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执着于当单身母亲,会乖乖把孩子交给他,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哑然,背后一片湿冷。

「所以他想杀了你。

」赵蕙说。

声音很小,却震耳欲聋。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计划如此顺利。

因为我排除了高风险的杀人手段,因为我决定利用意外,因为马正和我都热衷游泳。

这些因素,换做马正想杀我也一样成立。

我能想到的方法,马正怎么会想不到?所以他策划了海滨的毕业旅行,所以他特意在傍晚时邀我下海游泳,而且只邀请了我。

所以他在波涛里转过身来,望向岸边,确认岸上看不见我们的动作。

这像是欧洲古代的决斗,枪手对立,一眨眼的时间决定生死。

我也许只比马正快了半秒,先动了手。

否则躺在沙滩上口鼻涌出泡沫的那个人,会是我。

我们都想杀死对方,殊途同归,用了一样的手段,一死一生。

我浑身湿冷,原来已大汗淋漓。

赵蕙细长的手指划过我的额头。

她的眼神温柔起来。

这就是故事的全貌么?不对,这个故事像是一张残破的脸。

我不相信马正会仅仅因为一个猜测而杀人,不相信他会为了孩子杀人,不相信他会轻易选择这样的方式杀人。

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杀人,背后一定是生死攸关的动机。

破绽出在哪里?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近一年的黑色记忆,想找到恶魔背后的影子。

一串画面在眼前滑过去:泡沫、海水、u盘、视频、房门、钥匙……钥匙?马正那串钥匙像是一团金属刺猬,十多把穿在一个粗壮的钥匙环上,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宛如狗的铃铛。

为什么我对那串钥匙印象如此深刻?在蒋大哥面前,我把钥匙摘了下面,从那个环上,一把两把三把四把。

想到这里,我耳边轰的一声,脑子里开了一扇门。

我摘钥匙时,摘完一把十字花的防盗门钥匙,又隔着许多把大钥匙挑出了三把抽屉用的小钥匙,摘了下来。

这没什么问题。

但当钥匙配好,我把它们装回去时,我把三把小钥匙连续套进了钥匙环。

之前,那三把钥匙之间有其它钥匙间隔,现在变成了紧挨在一起。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我想起了马正的家,干净整洁得令人恐惧。

一尘不染的柜子桌子窗台书架像是他严重强迫症的诊断书。

这样的一个人,发现钥匙顺序的变化并不难。

而三把被动过的钥匙里,有一把是开一个抽屉的,抽屉里的秘密能让马正死无葬身之地。

马正应该是过了几天,要打开抽屉时才发现了问题,否则不可能把u盘和光碟留在抽屉里。

他发现时会怎么想?钥匙离身的机会只有游泳时,谁知悉马正游泳的习惯?谁最想拿到那些视频?马正录视频 不是一年两年,现在突然被人知晓,是不是和最近什么事有关?赵蕙怀孕,之后和马正失联,我又是赵蕙男朋友。

恰好我又和马正游过泳。

马正应该花不了几秒钟就能确定是我偷了钥匙。

虽然能确定我偷过钥匙,但我已经拿到视频了么?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马正的所有秘密?我是不是也看到了于建平的视频?马正应该无法确定。

如果不确定,就按最坏的情况处理。

杀戮的种子,也许在马正一把把仔细翻看钥匙时就种下了。

我记得,那串钥匙闪着寒光,像刀刃一样。

我睁开眼睛,面前是赵蕙疑惑的脸。

我抚摸她的面颊,很凉。

我想了想,笑着对赵蕙说:「你想得太多了,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咱们今晚喝多了,说了些胡话。

马正溺水,我没救成,真相就是这样简单。

」赵蕙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我嫣然一笑。

18婚变「原来离婚证的封皮也是红色的。

」这是从民政局走出来之后赵蕙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她噗嗤笑了出来。

我好像是结束了一次长跑,浑身累得松软,回到西山园就倒在了床上,西服皱成了一团。

陈盈款款走过来,乳白色的丝绸睡裙扇起一阵香风。

我蜷起身子,从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仍在床上,然后看它被三根淡粉色的手指撷了起来。

我从床上起身,看见陈盈呆站在床边,大眼睛盯着手里的红本。

红本上面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中间是硕大的国徽,下面三个大字:离婚证,宋体,烫银。

陈盈哭了,肩膀颤抖起来。

我从后面抱住她,没说话。

陈盈怀孕才一个多月,看不出身体上的变化。

晚上我们相拥而眠,我嗅着她的气息,ròu_bàng硬起来。

陈盈滑下去,我觉得一团软热包裹住了我的ròu_bàng,一吞一吐。

我扶她上来,说别弄了,快睡吧。

她拉着我的手,轻轻探到她胯下。

我手指间湿热的粘液像是决堤的河。

我们接吻,口水沾湿了枕头。

陈盈疯狂地啃噬我的嘴,鼻息沉重,发出母兽一样的呻吟。

我想她是性欲高涨不得排解。

「对不起……对不起……」陈盈吻到情深处,抽泣着说。

我当时只道她是为拆散一个家庭而道歉,万未想到这道歉背后的凛冽真相。

吻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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