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汤在给我打电话报信时,是被端阳给打晕的,那么他自然知道老汤的下落。
端阳甚是得意的样子,他说:“老汤他们自然是在我们的手里。”
听到陈贤懿和老汤果真是还在他们的手里,我心里倒是略微松了口气,既然他们二人还在端阳的手里,自然就说明他们二人还没死。虽然这个结果也并不好,但最起码却还证明着他们还活着。
我指着端阳怒道:“陈贤懿和老汤为了你身上的心蛊,陪护你不远千里的来到湘西,没曾想到你竟然不心存感激,反而还恩将仇报,你还是人么!若是你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劝你赶紧将他们二人放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端阳做出一脸苦相的说:“说实话,他们二人的确是为了我才进湘西的,但是为了能解掉我身上的心蛊,我也只能恩将仇报了,我这也是无奈啊!”
我自然知道,一定是南宫黎要端阳这么做的,但是人不能因为自己,而去害自己有恩的人,这个借口并不能让我原谅他。我说:“你这么做,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休跟他这种人说这么多,取了这小人的狗命再说吧!”一旁的麻子怒道。
我点点头,对端阳说:“我只问你一句,人你倒是放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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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端阳突然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然后笑声一止,饶有兴趣的看向我,说:“怎么,你还真想取我的性命不成?不过你如今已是自身难保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骗你,留在你身边吗?”
我眼睛一眯,的确,蛊族并不是他叫我们来的,就算没有端阳,我们也会来到蛊族,那么他这样一路跟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我心中有些着急了,喝问道:“你这小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端阳笑了起来,问道:“怎么,你中了蛊还不知道么,你看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想必如今已是腹痛难忍了吧?哈哈……”
“中蛊?”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大惊,说实话,就在之前过独木桥时我便感到阵阵腹痛,不过起初倒还能忍,而如今腹痛逐渐加剧,的确难忍,别说额头上满是大汗,就是后背都全湿了,但是因为大敌当前,我只是一直在硬撑着。
我心里一直只是以为吃坏了肚子,所以才肚痛的,可是如今听到端阳这么一说,我岂会不明白,我这腹痛却是中了蛊啊!当下,我便指着端阳喝道:“你……你给我下了蛊?”
一旁的麻子忽然听到端阳这样说,也猛得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向我,接着显然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是痛得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满身的斗珠大汗。
麻子忙走到我面前,将我的眼皮掰起,看了一眼我的瞳孔,然后表情明显一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嘴中同时惊呼而出:“这……这是中的金蚕蛊!”
“啊!你是说我中的是金蚕蛊?”听到麻子这么一说,我心中也是大惊失色。
金蚕蛊我是听说过的,据说它是把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毒蝎、大绿毛虫、螳螂、蛤蟆等多达十二种毒物,一起放在一个瓮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了一年,最后会只剩下一只毒虫,这只仅剩下来的最后一只毒虫,形态颜色都会变样,形状似蚕,皮肤金黄,便称作是金蚕。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说是把十二种毒虫放在陶罐中,偷偷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再悄悄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配以秘咒,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只存在于香炉中的香灰之中。放蛊时,取香炉中的香灰下在食物中让过往客人食用,便能让人中金蚕蛊。
金蚕蛊,是湘西苗疆最为厉害的一种蛊,此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若是中了金蚕蛊,便会感到胸腹搅痛、肿胀如瓮大,七日之后,将七孔流血而死。据说,中了金蚕蛊的人,死时口鼻之间会钻出数百只虫子,死者的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是烧不化的,呈蜂窝状,很是恐怖。
如今突然从麻子口中得知我中的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金蚕蛊,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这时,端阳哈哈一笑,对麻子伸出一个拇指,笑道:“蛊婆便是蛊婆,竟然看一眼便已知晓。不错,的确是金蚕蛊,所以今日你已是自身难保,奈我不何的。”
“你……你什么时候怒火,但是如今胸腹中钻心般的疼痛,十分难忍,的确无法拿他怎么样。
端阳十分得意的说:“就在白天进寨之时,在干粮之中下的蛊。”
听他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在快进蛊族的时候,我们曾想休息一下,当时就吃过端阳递给我的干粮。只是当时我哪里会想到,这厮竟会如此歹毒呢?或者说,就连做梦我都不会想到他会给我下蛊,要知道这次进入湘西,可全是因为替他寻解蛊之事啊。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心隔肚皮,最坏莫过于人心。
不过,我心里也明白,自己这回已是凶多吉少了。端阳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他背后那个南宫黎的指使,如今南宫黎我还没见到,自己却中了蛊,想来今晚是真的回不去了。
这时,麻子说:“怪不得你今日去南宫黎家时,你总提议晚上再去,原来你是想拖到晚上金蚕蛊发作!”
端阳点点头,笑道:“对的,如今时机正好,不是么?”
“想不到你心机竟如此歹毒!是我看错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