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更是叫墙上的弓弩手心下胆寒,心中的猜想也是初初印证,当下,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庭内的狂刀,自是也吃了一惊,方才都没怎么见她动手,便是让这弓弩手轻易丢了性命,当下心中惶然,竟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但是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正欲下令放箭,那厢含羞倒是又开了口,“不知你们如此狗胆,夺了我的人来,归属的是哪个没眼界的小帮派。”
“小小少年,也敢如此狂妄,我乃黑熊帮帮主坐下四大护法之首,狂刀!”
“哟,没想到竟然是黑熊帮?”含羞这一声惊讶,落在狂刀耳里,倒是以为他怕了,狂刀心中得意,“哆,你这小子,既然知道我们是黑熊帮的人,还不速速的束手就擒,本护法,还可让你少受些罪。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含羞敛了笑,“你这家伙当真是没得眼界,白长了那么多些肉,如此我便与你说说,几日前云城乞丐一事。不知你们,是否觉得损失了这么一大招财碗可有3痛心疾首啊?”
“你!想不到那件事,竟然是你在背后搞鬼,我还以为是帮里的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哼,今日你竟然自投罗,那就别怪我狠心了,放箭!”
“公子快跑!”小艾刚刚喊出口,却是被狂刀一把抓了回来,“你这臭婊子,居然还想帮着他,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放了她。”含羞皱了眉,她自己带回来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被人折磨。这个男人,简直是不得好死!
“你做梦!”抬头却是瞧见正站在眼前的含羞,狂刀心里大骇,“你,你,你怎么没死?!”
“哼,想杀我,还早着你,你的那些个手下,这会子都喂了鱼了,你若是在不乖乖听话,只怕下一个就是你了。”
含羞任狂刀掳起小艾,退到了窗边,这家伙反正也是死,不如瞧瞧他倒要怎么个逃法。狂刀见她无动于衷,手中匕首突现,寒光一闪,含羞瞬间聚起内力,回击,哪知迎面却是小艾撞了上来,一把推了那匕首,搂过小艾,一双凤眼盯紧了那破败的花窗,此人,卑鄙!
“公子——”
低下头,瞧着小艾一脸的担心,含羞放松下来,“莫要担心,此后,我会好好保护着你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
回了客栈,当含羞搂着小艾破窗而入之时,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她黑了脸,这又是要做什么,正欲发作,王云恒柔声看向她,“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让你担心了。”含羞可耻的心又软了下来,对他,自己总是没办法,松了小艾,兀自坐下,接过王云恒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看向众人,“你们大晚上的都没事干,跑我房里来,是想着干嘛呢。是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啊?”
“咳咳——”不经意九月咳了一声,这茶水稍稍有些烫。
“哟,原来是想着看病啊。来,让公子我给你瞅瞅。”说着,竟是拿手就要搭在九月的腕上,九月赶紧跳开了去,“公子,你就饶了我吧。”
“我不是不让你惊动他们么?你拿我的话,当做是穿墙风?还是你这耳朵得治一下了?”
“狗蛋,他也是担心你,见着你平安回来,大家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不是。”轻轻按下她的手,王云恒示意那几人快些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瞬间空落落的屋子,含羞叹了口气,“唉,这些个,没良心的,怎么的都跑了,比山上的野兔子还快呢。”
唇角微漾,王云恒包了她的手,”你这家伙,总是喜欢独自办事,我虽然知道你厉害,但是心里总是担心的。“
低了头,眸光落在相握的手上,她的恒儿长大了,这手虽然白皙修长,却是能包住自己的了。蓦地,指尖失了那温润的触感,含羞只觉头上轻轻一动,”你给我戴了什么好东西呢?“
王云恒不答她,取了铜镜来与她,”你瞧瞧,我前几日买的,一直没机会给你,今日给你戴上了,你看看,自个可是喜欢?
侧了头,瞧着那发髻上的飞鸟白玉簪,含羞笑了,“你果真是最懂我心得,这簪子买的好极,我喜欢的。”
烛光摇曳,小艾此时却是趴在床上,怎么的也睡不着了。方才公子明明可以杀了狂刀的,却为了不伤害自己,让那狂刀逃了出去。这黑熊帮因了狂刀,她是有些了解的,她倒是有些担心,狂刀会回去寻了人再来为难公子,到时候,公子可怎么是好?
侧过身,又是想着今日,面对那许多人,公子都能全身而退,想来公子是极其厉害的人儿。如此,想到含羞,她粉脸上红,眸光凄婉,竟是睡不着了。
这日,含羞是被九月吼醒的,她吊着两只死鱼眼,死死的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九月被她瞅的有些发毛,嗫嚅着,“公子,今日里,退了水,我们可以乘船过江了。”
“哦。”
“公子,可是要晚点再上船?”
“晚些时候吧,等我睡起来了,就行。”
“嘭”的一声,门又被关了上,九月摸摸鼻子,公子还真是——不修边幅。
含羞这一睡,便是到了申时,瞅着天色渐暗,那船夫本不欲开船,奈何九月扔给他一袋元宝,他便乐乐呵呵,去收了锚,当即开了船。
夜黑风高,江中水流仍有些急,隐隐有几条小船靠拢,船夫不欲与它们争抢水道,掌了舵,偏离了原本的航道,驶向了江中。却哪知,突然从附