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问张山道:“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来了就能找回那2000块钱?”
“钱恐怕是没戏了,但你可以把赵有德的梦魇找回来。”张山一边点摆在地上的蜡烛,一回我道。”
“什么是梦魇?”
“人分为二,心为魂,脑为魇。”
“不懂。”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一面为善,一面为恶。为善的一面,通常在人们心中。我们称之为魂;而为恶的一面,就藏在你的脑子里。就叫魇。鬼是世人对魂和魇的统称。我们俗话所说的恶鬼,就是指魇。”张山蹲在地上,摆弄手中的黄裱纸,耐心地给我解释道。
“这个我懂,就是通常说的人具有两面性。你说的这个魇就是指做噩梦时候的那个梦魇么?”我终于听懂了一点。
“对!”张山站了起来,不停地摇晃着一个酒葫芦,又问我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做梦?”
“累了呗~需要休息。”
“休息什么?”
“休息大脑呗!”
“你晚上如果做梦,大脑是算在休息么?”
“……”
“你的解释其实并不科学,无法自圆其说。”
张山接着说道:“日属阳,月属阴,阴阳相交,却又保持平衡,才有世间万物。万物也是照此规律繁衍生息。对于人来说,魂属善,善为阳,所以在白天可支配人体进行各种劳动活动;而到了晚上,阴阳交替,魇为恶属阴,就要出来活动了。但因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心都是善良的,所以魂可以压制住魇,并且让身体机能进入疲劳期。令魇只能在大脑内活动,没有足够的力量控制人体。这就是人为什么做梦的原因,那是因为魇在活动,所以我们也管它叫梦魇。”
张山居然说我的科学解释不科学,我很不服气。
“那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啦?因为每个人都要睡觉的。那为什么还那么多杀人犯,抢劫犯,小偷,他们也算善良的……因为在他们身体里,魇已经占了上风?”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张山笑着看着我,拿起一张黄裱纸,说:“不错,你很聪明,爷爷没有看错人。正如你所说,人都有两面性,每个人心底都有邪恶的一面。只不过平时被善良,道德所压制,无法释放。但如果一个恶人,和邻居发生了冲突,回到家越想越气,这时他看到了自家桌子上的水果刀;又或者一个瘾君子,半夜因为毒瘾发作正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时,他面前刚好走过一个人,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苦笑了一下,结果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张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把手中的黄裱纸扣在我右手腕的无为印上,继续说道:“其实许多人都是趁着夜色在干坏事,黑夜固然是可以起到掩盖罪恶的作用。但说到底,真正的黑暗,就在你的心里,那是魇在作怪。许多人做的事情,也许并不是他真心想做,但却是埋藏在他脑海深处的魇指挥他这么做的。”
我愣愣的站在这里思考着,并没有注意张山此刻的动作。“可是人们也并不是只做恶梦啊,更多的时候我们做的是好梦。”我喃喃地道。
张山这时看着我道:“这就是人心向善的一个问题,如果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勤劳工作,天天早睡早起不熬夜,助人为乐。偶尔的邪念对你来说只是一闪而过,魇始终被魂所压制。那么顶多是做个噩梦罢了。而相反,如果一个人整日游手好闲,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一些罪恶的想法,他们晚上会做什么梦?这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这种情况达到一个顶点,已经阻碍了他的正常人生节奏的话,所有的这些想法会在一夜间冲破阻碍,占领他的大脑,那这个人也就等于被魇所控制了。所以说,不要去动那些罪恶的念头。”
“哦……”虽然以科学的观点可以反驳张山所说的所有的话,但我的内心却认为他所说的,又似乎都是对的。也许在科学上站不住脚,但在道德观念上,又字字精准。
“那人死后也有魇么?哦!你干嘛!?烫死我了!!!”
我突然想到了赵有德,刚想问张山关于今晚的事情,但这时张山右手拿了一盒烧化了的蜡油,连带外面的圆盒子,一股脑地迅速扣到了我的右臂无为印的地方。
虽然隔了层黄裱纸,但滚烫的蜡油依然烧得我龇牙咧嘴。
“别动,忍一下!”张山的左手死死地掐着我的小臂,让我想抽也抽不回来。
“人死后有魂么?”张山也不理会我痛苦的表情,看着扣在我手腕上的蜡油盒。问我道。
“那是迷信的说法!”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不管什么说法,我刚才说了,人有魂和魇,既然死后有魂,自然也有魇了”张山说完后把蜡油盒拿开,把中间已经冷却成形的蜡块倒了出来。
我吹着被烫红的右手腕,看着张山手里的那个新鲜出炉的“纯手工蜡”。
这根蜡其实并不能以根来衡量,因为它很矮,大概只有1厘米厚,只能算作一块。
直径比我手腕上的无为印直径稍大,有药瓶子盖大小。
最奇怪的是,这个蜡有两个颜色,周边不重要的地方都是白色的,而中间的形状和我的无为印形状一模一样,呈鲜红色。
很明显张山刚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