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把我吓得忍不住睁开了眼。
试着动了动,虽然脚下很软,但并没有下坠感,难道已经落地了?
“你他娘的赶紧从我肚子上下来!”脚下传来刘云龙微弱的声音。
我闻言向下一瞧。可不,我正蹲在这家伙的肚子上。再回头一看,窗台就在脑袋后面,敢情外面和里面的地面高度一个样儿,就那么一米来高。
我说怎么刚才看不到这家伙,他就掉在窗台下面,不低头看,可不是看不见呗!
刚从刘云龙身上下来,不远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随之张山鱼跃而出。
我俩都不禁闭上了眼睛,这家伙不下巴着地才算怪!
“砰!”一声闷响,再睁眼,张山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俩赶忙凑过去,要是把这个顶梁柱再摔坏了,别说是找杨队长了,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还没跑到,张山就翻身坐了起来,鼻血已经淌到了脖子上,他还不忘指着窗户骂道:“你大爷的!这不是坑人嘛!差点没拍死我!”
我回头望去,那些死尸看到我们跳了出来,居然没有一个跟着往外爬,就像没事人似的,说话间就散开了。
“他们都解散了?”刘云龙也发现到这一点,忍不住问道。
张山用袖子擦了擦鼻血,接道:“到了这里,看来就等于是出了这个阵,它们出不了阵,自然没办法跟来。”
“那你说这个阵也太差劲了,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咱们给破了?”刘云龙说起来就好像全是他的功劳。
“你快拉倒吧!如果不是我让跳,你敢跳啊?”张山对他颇为不屑。“你进来的时候,潜意识就告诉你这里应该是在**楼间。就算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你也不敢就这么跳出来。利用的就是人的这种心理反应。除了咱们几个傻大胆,恐怕谁来了也不敢说跳就跳。”
“那你说,咱们还是在一个法阵里?”我始终对这两个字眼颇为不解。
张山看着我,慢慢说道:“你现在怎么还这么迷糊?破幻境你也试了,不管用吧?说明这里不是幻境,既然不是幻境,而现实中又是不存在的,那不是法阵是什么?”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了,本来就够头大了,这又是法阵又是幻境,压根谈不到点子上。
“你就说,咱们怎么出去吧?还有,怎么才能找到杨队长?”我想了想,直接问他道。
“法阵,即人所为,它不会自己突然跑出来,所以我说这里一定是有人做手脚,弄这么大的排场,必然有所图谋。”张山坐直,又开始发表高论,反正他现在流着鼻血,不止住也影响我们下一步行动。
“既然是阵,就有死角和阵眼。咱们现在充其量是跑到了阵的死角,只有找到阵眼,才能想办法破了整个阵。也就是说,不破阵,咱们就不要想回去。”
“那你刚才说可能有人进来,那他又是怎么出去的?”我不是跟张山抬杠,而是真的不懂,想搞个明白。
果然,张山白了我一眼,接道:“你问的这就是个废话,布阵的人,自然来去自如。如果自己布的阵都有进无出,那还搞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干嘛?”
刘云龙压根听不懂我俩在说什么,很干脆地选择了不听,东张西望四处乱看,这时候问道:“咱们要是从这里向外一直走,是不是就能走出去了?”
我正思考他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张山说道:“你可以试试啊,不过我先告诉你,阵眼如果是在外面,那说不定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让你小子给逮着了。如果不是,你走上一个小时后会发现,四周一片黑,而且永远不会有白天,方向都无法判断,你回都回不来!到时候你就哭吧!”
刘云龙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闭上了嘴。
也不难想象,走出去好久,都是无尽的黑暗,如果再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就只能等死了。
“那就是说,阵眼可能在这个空间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听到了张山话中的意思。
“一般来说是这样。我刚才也说了,阵都是人布的,布阵的人自然会选择把阵眼藏在他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防止有人像咱们似的突然闯进。”张山说完,站了起来,看样子鼻血是止住了。
“那如果咱们破了阵,还没能找到杨队,会怎样?”我不得不考虑到每一种可能,仔细衡量其间的利害关系。
“破阵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这里彻底消灭了,大家都能出来,皆大欢喜。另一种是咱们侥幸能逃出来,但这里还存在,不过阵眼一破,整个阵自然无法运转,也就永远不会再有人可以进出了。”张山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楼层内已经没有一具尸体,看样子都各回各屋了。
“那这个阵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实在想不到搞这么一个东西出来有什么用。
“修练!害人!炼药!都有可能。你是掌印人,你也能搞这个。不过这个阵显然不是什么好鸟整的,目的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害人是肯定的。我怀疑那个小护士的死也是故意安排的。”张山一边说,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布这个阵的也是掌印人?”我又吃了一惊。
“也不一定,其他派系的通阴者,还有道家,都会施法布阵。等咱们出去后,看看监控,就什么都明白了。”张山这一点倒是提醒了我。
“搞清楚没?搞清楚咱们行动吧!我老大还在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