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上将军,西线第二座堡垒遭到代军的攻击,堡垒未坍塌,但层板全被烧毁,四座箭塔被毀,战壕被填平五十二丈,围堰被拆除三十七丈,阵亡士兵二千三百五十一人,伤一千六百二十七人,战场发现代军尸体一千二百七十三人!”
“禀报上将军,南线第五座堡垒的工地遭到代军袭击,工地损坏不大,阵亡士兵七百二十二人,伤四百三十七人,阵亡民役五百零七人,伤三百八十七人,战场发现代军尸体十二人!”
“禀报上将军,北线三座堡垒的工地遭到代军袭击,堡垒全部坍塌,再建两座箭塔被毀,战壕被填平二十七丈,阵亡士兵一干三百六十二人,伤六百七十三人,阵亡民役一千一百二十七人,伤五百三十一人,战场发现代军尸体七十一人!”
听着士兵报告着战果,王剪的脸上虽然还不同声色,但每听到一个数字,眼角就明显的跳动了几下。
自从高原率军出击,打破了秦军的堡垒之后,巳经过去了十余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代魏联军每天都会出击,袭击秦军的阵地,而且也将这种突袭玩得越來越得心应手,或声东击西,或攻南击北,或白天强攻,或夜间突袭,或虚张声势,或突然一击,将秦军拖得顾此失彼,疲于奔命。
而且联军并不是只对己经兴建好的堡垒发动突击,同时也不放过尚在建设中的堡垒阵地,因为这些阵地尚未完工,并不俱备防守力,更容易成功,蕃勇军曾多次出击,袭击未建成的阵地,有时在一天之内,会一连袭击二三个阵地,同时高原也下令,把秦军的民役也做为联军的重要攻击目标,在这个时候高原绝不能手软,何况这些民役实际己经参与了这一场战斗,因此多杀一个民役,也同样能减少秦军的一份力量。
虽然秦军也奋力的补救,但因为秦军的战线实在拉得太长了,对联军的这种突击根本防不胜防。
结果在这段时间里,秦军有二个建成的堡垒阵地被彻底催毀,三个建成的堡垒阵地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而未建成的阵地几乎每一个都遭到过联军的袭击,有的阵地甚致被袭击了二三次。
秦军总计阵亡达一万八千余人,另有近万人受伤,而民役也死亡了七千余人,受伤五千余人,不仅施工进度大为拖慢,而且军心士气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现在只要是远远的看到代军杀过來,民役们就会立刻逃离施工现场,躲得远远的。
当然,这段时间以來的突击,代魏联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阵亡人数超过了万人,受伤也多达六千余人,不过城中的军心士气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而就在前一天,郑国就告诉王剪,河水的涨势十分正常,估计最多十天,最少五天,就可以决口放水,而且鸿沟的堤坝,放水的河道基本都己完工,只等大梁周边的围堰了,但现在围堰的进度,才完成了三分之一多一点。
王剪也知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因为照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就算沒有联军的干扰,五到十天的时间,围堰也是不可能完工的,更何况是堡垒阵地。
于是王剪也赶忙招集众将商议对策。
但面对联军这样的骚扰战术, 秦军的诸将都觉得有些束手无策,因为现在兵力分散的弱点己经落到了秦军的身上,而联军阵中还有一支实力强大的骑军,正适合这样的战场和作战模式,因此秦军的诸将除了将联军大骂一顿,发一发牢骚之外,基本也都沒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骂了一通,说了一顿之后,众将也都觉得有些无趣,必竟这样的发泄,对目前的战局并沒有什么帮助,因此都不在说话了。
王剪这时才道:“各位将军,现在说别的都沒有用了,谁有应对代军的办法!”
众将都面面相觑,杨端和道:“上将军,我们确实沒有什么办法,不知上将军有沒有什么好办法!”
王剪轻轻点了点头,道:“老夫到是有一个办法,不过确是一个下策!”
杨端和道:“不知上将军是什么计策,不访说出來让我们也听一听,那怕就是下策,也总比沒有办法要好!”
其他诸将听了,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王剪呵呵笑道:“其实说出來很简単,明天开始,我们主动出击,向大梁发动进攻!”
众将怔了一怔,马上就有人反应了过來,现在联军实际是抓住了秦军围困大梁,兵力分散的弱点,才不断的出击,让秦军左右难顾,实际上联军同样存在着这样的弱点,守卫大梁,其实兵力也是呈分散的状态,只是大梁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如果冒然强攻,一定会使秦军伤亡惨重。
而且从秦军出兵的时候起,就定下了水灌大梁的计划,因此在众将的思想里,也不自觉的将进攻大梁这一招给忽视掉了,而在目前的局势下,进攻大梁,才是化解联军这样不断出击的最好战术,只有秦军主动进攻,才能将联军牢牢的压制在大梁城里。虽然这样会使秦军的伤亡增加,但至少阵地的施工不会再受到联军的干扰,实际还是对秦军有利的,只要敖过去这段时间,等围堰修好,那么就大局而定了。
于是又是杨端和道:“上将军此计甚好,我看可以马上施行,明天一早,就出兵进攻大梁!”
王剪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们并不指望这样能够攻下大梁,但明天的进攻必须全力以赴,和正式进攻一样,只有这样,才能给大梁城里的守军施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