本地举事,驱逐秦军,因此一时之间,局势似乎一片大好。虽然颖川郡并未全部纳入新韩国的领地,但己扩充到了颖川郡以外的地域,而且军队也急聚扩张,达到了七八万余人。
而这时也传來消息,王剪己经从大梁的秦军中调遣军队,派遣韩腾领军,來平定颖川的叛乱,因此张良又向韩王成进言,立刻出兵进取堰城,打通颖川郡和楚国的连结,这样一來,新韩国就可以背靠楚国,和秦国抗衡,就算得不到楚国的支持,但也可以解除掉自己的后顾之忧,全力应对秦军。
韩王成也采纳了张良的建议,立刻命令大司马段达统领五万大军,进攻堰城,又命司徒严累付责粮草物资的运送,同时也向段达承诺,只要是攻下堰城,就封段达为国相。
但严累自然不愿看到段达领军立功,被拜为国相,因此段达领军走后,严累故意扣下粮草不发,段达领军到了堰城,连续派人向韩王成催促粮草。
韩王成立刻招见严累,要求严累尽快给严累发运粮草,而严累却向韩王成进言,现在韩国的军权几乎尽在段达的掌控之中,长此以往,恐怕段达会持兵自重,对国君不利,因此不如扣下粮草不发,让段达吃一个败仗,借这个机会将段达的兵权分化,以除后患。
听了严累的话之后,韩王成顿时动了心。虽然只是说让严累回去,自己要考虑考虑,但从此以后,就再也沒有过问粮草的事情,实际是默认了严累的行动,而严累有了韩王成的暗中支持,自然就更是肆无忌殚,干脆对段达派來的催促粮草的人不理不睬。
沒有粮草,段达在前线的仗自然就沒有办法再打下去,结果被秦军一个反击,打得大败,拆兵一万余人,只好退到汾陉塞驻守。
就在韩王成正要下令,派人分化段达的兵权,但秦军己经杀到了。
王剪派遣韩腾平定颖川的叛乱,其实也是做了深刻的考虑,因为韩腾本來就是韩国的宗室,上一次又是韩腾亲自统军,攻破新郑,灭亡韩国,因此他对颖川的情况十分熟悉,而且上次韩腾攻破新郑之后,还诛杀了三万余韩国宗室,早己与韩国余族反且,并不用担心韩腾会和韩国宗室联合起來。
而且虽然韩腾部下的南阳军几乎全军覆沒了,但还有二万余部军,另外韩腾手下还有几员武艺超强的猛将,因此他确卖是最适合的平乱人选。
不过这一次出兵,秦军毕竟兵少,于是王剪又派王贲带领五千骑军,协助韩腾,反正现在大梁周边都被大水所淹,秦军的骑军留在大营也沒有什么用处,而且秦军的粮草物资也大多都改走水路,也不用骑军保护了,因此不如让他们在颖川郡來练练手。
果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