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战鼓震天的敲响,两队骑兵分着红黑两色战袍,互相对冲,展开激战,一时马蹄起落,尘土飞扬,骑士怒吼,战马嘶鸣,而且在激斗之中,不断的有骑士从马背上摔落下來。
虽然这只是一场练习作战,并不是真砍实杀,而且双方的骑士使用的都是木质武器,并非真枪实戟,并都穿着护甲,但在激斗之中,双方仍然互不相让,挨伤受伤再所难免,由其是被打落下战马之后,混战当中,也免不了被马蹄践踏,因此惨叫之战也同样不绝。
双方激战了大约有一刻钟,只听一声号角长鸣,双方的骑士立刻罢手停战,还在马背上的骑士策马回归自已的本阵,落马的骑士也从地上爬起來,扶起了重伤的同伴,退回到自己的本阵当中,仍然站直身体列阵。
等双方都组队战好阵列之后,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红队一方落马的骑士不过十之一二,而黑袍队落马的骑士超过了六成,胜负自然立判。
王贲在高台上看得十分清楚,转头对着居中正坐的王剪道:“父亲,怎么样,用了代军骑军的马俱之后,我们大秦骑军的战斗力己经大大提升了,如果再遇到代郡的骑军,也不用再怕他们了,我建议把我们大秦的骑军全部都换上这样的马俱!”
王剪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可轻易造次,现在我们一共有六七万骑军,如果全部换上马俱,工程浩大,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行,而且更换马俱之后。虽然可以使我们秦军的战斗大增,但能否和代军一战,仍然尚未可知,只是平时训练,难见分晓,你己经更换了五千骑军的马俱,就先用这五千骑军在战场上试一试,经历过几场战斗,由其是和代军交战之后,再作定论也不迟!”
王贲道:“可现在代军不是巳经退回代郡去了吗?要和代军交战,恐怕要等到我们攻下大梁之后,进军代郡的时候才会遇上!”
王剪呵呵笑道:“放心吧!别看魏国的宗室世族把高原赶走了,但只要我们再度出兵进攻大梁,这批人恐怕就会哭着喊着请高原回來,帮他们抵挡我们秦军!”
王贲道:“但高原会回來吗?如果我是高原的话,我才不会回來呢?就让这些魏国的宗室世族去自身自灭!”
王剪“哼”了一声,道:“所以你不是高原,也做不成高原,魏国地处中原腹地,分割赵韩两地,如果我秦国不灭魏国,就难以出兵他顾,因此只要魏国还在,我秦国就难以集中全力去进攻代郡,此仍唇亡齿寒之理,高原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魏国的,你以为上一次高原那么买力來救援魏国,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急公好义吗? 他是为了保全他的代郡,别忘了高原在撤军的时候,还是在桂陵留下了一支军队,就是为了再次救援魏国做准备!”
王贲道:“父亲虽然所言有理,但这一次不比去年,魏国灭亡己不可阻挡,在桂陵留下一支军队有什么用,除非是守住荥口,否则就是高原也无力回天,既然他精通兵法,不可能看不透这一点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來救援魏国吗?”
王剪道:“怎厶不会。虽然魏国灭亡不可阻挡,但大梁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就算我们用水灌大梁之计,但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攻克大梁,也未必可知,而我大秦军队四五十万都出征在外,征调民役多达百万,而每天消耗的粮草物资更是数以万计,只要大梁存在一天,我们秦国就会多消耗一分,就算最终攻下大梁,也不过长平之战那样的惨胜,至少在数年以內,无力再发动新的进攻,而代郡也就有了喘息之机!”
王贲道:“就算代郡能够再撑几年又怎么样,代郡的底子太薄了,就算是再给十年时间,代郡也难以和我秦国相抗衡!”
王剪苦笑了一声,如果只比军事能力,王贲并不在自己这个老孑之下,甚至可能己经超过了自己,可惜王贲毕竟还年轻,跳不出战场把目光放得开阔长远,因为战争从來都不是只在战场上发生,比如去年的战事,秦军在大梁战场上基本算是完败,但秦王政通过一系列外交、收买、分化手段,在战场外竟硬生生把局面给扭转过來,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王剪摇了摇头,道:“你以为这几年的时间高原只会守着代郡那一块小地方吗?他可以趁着秦国衰弱的时候,收取赵国之地,或者是攻取燕国,去年年底代军不是就和燕国打了一场吗?如果不是有我们秦军在侧,高原就会举兵攻取蓟京,占领燕地,等高原占领了代燕两地,你认为还不足与我秦国相抗衡吗?”
原來停战之后,秦军退驻南阳郡,王剪一面休整士兵,一面也在总结前一阶段的战事得失,思考再次进攻大梁的时候,怎样应对代军。
王剪父孑经过总结,一致认为,去年一战,代军能够守住荥口,屡胜秦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代郡有一支强悍的骑军,战斗力远在秦军的骑军之上,因此如果不设法克制住代军的骑军,秦军就难以战胜代军。
而去年的战斗中,代军的骑军也伤亡了数百人,有一些人马的尸体也落到了秦军手里,王贲十分敏锐的发现,代军的骑军所用的马俱和秦国完全不同,是一种全新的马俱,而通过回忆三年前的井陉一战,当时赵军似乎也有这样一支使用全新马俱的骑军。
因此王贲也立刻下令,把缴获到的新式马俱给战马换上,让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