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和刘云龙,明天一早还要去找吴国晓一趟。本来两天前就该去的,谁知道一睡就睡了这么久。总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善后一定要处理好。
再一个,我也怕吴国晓又被赵有德给利用了来对付我们。我们在明,那家伙在暗,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整天总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
比起找劳什子千年不破关,我更愿意先把赵有德处理掉。这家伙的存在,直接威胁到我们几个的生命安全。
只不过,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能知道这一点,将会对我们大有帮助。甚至提前揭穿那家伙的阴谋诡计。
等到都安排妥当,走出值班室,天边早已微微泛白。
算了算,我们从阴阳界踏回来的时候,是五点整。这会儿少说也快七点了。
既然没法睡,我们就打算先把事情办完再说。反正睡了两天两夜,也不怎么困。
我和刘云龙先跑到路边喝了碗胡辣汤,然后就慢悠悠地朝我们公司走去。一般情况下,吴国晓再忙,早上上班的时候也会在公司呆一会儿,毕竟一天的工作还是要安排。
走到公司,同事们也刚来不久,三天不见我,纷纷围着问东问西。
挨个解释清楚,我才问到吴国晓的近况,哪晓得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吴国晓和田尚筠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而且打电话也没人接。
田尚筠没来我清楚,恐怕以后永远都不会来了。不过吴国晓也三天没来,就蹊跷得很了。也就是说,自打大前天晚上我们几个在火葬场救了他后,就没人再见过他。
好在公司里都是老员工,老板不在的时候也能运转。
那这家伙能跑哪去呢?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基本上确定他今天也不会来了,我和刘云龙决定还是去他家看一看得好。要说中年丧偶也是人生三大不幸之一,只要别想不开就行。
半个小时后,我俩又扣响了老板家的大门。
刘云龙连敲带喊了半天,里面也没人答应,于是这家伙掏出一串东西,摸索起来。
“你干嘛?这是打算进去啊?”我看清这家伙手里面拿的是一串钥匙状的东西。此刻,他正在比对锁眼和每一把的吻合度。
“哪都找不到,还不让进啊?这家伙要是想不开在屋里自杀,放臭了也没人知道!”刘云龙说得振振有词。
“你有搜查令么?就私闯民宅。”我不是不让他进,只是故意和这家伙抬杠。
刘云龙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过脸来冲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哥哥我的脸就是搜查令!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告我去啊!不服气一会儿打开了你别进!”
“好了好了!别贫了!快开!我还等着回家睡觉呢!”我俩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我也知道,一般到这种情况,他这个脾气就起来了,我就不再逗他,省的这家伙又做出更扯蛋的事情来。
在忙活了近五分钟后,刘云龙终于打开了我们老板家的门。
蹑手蹑脚地迈步进来,关上了门后,我俩开始对屋内进行搜查。
很快,我们找遍了每一间屋子,也没发现吴国晓的踪迹。客厅正中倒是摆了一个供台,上面放着田尚筠的照片。
屋内一股子糊味,显然是不久之前少过纸钱儿。但究竟是多久,我们也无法判断。目前所知道的,仅限于吴国晓回来过。
“我就奇怪了!这老小子能跑哪儿去?不会是得知噩耗,精神失常疯掉了吧?”刘云龙转了一圈,什么发现也没有,开始叨叨。
其实吴国晓在,我并不怕面对他,毕竟田尚筠的死虽然和我们有一定关系,但也不是我们害死的。
我最怕的,就是找不到他,那就很有可能是被赵有德给利用了。
站在餐桌旁,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瞧见桌角放了半盒打开的中华烟。
兜里的烟今早在河里都泡湿了,我也一直没顾得上去买,此时看见,烟瘾瞬间就来了。拿起烟和旁边的打火机,我就要点。
“等等!”就在将要点火之前,刘云龙突然伸手按住了我。
只见这家伙抢过打火机,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顺着他的路线,我惊恐地看到,这个开放式厨房的天然气灶台下面那个旋钮,竟然是半开着的!!!
刘云龙拧回旋钮,关掉气阀,又慢慢推开了窗户。等他再转身过来,我早已出了一背的冷汗。
“老王八,戒烟吧!坏习惯害死人啊!”刘云龙语重心长地说着。
我依然惊魂未定。幸亏他发现得及时,如果我一进来就要找烟抽,恐怕现在剩下的,只是两具躺在地上烧焦了的尸体。
扶着椅子慢慢坐到餐桌前,我开始观察这盒烟。
如果猜得不错,这盒“中华”,应该是吴国晓特意为我准备的。他虽然是公司老板,这种烟也不少,但基本上都是送礼用,很少自己拿来抽的。他本人更喜欢十块钱一盒的帝豪。
以前没事儿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聚在公司门口或他的办公室里抽烟。而对于我的烟瘾,他也知之甚深。
打开烟盒,我才发现里面还夹了一张卡片,大小刚够塞进去。
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内容还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吃了一惊:
梓麒吾弟:
见信如唔。
如果你看到这张卡片的时候还活着,那么恭喜你!咱们的账就一笔购销了,你先前救我一命,我此时放你一马。
假若你还没有看信,我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