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欣然坐下之后,看着挑鱼刺和吃鱼的两个人,不禁一笑道:“你爹也喜欢吃鱼,我也喜欢吃鱼,不过我们吃饭时,都是我给你爹挑鱼刺。”
“容毓对我好啊,所以不要我劳累。”诸葛明空笑着回答。
此时,容毓将挑好的一块鱼放在她的碗里,随后温声道:“我是怕你挑鱼刺,我会被鱼刺谋杀。”
听到这话,诸葛明空立刻不乐意了,她用手肘狠狠的撞了容毓一笑,随后瞪着她道:“记住,以后在别人面前要说我很温柔,很贤惠,很会伺候你,不许说我坏话。”
容毓轻轻一笑道:“好,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很粗鲁,很懒,从不做事,而且我将你伺候的很好。”
“容毓。”诸葛明空听到这话,完全无语了。
月欣然看着感情很好的两个人,脸上有着很满足的笑容,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随后温声道:“看着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娘,你不能放心,容毓天天欺负我。”诸葛明空转头看着月欣然,绝美的脸庞上有着一丝不悦,她微微的瘪嘴道:“娘,你要为我做主,找个时间揍他一顿。”
“娘是有眼睛的,我从来只看到你欺负毓儿,他宠你上天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你?而且,你们两个只有你欺负他的份。”月欣然很是厚道的说出事实。
诸葛明空一听这话,很是不高兴的踹了容毓一脚:“你看你,刚娶了我,我娘就知道宠你,怪不得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明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娘看着毓儿长大,一直以来看他都比你顺眼。”月欣然微微一笑,目光温柔。
“容毓,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从小就抢了我娘。”诸葛明空说着又瞪了容毓一脚,脸上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
“明空,你要知道,娘是因为你才会对我这么好的,要不是女婿,估计娘理都不理我。”容毓温柔的看着诸葛明空,柔声的哄着。
诸葛明空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随后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月欣然,道:“娘,你不会从小就准备让我和容毓在一起了吧!”
他们两从小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做什么都一起,月欣然和玉缘亭从不说什么。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奇怪。
“呵呵……”月欣然笑了笑后,点点头道:“我和娉婷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我们说过要让彼此的一个孩子成为夫妻,刚好那时候将毓儿接了过来,刚好你对他好的不得了,千依百顺,刚好你们两个就自己相爱了,顺便就圆了我和娉婷的夙愿。”
月欣然的话让诸葛明空嘴角一抽,她有些无奈的和容毓对视了一眼,随后很是无语的道:“娘,我怎么觉得你有种将错就错的感觉?”
“就是将错就错。”月欣然很是大方的承认,此时玉缘亭走了过来,很是不高兴的做到月欣然的旁边,搂住她的腰,头搭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月欣然感觉到他的不悦,微微的侧目问道。
玉缘亭叹了口气,道:“瞬间输了八万两,我现在心情很抑郁。”
“哈哈……”诸葛明空微微的笑了起来,目光看着玉缘亭道:“我们家玩赌好像都不怎么样啊,颜儿刚才还从我要银子呢,二十万两估计一会儿就输了。”
诸葛明空的话刚说完,玉缘亭朝她伸手,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摆明了一个姿势——给钱。
望着他的手,诸葛明空有些无语,她放下碗筷,推了推容毓道:“我们出去,这群人太没有素质了。”
“好!”容毓看着看着诸葛明空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两个人很快从房间中出去,牵手在安陵王府散步。此夜,王府之中到处点着长明灯,灯火之下,两个人身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仿佛延伸到了他们生命的尽头,仿佛在那个尽头,他们依旧牵手相伴。
走到青竹林,诸葛明空看着周围的摇摆的青竹,唇角之上不禁浮上一丝温和的笑容。目光掠过身边的容毓,她出声道:“我们在这周围再种一片紫竹吧,等到几年后,青竹紫竹相交,必然是一番美到了极点的景象。”
“好啊,要不在种些桃树李树,刚好我可以给你酿酒。”容毓温柔的看着诸葛明空,手不禁更加紧的握住她的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如今真的能够与她牵手,一起走向偕老之时。
夜风微微的拂过青竹,竹子随意的摇动,姿态清雅动人,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安然静默,两个人走在里面,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宁和致远,仿佛就这样能到天荒地老,地久天长。
到了青竹林中间,诸葛明空看着此时天空中微微露着的明月,不禁闭上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容毓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的样子,便能猜到她在干什么。微微一笑,他走到一边,随后取下腰间的玉溪萧,轻轻的吹奏起来。
清雅的笛声伴随着夜中的微风,天空中的明月显得格外的舒畅闲适,青竹微微的随风而动,飘然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临风之态。
声音在诸葛明空的耳边徘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宁然与安心,她的唇角不禁勾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的温然柔和。
过了大概一刻,诸葛明空才睁开眼睛,目光掠过一边吹着玉溪萧的容毓,她微微一笑走进他,站在他的身旁,随后靠在容毓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