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厅、餐厅、厨房,甚至是厕所,我们也开灯进去瞅了瞅,可是我什么也没发现,一切都无比的正常。
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开了灵眼没有。
张山也是郁闷得要死,明明不正常,却偏偏如此正常,这也太不正常了!
终于,又回到卧室,张山转了好几圈,这儿敲敲那打打。似乎在想怎么先把今天这事儿给敷衍过去。
“您这个镜子有问题。”
这家伙走到一个超大号的穿衣镜前,指着那玩意说道:“位置摆放的不对,正冲着床。正所谓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放了这面镜子,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复制下来,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直到有一天,这面镜子碎了,你们的缘分也就到头了。所以,卧室中尽量不要放镜子,即使放,也一定不能露出来!”
我听着直想偷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扯这么多也真难为他了。
女人信以为真,听后马上走过去把穿衣镜磨了个180度,变成了背朝着床。
扶着镜子,她紧张地问张山道:“那您看不放这里放哪里好?您说的一点不错,我丈夫最近总做恶梦。不但他睡不好,夜里也经常把我吵醒。原先早上起来我还问问他,可一问他就冲我发火。到现在我也不敢问了,我俩除了晚上睡觉前说上几句话,平时就跟陌生人似的。照这样下去,我看不等镜子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您可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啊!”
“你看,我说吧,这个镜子一定不要再放到卧室里了,我看一看……恩,放到餐厅!”
又胡掐了一通,顺带换了个博古架和落地灯的位置,张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了,只是约女人周末在家等着,我们再来。
女主人犹豫了片刻,答应下来。
于是我俩打开门一溜烟就窜没影了。再呆下去,恐怕真要没什么可说的了。
跑了好远,我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张大仙你可真厉害,穿衣镜让人家放到餐厅里,每天跑到餐厅去换衣服啊?”
张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并不理会我的嘲笑,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啊,差点穿帮!我说她明明是梦魇缠身,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你到底开了灵眼没有?”
“开了啊,我完全照着《摄梦录》上说的做,绝对没错!”我不服气道。
“这么说,你以前……从来没试过?”张山惊疑地瞅着我。
“我试那玩意儿干嘛?没事给自己添堵啊!”
“一次没试过你就跑来给人家看啊?”张山憋屈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
“靠!是我上赶着来的?你有没有记性啊?”
“我算服了你这个二把操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眼见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我俩一边吵着,一边打算过马路。
“我说师叔,你下次能不能有个准儿?自己先试试灵不灵再来给人家看?”张山说完,丢下我转身就朝快车道走去。
我正要反击,却看见远处有一辆黑色轿车,连车灯也没有开,以至少一百公里的时速朝这里冲来。张山却浑然不觉。
“看车!!!”我连忙喊道。
无奈这一切都晚了,张山听见我的叫喊,居然站在原地,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那辆不开灯的黑车离他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了,而且没有一点刹车的迹象。
我毫无办法,瞪大了眼睛,等待着悲剧的发生。
一秒钟后,我由瞪大了眼改为张大了嘴。只见那辆车穿过了站在路中间张山的身体,两者相交后,绝尘而去。
张山依然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这”我赶忙回身四望。
路上的行人明显地比前些天要多,有几个人居然还穿着短袖裤头。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
要知道这可是十二月啊!
我知道了,其实灵眼早已打开。
张山看到我的表情,也连忙跑了回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我记下了周围几个路人的方位和穿着,然后按步骤关闭了灵眼。再抬头看去,果然,那些穿短衣短裤的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张山关切地问道。其实我俩吵归吵,都只是闹着玩。拿命换来的交情,岂是几句话就能破坏的?
“灵眼的确开了,那个女人身边确实没有梦魇。”我这时可以肯定地说了。
“没有……那她自在关的黑斑,又如何解释?”张山也知道我真的打开了灵眼。
“也许今天咱们去的时候,那个魇并没有跟着她。”我接着推论道。
“那会……跟着谁?”张山依然不解。
“……她老公!”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反正说好了周末再来,我们也不想再拐回去。这会儿回去,岂不是明显告诉人家:刚才怂了?
这种笑话还是不要闹得好,影响今后业绩啊!
“阿弥陀佛,就先让菩萨再保佑你们两天吧!”张山如是说道。
我本打算回家,张山却执意要请客吃饭。说什么既然我不要钱,饭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就跟我没完。
没办法,在武力的威胁下,我屈服了。
正好路口就有一家挺大的拉面馆,便宜实惠还不贵。我俩就走了进去,先点了几个凉菜,一瓶白酒,吃了起来。
俩人喝酒没意思,我又打电话把刘云龙召唤了出来。
刘这家伙一听有免费的晚餐,那是窜得比谁都快,打着的就来了。
给俩人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