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萧遥艰难的滚动着,身上的每个部位,似乎都像是万蚁噬咬一般,疼的无法言喻。
宁儿见萧遥发病的时候,竟是这么痛苦,心里也是刀绞般的疼痛。
老土过去要扶住他,可是萧遥现在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似的,根本没有人能够让他安定下来。
他在闷哼,抽搐。
沈闻道三人看着这一幕,眼中登时亮起了目光,虽然他们现在一个个嘴角挂血,但至少还没有完全失去战力。
现在站起来,解决宁儿,萧遥,还有老土,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一起站了起来。
老土急得要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即往萧遥的兜里摸东西,显然,他要摸烟,毕竟萧遥是在老土面前发作过一次病症的。
便是那一次萧遥跟徐天雷在宾都酒店见面的时候,因为徐天雷特殊的雷力,导致萧遥病痛发作,当时萧遥就是靠抽烟缓解的。
现在老土当然也是往萧遥的兜里拿烟。
可是他的手刚伸进去,人已经被水一川给一脚踢飞了出去,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寂然不动。
刚刚萧遥给他疗伤,可这一下,伤势发作,更为严重。
宁儿看的心惊肉跳,但是也无法可施。
却见那三人蹒跚着脚步,已经走到萧遥的跟前。
萧遥缩成一团,蜷在雪地里,不住的抖动着。
然而站着的三人,目中却没有一丝怜悯,沈闻道更是像看蝼蚁一般的淡漠道:“萧遥,我说过,只要你撑不住了,死期就到了,现在,你还站得起来吗?”
萧遥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当然无法回答。
沈闻道看了一眼薛沉舟,然后问道:“薛王爷,能否找一把刀来?”
薛沉舟一怔:“要刀何用?”
沈闻道微笑:“萧遥这货,被子弹都打不死,我想,咱们灌注真力的一刀,他可未必撑得住吧,只要咱们砍下他的脑袋,我看看他还怎么活下去。”
宁儿听得心头一颤:“你们不许伤害三哥。”
薛沉舟目光一扫宁儿,冷然道:“丫头,你少多嘴,等下干掉萧遥,你也得死!”
言毕,他已经冲外面喝道:“薛霸,拿白夜来!”
薛霸就带领人马守在假山外面,没有薛沉舟的命令,他还当真不敢闯进来,闻言,他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已经捧了一柄长刀,快步走进来。
薛沉舟将刀拿在手中,俯视着下身的萧遥,颇有一股意气风发:“沈会长,水掌教,这萧遥,在天朝江湖中,也算是个首屈一指的人物了,怎么,你们谁来了结这一刀!”
沈闻道嘿嘿一笑:“今天的事儿,根本就不会传出去,谁杀不都一样,此刻刀在薛王爷手里,就请代劳吧。”
薛沉舟淡然:“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让了。”
只见他手中刀起,寒芒乍现无论谁都可看出这是一个锋利无匹的刀,而这刀也很有来历,原来战乱年代,东瀛之人横行东北,曾酿成很大的灾祸。
当初东北王平定东北势力,荡除东瀛武士,就获得了这战利品,白夜军刀。
之所以取名白夜,是因为这刀白的明亮,静的如夜。
眼看一刀下去,萧遥势必人头落地。
宁儿忽然斥了一声:“等一下!”
沈闻道寒芒如电:“你这丫头,真是多嘴,既然迫不及待,我就先杀了你!”
言毕,他身形一闪,欺到宁儿跟前,封神指当即戳向宁儿一处死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指到中途,竟陡然停下。
老土本来一个心早就悬了起来,见到此处,才算松了口气。
却说水一川皱皱眉头:“怎么,沈会长难道是怜香惜玉了?”
沈闻道背对二人,脸色怪异万分,他的手更是僵在虚空,一动不动:“怪了,真是怪了。”
水一川眉头皱的更紧:“怎么怪了?”
沈闻道也不解释,真是道:“水掌教,你来试试。”
水一川哼了一声:“解决个丫头有什么难的,他距离宁儿还有几步远,却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就虚拍一掌,准备以无匹功力,生生震死宁儿。
岂料他手掌才抬起,刚要运力,一阵钻心疼痛,自手掌血脉直逼心口,竟让他一时间难以动弹分毫。
薛沉舟就在他身边,见他动作怪异,不由收了刀,问道:“怎么回事儿?”
水一川可没有沈闻道有机心,所以直言不讳:“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觉得不能用力了!”
沈闻道心里暗骂一声蠢蛋。
原来他自从知道了薛沉舟实力不弱于自己,已经将他当做了敌人,企图找机会除之,当然,他也想得到,似薛沉舟这样能够沉的住气,一直隐忍之辈,定然也很有野心,说不定也有搞翻自己的想法。
因而刚刚他明知道出了状况,也不说怎么回事儿。
可是水一川却没想那么多,直接说了出来。
万一薛沉舟把握住这个机会,把他们都杀了怎么办?
其实他这么想,是一点也没错,因为薛沉舟的确是这样一个人,若是真的有这个机会,他也一定会把握住的。
所以听了水一川的话,他特意仔细看了看,也瞅了瞅沈闻道,果见二人都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他心智灵巧,自是一眼看出,这一切都是宁儿的手段了,不由笑道:“丫头,华春可真是找了一个好传人呀,他外号神医,可你却是个毒医,动不动就拿毒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