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魂!”张山回答的很简单,可能怕我听不懂,又接着说道:“人分双性,日为魂,夜为魇,而魂分五脉,即身脉、心脉、情脉、知脉和行脉。所谓跑魂儿,就是指五脉乱了,现在咱们就是要把五脉找出来,重新排序。”
我如听天书般,愣了半天,问道:“怎么找?”
“听我安排就是了!”张山说完,再不言语,紧盯缠着保鲜膜的四肢。
“看!”过了不到半分钟,张山指着倪倩的右手腕,冲我说道:“脉色已透,青色为知脉!快在她左耳上一寸处找一根青色的头发,连根拔掉!”
顺着张山的手指,我果然看到倪倩缠着保鲜膜的右手腕处,保鲜膜已渐渐呈青色,介于蓝绿之间。
听到他的吩咐,我顾不上细看,赶忙扒着丫头的耳朵找张山说的那跟“青色头发”。
倪倩的头发很密,几乎都看不到头皮,这样找一根头发,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此时正值中午,阳光照进屋里,而且青色头发显眼。
花了半分多钟,总算让我找到了一根通体青色的发丝,立刻揪了下来。
“身脉已透!在脑后发线处,找黄色头发!”张山不等我喘口气,又接着喊道。
“行脉已透,天灵正中,找绿色头发!”
“情脉已透,右耳上一寸,紫色头发!”
一切顺利,没出三分钟,我们就找出了除心脉外的四根头发。随着这几根头发的连根拔起,缠在脚踝手腕处的脉色渐渐消退。倪倩停止了筛糠似的抖动,我也偷偷松了口气。
而张山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只见他此时紧盯着丫头咽喉处的那一滴“舍利血”,目不转睛。
“你听好了,最难找的就是心脉,我会帮你一起找。这滴舍利血,可以暂时把心脉的位置标注,如果在血液消失前,咱们无法找到,你媳妇儿就会伤及心脉,轻则降低智力,重则减寿!”张山一字一顿地说着,神情无比严肃。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无论轻重,都是我承受不起的。也就是说,这根头发必须要找到,否则就前功尽弃。
正盘算着,只听张山喊道:“血液颜色已经开始变浅,快找!”
我哪还有空去看那一滴血,马上坐直,还没忘了问张山:“没有范围?”
“任何有头发的地方,都有可能,不能放过一丁点区域。”张山也凑到了倪倩的头顶,看我不动,喊道:“愣着干嘛!快点找啊!”
“什么颜色啊!大哥!”我比他还急。
“红色!”张山说完,我俩就马上低头开始寻找,但低头一看,都愣住了,因为倪倩才染的头发,满头都是酒红色。
“……这……这可怎么找啊!”见此情景,我脑子轰得一下就炸了锅。
“别慌!心脉之发通体殷红,和染的颜色还是有区别的,仔细看,有希望!”张山只是愣了一下,就马上开始了寻找,一边找一边说道。
“哦……”我也不敢耽搁,仔仔细细找了起来。
张山时不时地低头看咽喉处“舍利血”的颜色,我不敢问他,害怕听到时间不够之类的答复。
但不问并不代表有人不说。张山每低头看一次,就不断地催促快,抓紧,时间不多。说到后来,我手都在不停地抖。
“快!快!马上就没颜色了!只剩大约十几秒!”张山又一次低头看后,大声冲我喊道。
我已经几乎找遍了倪倩大半个头顶,也没发现张山说的全红发丝,心在不停地下沉。
“找到了!”张山突然喊道。对我来说,他这一声大吼犹如天籁之音,一下把我从地狱拽回了天堂。
只见张山捏着一撮约有五六根长在鬓角处的头发,使劲一拽,全拔了下来,看得我一阵心寒。
他摊开手掌,在那几根发丝中,赫然有一根通体殷红,犹如被血染红了一样。
咽喉处的血液也终于彻底没了颜色,化为一滴清水,倪倩一下躺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省。
“呼!”张山深出了一口气,说道:“好了,真够险的!一会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干了!”
我俩解开了倪倩手腕脚踝咽喉处的保鲜膜,把她平躺着放好。走了出来,告诉红霞已经没事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里屋倪倩的哼哼声,他已经醒了。
走进屋里,丫头看见是我来了,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了倪倩,我和张山问起事件的经过,丫头想了一下,如实道来:
由于昨晚我在和张山、刘云龙一起吃饭,倪倩一个人没意思,就也约了几个小姐妹,出去逛夜市加吃饭。
饭桌上,他的一个姐妹讲起了个刚听来的鬼故事。
说的是四个在校大学女生,由于突然停电,晚上闲着没事,到一间空置的教室去玩笔仙游戏。
玩了半天,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且该问的也都问了,女孩们开始觉得无聊起来。
这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新游戏,不知道在哪里听来的,很简单,只需要四个人,一间空教室。在教室的门窗关闭后,每人站在教室的一角,都闭上眼。
一切都准备好,就可以游戏了,最先由东北角的那个女生开始,按照顺时针,去拍东南角的另一个女生,之后就站在那里,然后再由东南角的女生,走去拍西南角,如此接力,直到西南角的女生走到西北角,最后由西北角的女生去往最初的东北角。
此时,东北角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