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点点头:“大驸马请吃饭,去福满楼了。”
姚太医“哦”了一声,眉头微蹙着,看着有些心事重重了。
琥珀见了觉着实在奇怪:“怎么啦?”
“有些事儿,”姚太医迟疑着道,“咱们边吃边说吧。”算是应了她的邀请了。
“好。”琥珀点点头,领他去了东厢房。
“咱们小姐被盯上了……”
琥珀刚帮姚太医倒了酒坐下,突然听到他冒出这么一句,着实一惊,露出一脸警惕表情:“被谁?”
“就是后罩房里躺着的那个。”
琥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有些怪异起来。
姚太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早知道了?”
“感觉到了些。”
姚太医皱了眉,又默了片刻,问:“小姐是什么意思?”
琥珀轻轻摇头:“小姐现在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谁都说不准。
姚太医又一阵沉吟:“先让阿隐打探一下他的来历吧,其他的,一切但看小姐的意思……”
琥珀点点头:“我明白。”
话虽这么说了,姚太医还是忍不住愁。那男人看着可实在不像简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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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福满楼尤为热闹,大驸马豪气的包了场,请来的客人只坐了雅间,余下的都让散客们免费吃喝,真正算是见者有份了。
于是,一直闹腾到快宵禁的时候才散了场。
六瞻喝了不少酒,走路的时候都有些摇摇晃晃的,顾钰看着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原是想要让人送他,被他拒了,他家就在附近,走两步就到了。
顾钰看他神志清醒,并没有喝迷糊了,就没再坚持,让人先把烂醉如泥的大驸马送回镇国将军府去了。
因为已快到了宵禁的时候,街上几乎已不见什么人了。
六瞻踱着步子,吹着凉风,到家门口的时候,原本就不大的酒劲儿就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他住的地方距离东市口就隔了两条街,是座小两进的宅子,就他一个人住,外加一个哑巴老仆,走过去不到两刻工夫,背着主大街,身居闹市,也照样能享一片宁静。
走到家门口,他刚要敲门让老仆过来开门,忽然注意到一旁不远的墙根阴影处好像有个人缩成一团蹲在那里。
“谁在那里?”他皱了一下眉问。
那人一听他的声音,立刻倏地站了起来,披头散发,宽衣大袖,像是个女人。
六瞻正待要仔细看清楚她的模样时,却听她呜咽的喊了一声“六郎”就向他扑了过来。
一听这熟悉的唤声,不用看,六瞻已知道来的是谁了,见她扑过来,立刻闪身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