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会跑?说出去谁信啊!
我俩赶忙抢上前去,在这面白墙上敲敲打打。
但发出的声音告诉我们,这面墙后面,的确是实心的。
那大门究竟会去了哪里?
我们又冲进厕所,仔细查找了每一寸角落。但也只得出一个结论,除了刚进屋时的房门消失之外,其它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化。
这倒让我有点想起了机器猫的随意门,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山坐在浴缸的沿上愣了半天,说道:“看来咱们小看那个畜生了,没想到他还会这么一手!”
“这难道也是个法阵?”我刚才又试了“破环境”,和在市医院里一样,毫无作用。
“看来是这样,但又和医院的那个百足阵有所不同。那个镇是用来搜集魂魇的,而这个镇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我看倒是看门和防贼居多。”张山不断地这瞅瞅那看看,估计是想要把阵眼找出来。
“哦……那就好办了。”我不禁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像上次那种遍地僵尸的情况,我都能接受。
“那你就说错了。阵法里面,数这种防御的阵法最难破。因为防御的阵法多是用来保护自己,防止敌人的,不具有攻击性。一旦踏入,被困者多是毫无办法,非要等主人回来了才能解开。”张山越说,眉头皱地越紧。
“那就是说,咱们要想出去,恐怕要等那个张海涛回来才行么?”我勉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问题就是,如果他十天半个月不来一次,怎么办?”张山马上接着说道,看来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环。
我沉默了,他要是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我就算俩饿也饿死了。
张山接着说道:“就算他很快回来了,今天可不像那天晚上,他迫于武力威慑,对咱们毫无办法。这时候咱俩入了他的套儿,又是唯一知道这家伙底细的人,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人灭口?”
张山越说,我的脸色也跟着愈发阴沉。是啊,张海涛本来过的好好地,误打误撞让我俩发现了他两年前杀妻骗保的真相。要说不会杀人灭口,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其实自打张山来了以后,许多事情几乎都是他出头解决的,我压根没动过什么脑子。碰到这种事情,也只有听他的。
我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回去把《摄梦录》仔细看一看。就算不害人,也能防身,总不至于像此时一样,鱼在砧板,任人宰割。
“目前要先搞清楚这是个什么阵,才能对症下药。去里屋看看吧。”张山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卫生间里已经被我俩翻了个底朝天,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嘭!”张山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脑袋一下就撞在了门框上。
捂着被撞个大包的脑袋,张山不住骂道:“娘的,什么破房子,一个门修得都这么低!”
我正想笑话他谁让你长得那么高。但却想起了刚才的情形:
这房子就算修得再低,门框至少也要有两米来高,张山个头一米九左右,就算穿上了鞋。也不应该会实打实地撞在门框上啊。
而且刚才进洗手间的时候,张山在前我在后。我当时就怕撞着他,特意看了一下门框的高度,只见这家伙是站直了走进去的,根本没有低头。
难不成就这一会儿工夫,他又长个儿了?
张山摸着额头看向那个一米九高不到的门框,似乎也发现了异常。
“这个门框有这么低?”他回身问我道。
“绝对没有!”我相当肯定。
张山听后神色一变,马上扭头向洗漱台那里看去。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牙刷、牙膏、香皂、梳子等洗漱用品,但就是……比我们平常见到的略小那么一点点。
“难道是……”张山话还没说话,就低头冲了出去,在外面冲我喊道:“快来里屋!”
我赶忙走出卫生间,只听砰一声,这家伙又踹开了里屋的门。
里屋虽然也亮着灯,但却是照片冲印室那种暗红色的灯泡。屋内烟雾缭绕,除了正对门那面墙的中央摆了一张贡品台,别的什么也没有。
张山根本不去研究那张台子上的东西,而是沿着墙根不断地摸索。
我早已看清那张台子上,居然摆着一颗瞳玺。用一个三脚架支着,不至于到处乱滚。在这颗瞳玺旁边,还有一个空的架子,看来原本也放了一颗,估计就是刚才被张海涛拿走的那枚。
我走上前,拿起那枚瞳玺。
其实我根本分不出来这枚和我家里那枚有什么不同。怎么看都是一个样。
“呵呵~”我正看着,脖颈一阵凉风刮过,随之响起了一个女孩的笑声。
“谁?”我赶忙回头,屋子里除了张山,却什么也没有。
“干嘛?”张山正蹲在墙角里,听见我说话,赶忙站起来四处看着。
“这个东西……有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盯着手中的瞳玺说道。
“你看到里面的魂了?”张山也靠了过来,拿过玻璃眼珠,一边研究一边说道:“瞳玺,是只有魂才能幻化成的东西,魇并不具备这个能力。它不怕水淹,不怕火烧。但魂理论上是要投胎转世的,他们既不能在阳间活动,也不能在阴间停留过久,所以瞳玺就成了那些无处可去的冤魂的唯一归宿。”
“那张海涛要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我还是不解,问完后又把瞳玺从张山手中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