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和项栋站在大殿外面等候,同时也在观看魏国的王宫,因为这时两人都站在高台上,因此整个王宫的景像基本可以尽收眼底,魏国的王宫占地极广,而建筑高大雄伟,气像非凡,就是和齐国的王宫相比并不呈多让,但结构形式比较简单,沒有那么多繁碎的雕刻纹理。
算起來这己经是高原在这个时代看到的第三座宫殿王城,和后世的故宫紫禁城相比。虽然略有不如,但也相差不多,而想到这时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宫殿王城,最终都被历代的战火所毁,沒有一座留传到后世,由其是这座魏国的王宫,在另一时空中,被秦军水淹之后,连同大粱城一起被完全毁灭,在高原的心里,也不由的生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觉。
这时项栋道:“在齐国见过了临淄城的繁华和齐王宫的豪奢之后,我还以为再也不会有超过临淄和齐王宫的城市和王宫,而现在看了大梁的城市和王宫以后,丝毫也不逊色于齐国啊!”
高原也点了点头,道:“战国之初,魏国是天下第一强国,而且位于中原腹地,天下中心,和秦齐两国相争数十年,大梁正是在魏国实力最强盛的时候建都,规模自然也不会小!”
项栋道:“不过魏国的地势不如秦齐两国,秦国有山地之险,齐国背依大海,而魏国虽然是位于天下中心,但却是四战之地,但被秦齐两国东西夹击,因此才最终衰弱!”
高原摇了摇头,道:“那到未必。虽然魏国是四战之地,但却也得地之通达,如果能有一个雄材大略之君,善加利用,乃然不失为地利之优,只能算是有利有弊,因此魏国衰弱,绝不是因为地势,一是缓贤忘士,魏国所失的人材,为列国之最;二是四面树敌,多线作战,因此才有衰弱,以秦国得山河之险的地势,尚且要远交近攻,何况魏国这样的四通之地,只能对一路用兵,其他三面当以结好为主,否则纵然兵势再强,也只能是疲于应付,再强的国力也会衰弱!”
项栋听了,也十分佩服,道:“武安君说的是!”
两人正在说着,只见魏增从大殿中出來,道:“武安君,项大夫,大王请两位进见!”
两人随着魏增一起进入王宫的大殿,殿中地域宽广,长宽都接近二十米,中间部份树立着四根朱漆大柱,正中高位,端坐着魏王假,左右各有数十名大臣,或峨冠博带,或顶盔贯甲,立于两侧。
高原和项栋在大殿正中停步,魏增又上前两步,向魏王假施礼,道:“大王,臣己将武安君和项大夫请到!”
高原躬身一揖,道:“见过魏王!”
而项栋跪拜于地,道:“外臣见过大王!”
因为项栋是楚国的大臣,因此见了魏王假,也是以臣下之礼拜见,而现在高原是一方诸候,尽管在尊号上不如魏王假,但也不用以臣下之礼和魏王假相见。
魏王假当然沒空计较这样事情,道:“两位免礼!”
高原直起身体,而项栋也从地上站起來,魏王假这才道:“现在秦军逼进,欲亡我魏国,幸得两位高义,赶來救援魏国,寡人感激不尽,因此愿请武安君出任我魏国国相,统领我魏国军民上下,抵御秦军,以保我魏国!” 说完之后,魏王假身边的一个内待端着一个大托盘,來到高原的面前,在托盘中呈着一颗黄金大印。
高原又向魏王假施了一礼,道:“多谢魏王相任,在下一定会尽己所能,保卫大梁,击败秦军!” 然后从盘中托起了相印。
而满场的官员一阵议论,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之色,因为按礼仪,高原应该三辞三请之后才能接受相印,但高原懒得讲这些俗礼,直接就把相印收下。
魏王假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话己出口,收不回來,只好又免强笑了一笑,道:“武安君虽然接受了我魏国的相印,但抵御秦军,以用兵当先,因此寡人还想请武安君兼任我魏国的大司马,才好统领魏军!”等魏王假说完之后,右边的内待也走上前來,端着大司马的印绶,來到高原的面前。
高原道:“魏王且慢!”
众臣听了,也都一怔,高原这是什么意思,难到是现在想起來了,再來三辞。
这时高原道:“魏王,这一次援救魏国,仍是代楚联军,并非是我代郡一家,即然我已经接授了魏国相印,那么这大司马还是由项大夫领绶为好!”
魏王假怔了一怔,高原这是那魏国的官职当什么了,就这么和项栋随便分了国相和大司马,不过项栋的背后可是楚国,而且还是楚国最大的世族成员,同样不是魏国能够得罪的,因此魏王假还是免强笑了笑,道:“武安君说的是,由项大夫出任魏国的大司马,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端大司马印的那名內待十分乖巧,立刻转向项栋,把大司马印送到项栋的面前,项栋可不敢像高原哪样,直接就收下大司马的印绶,还是依足了礼数,三辞三请,才接下了印绶,这一來终于大局己定,魏国的国相和大司马终于确定下來。
就在这时,忽然从左边的大臣中有一名武将越众而出,道:“现在秦军己经大军压境了,既然武安君己经成为我魏国的国相,项大夫也成为大司马,请两位立刻领军出战,击败秦军,以保护魏国,我们就在此静候两位的捷音!”
项栋的脸色微变,他当然听得出來,对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讥讽之意,大有看笑语的意思,不过他并沒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