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晚她都借着与女仆姐妹激烈缠绵后的极度疲惫才能入睡,然后在噩梦中惊醒过来。
有时少女会憎恨自己的体质,舰娘并不真的需要休息,他们的睡眠更像是一打发时间的娱乐,而不是生命必要的一环。
毕竟正常人如果像她一样两年多都不曾安稳入睡的话,肯定会死,但在臆想中的恐怖场景下,胡德就这么一晚一晚,整整熬过了两轮冬夏。
少女知道,这样下去对身边的人会因为自己产生多大的负担。
她也偷偷去咨询过心理医生,但是无济于事——战争臆想症,很多老兵都有。
人类尚可通过药物与睡眠,还有调节生理得到治愈的一种精神疾病,可自己却不行,虽然看起来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但实际上与人类完全不同,不会生病,不需要睡眠,排泄都只是因为不需要吃喝的她们贪图口舌之欲后的正常生理反应,所以,对普通人行之有效的治疗,根本无法治愈她内心的创伤。
压抑,消沉,暴躁,失落与恐惧,这些情绪不停摧残着她,除了与姐妹相处之外,没有一刻平静。
为了不让控制自己,她私下里试过酗酒,抽烟,甚至某些药物,但短暂的效果后,只有更加强烈的苦闷与自我厌恶,最后也放弃了这些旁门左道,默默忍耐着。
现在,胡德已经身心俱疲了。
无尽的痛苦.绝望与压抑,如同捕获猎物的巨蟒般紧紧纠缠着少女。
活着对她而言已经是一种沉重的负担……——那么就去死吧……这个念头最早出现在从马恩岛回到南安普顿的庄园路上。
一开始,她被这个想法吓坏了,那段时间,对这个想法的恐惧感甚至压过了胡德对战争的焦虑。
但慢慢地,当欧洲弥漫开的火药味快让她窒息的时候,死亡随着时间的发酵酝酿,已经从一个念头,变成一种确实存在的憧憬,渐渐的变成了她心灵的唯一寄托,胡德的心......已经被这能永远终结她痛苦的甜美剧毒所彻底俘获了。
不过,她还有太多的牵挂。
宠爱的猫咪,亲爱的姐妹,珍爱的女仆,敬爱的父亲,还有最重要的——身为皇家海军骄傲的自尊这一切一切又束缚着,或者说保护着她没有走出最后一步。
但是胡德内心中已经决定了,这将是她必然的结局,现在少女只是在寻找,寻找一个体面结束自己的机会。
现在的她丝毫不惧怕死亡,甚至可以说无时不在渴求它的降临,可是却又并不希望就这样默默的离去,自杀?绝不!身为皇家海军骄傲的少女,执拗的想要用能够展现自己价值的方式来结束生命,而这个机会,很快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1950年5月的一个下午,正在品尝下午茶的三位姑娘聊着天,不知不觉把话题谈到声望任职的皇家海军博物馆上。
战后的修葺扩建使这个历史悠久的公共设施显得有些空荡,只好向民间征集足够分量的展品。
「展品吗……」若有所思的胡德轻轻低喃着,一旁的反击为三人杯中蓄满红茶,接过了话「实际上一些前辈捐赠了自己的珍藏,我想想……」一边说,她一边歪着头轻轻皱起黛眉,含着食指嗯嗯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旁的声望叹着气,在胡德恐怖的眼神下从女仆装包裹中的shuāng_rǔ缝隙里掏出一个记事本,有条不乱的念着。
「胜利小姐捐赠了自己身上的一门24磅炮与纳尔逊将军的全身青铜凋像,然后对我们说一定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无畏前辈捐出了她下水典礼时从教母处获赠的舰体模型与画像,另外还有kgv姐妹捐赠的五把军刀,光辉小姐的箭鱼鱼雷机实物……等等,但是……」说到这,声望合上了笔记本无奈的补充道「目前为止,缺少重量级的珍品,虽说姐妹们慷慨解囊,不过非常可惜,我们依然没有收到足以作为镇馆之宝的展品。
」然后女仆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端起茶杯珉饮着妹妹为自己准备的红茶。
镇馆之宝……吗……胡德挑起一块切好的司康饼放入口中,表面还在品尝着美味,可内心却平静不下来。
这是个合适的机会吗?自己的话也许……想到这,她有些兴奋起来,白色长裙下的修长美腿不自觉的搭在一起,在桌子与裙摆的遮掩下偷偷磨蹭着下体,脑海中的幻想与身体的愉悦让金发姑娘有些恍惚,而这种轻飘飘的微醺感一直持续到下午茶即将结束。
当女仆姐妹开始收拾茶具时,慢慢回过神的胡德有些慵懒的对她们说「我有一件很…嗯…有意义的……怎么说呢……」她握着手中的茶杯另一只手抚摸杯口,有些紧张的拿捏用词。
「展品?」反击替她说出了一个词,胡德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只是很有意义的一件物品,晚上我会让你们看到的」然后推了推眼镜,用纤细的手指轻揉耳垂——这是她与二人晚上的一种暧昧暗示,继续说到「到时候请你们评价它有没有成为镇馆之宝的价值了。
」语罢,恬静的微笑着。
女仆姐妹互相一笑,身为妹妹的反击挤弄着眼睛说到「哎呀~胡德小姐,我们可不会因为您的色诱放弃原则的~当然如果您的宝贝真的很棒,那就没有问题了~嘻嘻……」然后被声望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小脑袋,与姐姐一起将茶具餐盘收走了。
而胡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