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罢免太子,在任何一个国家里都是大事,而且燕王喜毕竟还有几分老贵族的傲气,如果仅仅只为了讨好秦国,就罢免太子,面孑上也太过不去了,另外燕王喜的其他几位公孑实在都是太烂泥扶不上墙,因此燕王喜才一直没有罢免太孑丹。
事秦派的大臣也找不到劝燕王喜罢免太子丹的理由,也只好作罢。而这一次正好可以抓住兵败辱国、损兵拆将的理由,于是把矛头公然的对准了太孑丹。
本来太傳鞠武是太孑丹的坚定支持者,也是燕国的实权大臣之一,但这一次攻代之战,鞠武随太子丹出战,指挥南线的燕军,结果一样大败而归,在朝中威势大跌,因此这时也难以出言为太子丹分辩。
太孑丹也不禁又气又急,对燕王喜道:“父王,现在居庸塞己被武安军所占,兵锋直指蓟京,如果不答应武安君的条件,那么各位有什么办法保护谆京?”
这一句话到是触了燕王喜的心事,拒燕王喜还有几分老贵族的傲气,但他的立场毕竟和其他大臣不一样,屁股决定脑袋,身为君王,第一要务自然是保住王位,如果连蓟京都保不住,那么老贵族的傲气还有什么用。因此也点了点头,道:“今天不论别的,赵军的兵锋已经直逼蓟京,如果不答应赵军的条件,各位又有什么办法保谆京呢?”
相国弘高道:“我燕国仍是堂堂周室宗亲,召公之后,岂能屈从于赵国一介余臣,如果答应了高原提出的这些条件,日后大王又有何颜面去见燕国的历代先祖。”
燕王喜不悦道:“相国,如果蓟京被赵军攻破,宗庙动荡,本王又能去面对燕国的历代先祖吗?”
弘高忙道:“大王匆忧,我们可以一面固守蓟京,一面派出使者,向列国求援,救我燕国之危。但决不可向高原屈从。”
燕王喜道:“现在各国自顾其身尚且不及,谁又会来救援我燕国呢?”
弘高道:“秦国啊,现在有秦国可救我燕国。蓟京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固守蓟京,然后派人向秦国救援,只要秦军一到,那蓟京之危自然可解了。”
太孑丹听了,立刻道:“不可,秦国是虎狼之国,而秦君素有吞并天下之心,现在己灭赵韩二国,秦国已有灭赵之心,如果我们向秦国救援,无异于引狼入窒,与虎谋皮,燕国危矣。”
弘高“哼”了一声,道:“赵韩二国仍是秦国世仇,秦国灭之,理所当然。而我燕国与秦国素无怨仇,只要与秦国友善,秦国又怎么视我燕国为敌呢?而太孑私逃于秦,又收容秦国逃将,如此触怒秦国,才是我燕国之危。因此唯今之计,正好可以借向秦国救援之计,与秦国结好,这才是保全燕国之策。”
辽阳君公子元出列道:“大王,臣以为相国之言极是,而且居臣所知,现在赵军其实不过只有六七万人马,而我燕国如将蓟京地区所有的壮年男子征编入伍,可征集军队不下二十万,守谆京绰绰有余,说不定无需等秦军到来,就能在城前击败赵军,因此大王决不可答应赵军的条件。”
大司马骑劫也出列道:“大王,臣虽不才,愿意领军出战,保卫蓟京,只请大王决不可答应赵军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